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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酒店监控室，蓝光屏幕映着叶宸紧绷的侧脸。安保主管反复播放着投递信封的画面，男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冲锋衣，帽檐压得极低，只有在转身时，露出半截纹着蛇形图案的脖颈。
“这个纹身很特别。” 慕容清颜指着屏幕角落，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划出弧线，“像东南亚那边的帮派标记。” 她想起去年拍国际电影时，武术指导曾提过类似的图腾，常出现在跨境犯罪团伙里。
叶宸突然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男人攥着信封的手上。“看他的指甲缝。” 他放大画面，能清晰看到嵌在污垢里的红褐色颗粒，“是铁锈，和信封里的铁钉成分一致。”
监控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香港旅游发展局的安保负责人带着两名便衣警察进来，手里拿着份刚打印好的户籍资料。“查到了，这人叫阿坤，是长洲岛那个男人的远房表弟，有多次出入境记录，最近一次是从菲律宾回来。”
警察的指尖在地图上点出个红点：“我们怀疑他藏在维多利亚港的废弃码头，那里有很多无人看管的集装箱，是跨境走私的常用据点。”
叶宸突然想起信封上的海水腥气，与码头特有的咸涩味如出一辙。“我跟你们去。” 他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却被慕容清颜拉住手腕。
“太危险了。” 她的掌心沁出冷汗，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相信警察就好。”
叶宸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着她腕间的银镯 —— 那是在广州永庆坊买的，刻着 “平安” 二字。“我不去现场，就在指挥车等着。” 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有些事，必须亲眼看着结束。”
凌晨五点的废弃码头，晨雾像团化不开的棉絮。警察的快艇悄无声息地靠岸，探照灯的光柱刺破浓雾，照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上。编号为 “HK-1997” 的箱子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隐约传来争吵声。
“老大，那女的背景不简单，慕容家在东南亚的势力很大……” 是阿坤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另一个声音粗哑如砂纸摩擦：“怕什么？等拿到国外的钱，谁还管她是谁？”
叶宸坐在指挥车里，听着对讲机传来的对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忽然想起长洲岛那天，男人嚣张的嘴脸背后，或许藏着更肮脏的交易。
破拆工具撕开集装箱门的瞬间，强光手电照出五张惊慌失措的脸。主谋正是那个在长洲岛叫嚣的男人，此刻他穿着身不合身的西装，口袋里还揣着本美国签证申请表，照片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警察从箱底搜出的不止有煽动性传单，还有本加密账本，上面记录着近半年来接受境外资金的流水，每笔汇款都对应着场针对内地游客的骚扰事件。“这些钱，足够让你们在国外过好日子了？” 带队警官将账本拍在男人脸上，声音里的寒意冻得他首哆嗦。
清晨七点，叶宸接到警方的电话时，慕容清颜正在窗边摆放紫荆花。露水从花瓣滚落，滴在她昨夜未眠的眼下，像颗晶莹的泪。“结束了？” 她转过身，晨光穿过她的发梢，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结束了。” 叶宸走过去，替她拂去肩上的花瓣，“他们交代了，是受境外反华势力指使，想借我们的名气制造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