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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依旧挂在天边，只是教室里的气氛却有些闷热。空调出风口嗡嗡作响，却吹不出半点凉意。王铁柱前脚刚走，李明德的办公室后脚就传来了“请徐清风、沈小棠过去一趟”的通知。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收拾书包，走出教室。
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飞蛾扑棱着灯光。他们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声——李明德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那本《修真大全》，目光若有所思。
“进来吧。”他头也不抬地说。
徐清风推开门，沈小棠紧随其后。她刚迈进一步，就下意识皱了皱眉。空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又像是在……挣扎。
“你们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李明德放下书，语气平淡，“比如心跳加速、注意力难以集中、偶尔耳鸣？”
徐清风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可能是因为最近学习压力大。”
“哦？”李明德挑眉，“那你呢？沈同学？”
“我……还好。”沈小棠顿了一下，随即补充道，“就是有时候会觉得头晕，尤其是在人多的地方。”
“嗯。”李明德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保温杯，倒了一杯热水，“喝点水，缓一缓。”
沈小棠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一瞬间，瞳孔微微一闪——是灵力波动！
她悄悄看了眼徐清风，后者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两人默契地没说话，各自喝了口热水，便起身告辞。
回到教室时，己经是下午第一节课。数学课刚讲到一半，空调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接着啪地一声，彻底熄火了。
“靠，这什么鬼天气！”后排有人抱怨。
“是不是跳闸了？”班长站起身准备去查看配电箱。
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整个教学楼的空调系统仿佛约好了似的，齐刷刷停机。连带着风扇也跟着罢工，教室里顿时闷得像个蒸笼。
徐清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隐隐感觉体内的灵力有些躁动不安。他咬了咬牙，趁着午休没人的时候，偷偷从袖口抽出那支刻满符文的钢笔，在课桌上迅速画下一圈聚灵阵。
这是他在前世修炼时掌握的一个基础法门，能有效引导和压制体内乱窜的灵力。虽然现在修为只剩下皮毛，但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不过他忘了，聚灵阵一旦启动，就会引起周围灵气的波动。而现代都市里哪来的灵气？唯一能调动的，就是各种电器设备中的微弱电磁场。
于是乎，整栋教学楼的空调系统集体罢工，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怎么回事？”班主任冲进教室，一脸焦急。
“不知道，所有空调都坏了。”班长苦着脸回答。
“去看看总控室！”
“我去过，总控室一切正常！”
这时，体育老师王铁柱正好路过，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他一看见徐清风，眼睛顿时亮了：“哎哟，这不是我们学校的‘体操天才’吗？听说你上次跳高跳得特别漂亮啊！”
“……”徐清风一脸茫然，“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放学后我看见你在操场上练习来着。”王铁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校队？咱们正缺个跳高选手。”
“我不太擅长运动。”徐清风试图婉拒。
“别谦虚了！”王铁柱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起来，“你现在就跟我去操场试试，合格了首接入队！”
说完，他一把拽起徐清风，拉着他就往楼下跑。
沈小棠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她知道徐清风现在灵力不稳，若是再强行使用，恐怕会有反噬的风险。
果然，到了操场之后，王铁柱让徐清风试跳几次。前两次他故意失误，表现得像个普通学生。第三次，他借着风势调整身形，结果跳高杆竟然因为气流紊乱“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全场一片寂静。
王铁柱瞪大了眼，喃喃自语：“这小子……该不会练过轻功吧？”
徐清风擦了把汗，干笑道：“可能是运气好。”
“好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王铁柱激动地拍着他肩膀，“明天开始，每天放学后加练两小时！”
徐清风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熬到训练结束，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教室，刚坐下，口袋里忽然多了样东西。
他愣了一下，伸手摸进去，发现是一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丹药。他拿出来一看，隐约能看到表面浮现出一道九尾狐的纹路。
“别装了，我能感觉到你体内那股气息。”沈小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轻如蚊呐。
徐清风转头看她，只见她己经坐回座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她手中的荧光笔，此刻正在微微发亮。
他低头看着那颗定心丹，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他知道，这是沈小棠在提醒他——你不是一个人。
夜幕悄然降临，晚自习开始。教室里恢复了平静，空调也终于重新启动。但谁都没有注意到，徐清风课桌上的那支钢笔，此刻正微微发烫，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