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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带着顾沉舟在错综复杂的管道网络中穿梭，避开了一个又一个搜查点。顾沉舟的伤口在药物的作用下暂时止住了血，但失血过多让他头晕目眩，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夜枭似乎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步伐稳健，动作敏捷，像个真正的幽灵。
“这里以前是废弃的地下仓库群，后来被一些黑市交易者利用，最后被政府清剿，但很多地方都成了死胡同。”夜枭一边走，一边低声解释，似乎在分散顾沉舟的注意力，也或许是在评估他。
顾沉舟没说话，只是紧紧跟在后面。他需要时间恢复体力，也需要时间思考。夜枭的出现太突然了，他的动机不明，但眼下他们又不得不合作。他隐隐觉得，这个夜枭知道的，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前面好像有情况。”夜枭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顾沉舟也立刻警觉起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前方管道的拐角处，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呼救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有人？”顾沉舟低声问。
“不止一个。”夜枭皱了皱眉，“听起来像是……打起来了？”
顾沉舟犹豫了一下，伤口的疼痛让他本不想多事，但首觉告诉他，这可能与林晚有关，或者至少，是了解情况的机会。
“去看看。”顾沉舟咬了咬牙，扶着墙壁，艰难地往前挪动。
夜枭没有反对，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跟在顾沉舟身后。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拐角，夜枭先探出头去，确认安全后，才示意顾沉舟跟上。
拐角之外，是一个相对开阔的地下空间，似乎是旧时的货物装卸区。借着远处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顾沉舟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林晚正被逼在一个角落，她身边倒着两具穿着黑衣的尸体，但她的手臂上也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而她的对面，站着三个同样身着黑衣、手持武器的追兵，为首的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正一步步逼近林晚。
更让顾沉舟心惊的是，在林晚和那三个追兵之间，还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似乎在紧张地记录着什么，完全无视了周围激烈的战斗。
“小心！”夜枭突然低喝一声，猛地将顾沉舟推向一边。
顾沉舟反应过来时，一道匕首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的劲风让他脸颊生疼。他抬头望去，只见那个拿匕首的追兵己经发现了他们，正狞笑着朝他们冲来。
“妈的，真是阴魂不散！”夜枭怒骂一声，率先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击中了追兵的膝盖。追兵惨叫一声，单膝跪地。
“顾沉舟，掩护林晚！”夜枭吼道，同时转身去对付另外两个追兵。
顾沉舟没有犹豫，他看到林晚虽然受伤，但眼神依旧锐利，还在顽强抵抗。他举起手中的武器，对着那个受伤的追兵连开数枪，将他彻底放倒。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一首站在原地记录的白大褂男人突然动了。他扔掉平板电脑，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注射器，猛地刺向林晚的脖颈！
“小心！”顾沉舟和夜枭同时惊呼。
林晚也发现了这个突然的袭击，她猛地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注射器，但肩膀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白大褂男人趁机后退，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转身就跑。
“抓住他！”顾沉舟大喊一声，忍着剧痛追了上去。
夜枭也反应过来，对着剩下的两个追兵补了几枪，然后也跟了上去。林晚看着他们追出去的背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一软，又倒了下去。
“该死……”她低声咒骂，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又看了看那个被遗弃在地的平板电脑，眼神复杂。这迷雾，似乎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危险了。而那个白大褂男人，他想要注射的东西，又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