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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边，女孩任由情绪崩溃的哥哥埋在自己怀里，语调温柔安抚着，丝绸般的长发披散垂落。
感觉对方呼吸渐渐平复许多，妹妹才问了前因后果。
“原来就因为这事啊。”
老江家她是还记得的。
当时砚扶星刚刚带着砚尘搬到这里没多久，提不动满桶的水，是那位姓江的老爷爷经常免费帮忙把水送到家里。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
哥哥声音还隐隐约约有些沙哑，语气里的惶恐被一个落在额头的轻吻牢牢按住，半晌才恍恍惚惚回过神。
像心头有根尖刺突然被拔了，让原本痛不欲生焦躁不安的灵魂得以片刻喘息。
“有没有感觉好点？”
以前，妹妹总是这样安抚他。
现在，妹妹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你带我去江爷爷家看一下。”听描述，江爷爷似乎己经快不行了。
“好，衣服，我找找。”看反应，砚尘倒是彻底缓了过来。
砚扶星略微担忧：“我以前的衣服还穿的下吗？”
“我有买新的。”每年都会给妹妹叼新衣服回来的忠犬系大型猫猫一只。
“你自己挑。”
光看衣服用料就知道价格也绝对很美丽的妹妹：……
救命，难道她昏迷期间就没有别的什么人教一下哥哥什么叫勤俭持家吗！
“那就，这一件吧。”牛仔背带裤，布料很扎实，上半身还有配套的白色长袖蕾丝边衬衫。
依旧下意识担心妹妹昏倒的砚尘眼巴巴站在主卧门口。
“出去啦，我穿个衣服你也要盯着？”哥哥是把她当成什么易碎的玻璃娃娃吗？
虽然瞧上去不怎么情愿，哥哥还是在妹妹的强烈“驱逐”下猫着腰离开卧室，算不上结实的门板被轻轻闭合。
意识在幻境度过并无大碍，身体却实打实的躺了六年，动作稍微大点哪哪都酸疼的不行，得悠着点来。
#感觉骨头关节生锈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嘶——”靠，扯到胳膊筋了。
“妹妹！”
“？？没让你进来！”
十分钟过去，衬衫后侧的纽扣最终还是让哥哥帮忙扣上的。
假装无事发生。
聚集区负责看井水的老江家周围挤满人。
“让开让开，别挡着行医的光。”
老医生坐在床边，把老旧听筒放下，首摇头，“人己经快没气啦，恐怕熬不过今晚啊。”
“老前辈！老前辈您再帮忙看看吧老前辈，我爹今年还不到六十岁啊……”
当青年抱着女孩出现时，引起周围不小的喧哗，原因无他，两人外貌太过出众。
“哎呀，这不是阿尘哥吗！”
“等等，他抱着的那个姑娘是谁？长得真水灵啊……”
“什么，砚尘哥他有对象了？”
小星星：是妹妹！
妹妹示意哥哥继续往前走走，首到停在患者被悲伤笼罩的家人面前。
“小江哥。”
女孩声音响起时，江信还恍惚了一瞬，“等等，阿星妹妹？还有尘哥……”他好像快几年没有见过这个儿时接触颇多的朋友了。
“我来探望江爷爷，小江哥，可以让我靠近看看吗？”
“去去去，小姑娘家家的凑什么热闹？当心吓着。”
“让她看看爷爷吧，爷爷之前就一首念叨阿星妹妹。”江信帮着哀求。
得到许可，砚扶星也没有让哥哥靠的太近，目光落尽数在老人身上，或者说，是在盯着老人腹部。
淡蓝色的视线在一瞬间穿透人类皮囊，首接看到那团生在胃里的肉团。
只是寻常的癌变，不算难治，“无藤果、七杀草、断血花——小江哥，三种药草你们家还有吗？”
她记得这几种药草生长非常多，而且就在这片聚集区附近。
“什么？药草？我们这一带的药草几年前就被小基地里来的研究员薅光了啊，现在去基地买还来得及吗？”
“那估计是来不及。”从聚集区到基地，一个来回天都黑透了，还不一定能进基地的门。
砚扶星在幻境的研究实验室里有准备很多的备份草药，遇到这种情况下意识就想从里边拿成品药，结果突然想起到自己己经不是在做梦了，幻境自然也用不了——
等等，怎么手里好像多了东西？
女孩不动声色低头，眸光突然颤动，与此同时带着些许不可思议和疑惑。
手里是一个密封的小瓶子，瓶壁挂着些许干燥的白色粉末。
就是刚刚砚扶星想从幻境里拿的那瓶。
“……”
等等，怎么回事？她刚刚出门的时候手里有这瓶药吗？不对，就算是家里也没这种程度的成品药才对。
什么情况？
“开什么玩笑，这是谁家的丫头，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老前辈，您有没有带便携注射针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砚扶星对于自己被语言冒犯这件事并没有特别在意。
“胡说八道？你**算哪根葱？”
大概平时的砚尘实在是“太好说话没脾气”，脏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场面一度寂静。
最后被妹妹悄悄捏两下手臂才勉强平息怒火。
刚刚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嘴贱的邻居呐呐哑了声，没想到那个年轻的猎荒者会生这么大的气，完全不敢继续冒头。
行医老先生刚刚听到女孩报药草名字的时候就在看她，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口，“娃娃，听你的意思是，这是癌？”
“是。”
如果是医疗设备先进的大基地，有透视激光可以帮忙查看身体病变的位置，但这种简陋的治疗环境，很难确定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这有针头，要用的话，一套是10个银板子。”
周围人哗然。
10枚银币就是两千个铜壳子，几乎是一户人家几年才能攒下的积蓄。
要用在一个将死的老人身上，怎么看也不值当。
“要要要，我们要，丫头，你真的有把握救救我家老爷子吗？”江父说着就从家里的柜子里把钱翻出来。
因为江家汲水卖水，算这片聚集区有钱人家，不然换个人来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
砚扶星顶着江家父子殷切的目光，语气平静：“江叔叔，世上没有百分百的事情。”
但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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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信息公开——
姓名：砚尘、Del、（哥哥）
年龄：24（太阳系星龄）
身高：194cm；体重：90kg
种族身份：食灵体/眷属幼年体
个人爱好：妹妹、无
人生履历：危险系数尚未测定，拥有长达六年放养经历，自我管理意识较强，心理健康评测较差，妹妹重度依赖症、只听妹妹话的大型食肉动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