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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银杏雨里的“布料调色盘”与画具袋的“秋日限定”
九月的风卷着老槐树的叶子掠过石板路，市集的摊位上摆满了南瓜形状的灯笼和枫叶书签。林晚蹲在摊位前，把新染的焦糖色布料铺成扇形，鼻尖沾着点不小心蹭到的金粉，像只偷喝蜂蜜的小仓鼠。
“顾砚之，”她举起一块印着小齿轮图案的布料，“你说把陈阳送的齿轮纽扣缝在这上面，会不会像给布料戴了串手链？”
顾砚之刚从隔壁摊位买了糖炒栗子，热烘烘的纸袋焐得手心发烫。他看着林晚头发上落了片银杏叶，伸手替她摘下，指尖划过她耳廓时带起一阵微痒的电流。“何止手链，”他把栗子塞进她手里，“我昨天用废画框改了个布料展示架，齿轮纽扣可以当‘点睛之笔’。”
林晚剥开栗子，甜香混着焦糖味在舌尖化开。她看着顾砚之蹲在地上组装展示架，画具袋随着动作晃出半块彩虹色的碎布——那是她上周做拼布时剩下的，被他偷偷收了去。“你的画具袋最近是不是胖了？”她戳了戳鼓鼓囊囊的袋子，“上次掏出个暖手宝，昨天又摸出个布艺杯套，难不成里面住了只哆啦A梦？”
顾砚之头也不抬，从袋子里掏出个金属小玩意——是个用缝纫机压脚改的手机支架，上面焊了片银杏叶形状的铁片。“给你的‘秋日限定’支架，”他把支架放在摊位上，银杏叶在阳光下折射出暖金色的光，“看美食视频时，叶子会跟着你手机晃。”
林晚捏着支架笑得眉眼弯弯，刚想夸他，市集入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陈阳抱着个巨大的纸箱挤过来，薄荷绿T恤上沾着不明颜料，手腕上的布艺手绳晃得像只扑腾的小仓鼠。
“林晚！救场如救火啊！”他把纸箱往地上一放，掏出个会发光的布艺机器人，“我接了个儿童乐园的订单，结果传感器出问题了，机器人眨眼睛时会冒火花！”
林晚凑过去看，机器人的眼睛用的是陈阳送她的齿轮纽扣，此刻正滋滋地闪着小火花。“你是不是把正负极接反了？”她拿起螺丝刀，“还有这齿轮纽扣，材质导电，得加绝缘垫……”
顾砚之默默递过绝缘胶带和微型万用表，看着两人蹲在地上研究电路的样子，画具袋里的螺丝刀仿佛又开始发烫。他清了清嗓子：“需要帮忙吗？我画具袋里有……”
“有万能零件箱对吧？”陈阳头也不抬地接过胶带，“早听说了，林晚说你能从里面掏出缝纫机摆梭和月光石纽扣。”他忽然停下动作，盯着顾砚之的画具袋，“等等，你袋子上挂的是……”
顾砚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画具袋拉链上挂着个小巧的布艺仓鼠钥匙扣——那是林晚昨天做的，仓鼠肚子上缝着颗鸢尾花纽扣。林晚也发现了，脸颊一红，伸手想摘下来：“我……”
“别摘啊，”陈阳笑得一脸促狭，“挺配你的‘零件王国’的。”他刚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二）齿轮碰撞的“火花邂逅”与画具袋的“醋意警报”
小雅抱着画夹从人群中挤出来，白色连衣裙上沾着几片银杏叶，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小匕首般盯着顾砚之画具袋上的布艺仓鼠。“顾师兄，”她声音带着哭腔，“我找了你好久，老师说我们小组的毕业设计……”她话说到一半，看到蹲在地上的陈阳，突然愣住了。
陈阳也抬起头，看到小雅时眼睛一亮：“哎？你不是上次在画室遇到的学妹吗？你画夹上的鸢尾花贴纸……”
小雅下意识地捂住画夹，脸颊泛红：“要你管！”她转向顾砚之，语气立刻变得委屈，“顾师兄，我们小组想做个装置艺术，需要用到旧缝纫机零件，你能不能……”
“他不能。”林晚突然站起来，把陈阳的机器人护在身后，“顾砚之的零件都有用，再说你上次还撞翻了我的纽扣盒！”
小雅的眼圈瞬间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是故意的……顾师兄，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很需要……”
陈阳看着小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突然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就是缝纫机零件吗？我知道哪里有！”他从背包里掏出张地图，“城郊那个废弃纺织厂，我上次去捡齿轮时看到好多旧机器，带你去啊？”
小雅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
“我还知道你画夹里藏着未完成的齿轮鸢尾花素描呢，”陈阳晃了晃手机，“刚才你蹲下来时，我不小心看到了。”
小雅的脸“腾”地红了，跺了跺脚：“你偷看！”
“天地良心，”陈阳举起双手，“是你的画夹自己滑开的！”他凑近小雅，压低声音，“其实我也喜欢用零件画画，比如这个——”他掏出个用螺丝和铁丝做的迷你埃菲尔铁塔，“怎么样？比画笔有意思吧？”
小雅看着那个会反光的金属小塔，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但嘴上依旧强硬：“谁、谁要看你的破铜烂铁！”
林晚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样子，悄悄拉了拉顾砚之的袖子：“他们这是……杠上了？”
顾砚之看着陈阳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各种金属小玩意，小雅虽然嘴上嫌弃，眼神却忍不住跟着他的手转，画具袋里的醋味零件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热闹的轻松。“看来陈阳的‘零件魔法’，对小雅挺有效。”他低头对林晚说，语气里带着笑意。
就在这时，陈阳的机器人突然又冒出一串火花，吓得小雅往后跳了一步，正好撞进陈阳怀里。“小心！”陈阳伸手扶住她，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小雅的脸比枫叶还要红。
“笨蛋！让你别碰电路！”她推开陈阳，却偷偷把掉在地上的金属小塔捡了起来。
（三）南瓜灯里的“布料谜题”与画具袋的“恋爱零件”
秋日市集的夜幕在南瓜灯的光晕中降临，林晚和顾砚之的摊位前挂起了用碎布料做的灯笼，陈阳送的齿轮纽扣在灯中央闪烁着微光。隔壁摊位的大叔正在烤棉花糖，甜香混着烤栗子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顾砚之，你看这个！”林晚举着个用南瓜灯改的布艺投影灯，“把布料剪碎了贴在灯罩上，灯光照出来就是会动的碎花雨！”
顾砚之接过投影灯，看着灯罩上用彩虹色碎布拼的小仓鼠图案，心里像被塞进了颗温热的糖炒栗子。他从画具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颗用月光石和齿轮拼成的纽扣，月光石的“月亮”正好嵌在齿轮的“星空”里。
“给你的‘恋爱零件’，”他把纽扣别在林晚的围裙上，“以后我们的每件作品，都加一颗这样的纽扣好不好？”
林晚摸着纽扣，月光石的微凉触感混着齿轮的金属温度，像极了顾砚之看似冷淡实则温暖的性格。她刚想说话，陈阳突然抱着个冒火花的机器人跑过来，小雅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盒绝缘胶带。
“林晚！快帮我看看！机器人彻底罢工了！”陈阳把机器人往桌上一放，齿轮眼睛还在滋滋地冒火星。
小雅凑过来看，不小心碰到机器人的手臂，整个人往后一仰，陈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不小心撞翻了林晚的纽扣盒。“哗啦——”五颜六色的纽扣滚了一地，那颗鸢尾花纽扣骨碌碌滚到小雅脚边。
“对不起对不起！”陈阳连忙道歉，蹲下去捡纽扣，手指却不小心碰到小雅的手。两人同时缩回手，脸颊都泛起红晕。
林晚看着他们笨拙的样子，突然有了个主意。“不如这样，”她拿起那颗鸢尾花纽扣，“我们用纽扣玩个游戏吧？捡到什么纽扣，就要回答一个问题。”
陈阳眼睛一亮：“好啊！我先来！”他捡起颗星星纽扣，“这个代表什么？”
林晚看着顾砚之：“代表某人第一次送我的‘仓鼠小姐专用’支架上的装饰。”
顾砚之捏了捏她的脸颊，拿起颗齿轮纽扣：“这个呢？”
陈阳抢着回答：“代表我和林晚的‘布料侦探’时光！”
小雅犹豫着捡起那颗鸢尾花纽扣，声音细若蚊蚋：“这个……”
林晚看着她，眼神温柔：“代表顾砚之画里的春天，也代表……”她顿了顿，看向顾砚之，“代表我们都喜欢的、会开花的勇气。”
小雅猛地抬起头，看着林晚和顾砚之相视而笑的样子，又看看手里的鸢尾花纽扣，突然站起身，把纽扣还给林晚：“对不起，我以前……”
“没关系，”林晚接过纽扣，“其实你画的鸢尾花也很漂亮，下次可以教我吗？”
小雅的眼睛亮了亮，却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陈阳突然举起那颗金属小塔：“喂，要不要一起修机器人？修好了请你吃棉花糖！”
小雅瞪了他一眼，却默默地拿起了螺丝刀：“谁要你请……不过机器人眼睛的齿轮，确实该上点润滑油了。”
（西）老槐树的“双重心跳”与画具袋的“圆满零件”
秋夜的老槐树影影绰绰，市集渐渐散去了喧嚣，只剩下林晚和顾砚之收拾摊位的身影。陈阳和小雅抱着修好的机器人站在不远处，似乎还在争论齿轮的配色。
“你看他们，”林晚指着那边，“陈阳把他的金属小塔别在小雅画夹上了。”
顾砚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陈阳正手舞足蹈地讲着什么，小雅虽然皱着眉，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看来陈阳的‘零件攻势’，比我的画具袋还厉害。”他笑着说，把最后一块布料放进箱子。
林晚收拾着纽扣盒，突然发现里面多了颗心形的木质纽扣，上面用烧红的铁丝烫了个歪歪扭扭的“砚”字。“顾砚之，这是你……”
顾砚之耳朵一红，假装整理画具袋：“路过木工摊位时……不小心买的。”
林晚看着那颗粗糙却用心的纽扣，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笨蛋，”她把纽扣放进自己的口袋，“我的纽扣盒，以后要装两个人的‘笨蛋零件’了。”
顾砚之愣了一下，随即紧紧抱住她，画具袋里的月光石纽扣和齿轮纽扣碰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演奏一首圆满的恋曲。
“林晚，”他把下巴搁在她发顶，“以后我们每年秋天都来市集好不好？”
“好啊，”林晚在他怀里蹭了蹭，“还要带上我们的‘恋爱零件’，让老槐树也看看。”
不远处的陈阳突然喊道：“喂！你们腻歪完了没？机器人说要请你们吃棉花糖！”
小雅在一旁踢了踢石子，小声补充：“是陈阳自己想吃……”
林晚和顾砚之相视而笑，手牵着手走向那对吵吵闹闹的身影。老槐树的叶子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把这双重邂逅的甜蜜故事悄悄收进年轮里。
画具袋里，月光石与齿轮拼成的纽扣静静躺着，旁边是林晚新放进去的心形木纽扣，还有陈阳送的齿轮鸢尾花纽扣。这些带着温度的零件，像一个个圆满的句号，为这个秋日市集的故事画上了甜蜜的句点，却又像是一个个崭新的冒号，预示着属于他们的、充满零件与布料的恋爱故事，才刚刚开始。
当南瓜灯的最后一点光晕消失在夜色中，老槐树轻轻摇晃着枝叶，仿佛在低语：爱情啊，就像画具袋里的零件和布料，看似毫无关联，却总能在对的人手里，拼凑出最意想不到的圆满模样。而属于这两对恋人的下一个故事，或许就藏在顾砚之画具袋的下一个零件里，等着被发现，被赋予独一无二的浪漫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