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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其余五人，甘凌大大方方向包子铺老板展示自己的笑容。
只是这一刻他的笑容，令包子铺老板感到无比恐惧。
甘凌装出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说道：“你得知了我们的‘刀’，却不愿意告诉我们你的‘刀’，那你就是我们的敌人。哪怕你的身份是‘人’，今天也必须死在这里。”
此言一出，甘凌身后的五人看向包子铺老板的目光逐渐不善。
甘凌说的没错，他不愿意介绍自己，便是对他们的不公平，甚至充满威胁。
“我说，我说……”包子铺老板的声音有气无力。
此刻，他眼中的甘凌出现几道重影，这是意识涣散的前兆。
除了“我说”两个字外，剩下的话穿过咽喉中的积血时，化作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静谧的房间中，充斥着他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甘凌轻微的脚步声。
胆子小的向美霖己经闭上眼睛，西装女靠在墙上，眼神冷漠。
剩下三个男生并排站着，眼前的画面太过血腥，饶是他们见多识广，此刻也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忍着不发出呕吐声，以免吸引甘凌注意。
而这一幕在甘凌看来，太过普通，这种画面在幻觉中比比皆是。
等甘凌走到包子铺老板面前的时候，包子铺老板没有什么反应，没有喊痛，嘴巴微张着背靠墙壁，呆呆地坐在地上，大脑缺氧使他看不清任何画面。
网络上吹捧的肾上腺素在此刻并没有创造奇迹。
“放轻松，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甘凌站在他的面前，将他的脑袋掰向一边。
这一举动让伤口的出血量加剧，血哗啦啦流个不停，包子铺老板的双手糊满鲜血。
甘凌的眉头轻皱，将他的双手扒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鲜血如泉涌，一部分鲜血更是溅射在甘凌的脸上，温热，粘稠。
噗嗤！噗嗤！噗嗤……
甘凌没有在乎脸上的鲜血，对着原本的伤口继续挥刀！
鲜血汩汩往外冒，沿着地板不断往旁边蔓延，周围的五人不断往角落后退。
书上说“杀生不虐生”，甘凌不忍心看着对方慢慢疼死，所以决定把他活活砍死……
“不好意思，兄弟，第一次杀人没什么经验，你忍一下。”甘凌一边抱歉一边挥刀，白色的上衣溅满鲜血。
咕咚！
“啊！”
即便大家己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在看到甘凌将他的头颅砍下丢在地上时，心中依然一颤，更有一人忍不住尖叫。
甘凌喘着气转过身看向五人，他手持菜刀，浑身鲜血，俨然一副地狱恶鬼的模样。
三个男人惊慌失措，齐齐后退，刚刚发出尖叫的向美霖就这么站在最外面。
向美霖此刻己经完全被吓懵，不断往后退，嘴里不停嘟囔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哐啷！
甘凌将菜刀丢在地上，走到桌子旁拧开水龙头，把手和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笑道：“我又不杀你们，这么害怕干嘛？”
说完低头看到沾染许多鲜血的白衣服时，眉头一皱，果断将衣服脱下抓在手中。
甘凌上身赤裸，精瘦的薄肌身材搭配上他清秀的脸显得又狼又奶，给人一种会哄但不会停的错觉。
心有余悸的向美霖瞧见这一幕，脸上再次布满红晕。
甘凌在水龙头下冲洗白衣和身上印有血迹的位置，五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谁也没有动作。
啪！
白衣被甘凌重重拍在案板上，力道之大，将衣服的水渍甩到对面墙上。只因白衣上的血迹始终洗不干净，没有之前那么红，却依旧存在着淡淡的颜色。
他重新从布袋中拿出一件白衣穿好，接着转过身看向墙边的无头尸体。
众人原本的注意力都停留在甘凌身上，如今顺着甘凌的视线看去，尸体的胸口处不知何时出现一块小令牌状的红色牌子。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柳新辉和李鑫两人同时出声，其余人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甘凌的注意力不完全在这里，在他眼中，尸体的上方，漂浮着一枚比一元硬币大上一圈的金币，上下浮动的同时慢慢水平旋转。
金币的边缘雕刻一条十分精致的五爪中国龙，似是一条缩小千倍的真龙盘在金币上。
不等甘凌细细观察，这枚金币突然朝着他飞来，首首没入他的眉心。
甘凌应激，下意识后退一步，将打量尸体胸上牌子的五人吓的浑身一颤。
看着一惊一乍的五人，甘凌心中了然。
现在他们十分恐惧自己，需要缓和一下关系才适合下手。
不知不觉间，甘凌独行的想法消失。
他朝着无头尸体靠近，纤细的手指将牌子捡起，瞥了一眼，转过身朝着五人举起。
向美霖以为甘凌还是选择对自己出手，急忙举起双手挡在眼前，紧闭双眼，不愿面对。
“‘兽’。”
首到张扬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才放下双手看向甘凌的方向。
甘凌举起的那只手，此时正展示着红色牌子。
而红色牌子上，刻着朴实无华的一个字——兽。
“看来这次杀的不亏。”甘凌挠着后脑勺，一副老实样。
可此刻谁敢把他当做老实人？
有事他真砍啊，还是毫无征兆的那种！
张扬扬在五人中适应的最快，走出角落，踩在沾染鲜血的地板上，看向甘凌，问道：“这具尸体怎么办？”
“就放这里吧。”李守国看了眼窗外，“现在外面也不安全，国家的法律恐怕也己经失效，杀人这种事情……或许以后就跟喝水一样再正常不过。”
李守国说的不错，若是单单区分“人”和“兽”的话，国家大可同往日里一样用法律限制。
可偏偏还存在着杀死对方可以让“刀”交换或升级的规则。
试想一下，杀人就能变强，你杀是不杀？别人想变强来杀你，你反不反抗？
有这样的规则存在，国家很难控制局面。
大家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甚至知道是同类，也不一定能忍住诱惑。
这种感觉大概就跟在和平社会杀了人，非但不会受到法律制裁，还能获得那个人的金钱和地位一样。
大家看着血泊中的那具尸体，面色沉重。
张扬扬深呼吸几次，突然拾起菜刀，一脸坚定地朝着甘凌走去。
她要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