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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凌皱眉看着对峙的二人，他相信柳新辉没有说谎。
他曾看到过一个叫“为虎作伥”的成语，相传被老虎杀死的人会变作伥鬼为它效力。
至于相信科学，都这种情况还相信科学，那不纯傻逼吗？
不过这个男人的确有古怪，自己有【鹰眼】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这条小路，结果反而让他先发现了。
早在之前，李鑫就有说越往上越不安。
甘凌稍稍一想，便发现太多的疑点。不过现在没有实际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
男人虽然可疑，但也有可以解释的地方，比如上山的理由可以是去找线索。
最主要的是有两人能为他作证，如果他是伥鬼，这两个从现实世界传送过来的人不可能认识他。
等等！如果这两个人也是伥鬼呢？！
甘凌一瞬间只感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寒。
这不是没有可能，这是“生存游戏”，不是给出正确答案就能够通关的“智斗游戏”。“生存游戏”要保证自己活下去的同时达成通关条件。
“走，我们下去。”甘凌撑着膝盖站起，转身向身后蹲着的西人说道。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原来是你想把人往山谷里面带。那个地方腹背受敌，老虎杀来躲都没地方躲。到底谁是伥鬼，我想你们看的出来。”男人居高临下，冷笑一声。
听到这句话，甘凌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森冷看着男人，一字一句狠厉道：“我相信我伙伴的判断，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罢，甘凌几人往山下走去。
位于中间位置的何康陈林，则是互相对视一眼。
陈林问道：“我们是上山还是下山？”
何康犹豫片刻，下定决心：“下去吧。”
看到两支队伍都往下走，其中一个矮小的男人小声，问道：“大哥，怎么办？”
……
山谷，甘凌几人西处观察。
悉悉索索……
五人回头一看，何康陈林二人扒开灌木丛。
李鑫感到意外：“你们怎么没有跟着他们？”
“我觉得你们比他们靠谱。”何康挠挠头，往前走两步从灌木丛中走出。
李鑫听到后倍感骄傲，走到甘凌身边介绍道：“那是，你看这位，己经完好无损的闯过两个‘墟’，只要听他的，我保你们无恙。”
甘凌听后脚趾弯曲，抓紧鞋垫。
“都说虎毒不食子，等老虎来了我们跪地上拜他为义父岂不是就可以逃过一劫？”陈林大胆的想象让周围人离他远上一些，怕被传染。
甘凌翻白眼道：“当然可以，只是虎父无犬子。”
此言一出，众人展露笑颜，先前的恐惧散了不少。
悉悉索索……
有东西经过灌木丛，难道是……
众人屏息凝神，看向灌木丛，一双大手将灌木丛扒开。
李鑫看见来人，顿时放下心来，同时不忘讥讽道：“哟！这不是要上山的三位吗？怎么下来了。”
中年男人脸色难看，侧过头冷哼一声，不情愿道：“人多力量大，就算老虎来了大家也更安全一点。”
“这里有块牌子。”张扬扬在一棵大树后面拿起一块破败的木牌，“这上面还写着字。”
柳新辉将头探过来，看着上面的内容一字一句念出：“龙吟大海震天地，虎啸深山震乾坤。”
甘凌上前接过木牌，上面的字是用小毫毛笔所写的篆体，一笔一划尽显杀机。
明明不是简体中文，却能够认出来，这难道也是“墟”的作用吗？
甘凌猜测道：“说不定这只老虎是被人祭拜的。”
“祭拜老虎？有点匪夷所思。”何康凑上前看着木牌上的文字。
“不。”甘凌摇头，继续说道，“这种行为在古时候很正常，像拜龙王，把金童玉女投入江湖河海，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向美霖看着这块木牌呆呆愣住，似是陷入某种回忆，捂着头，脸色发白。
“怎么了？”柳新辉搀扶着她的手，面露关心。
听到他的动静，几人看向面色苍白的向美霖。
向美霖虚弱道：“没事，只是觉得这个牌子有些熟悉。”
“你认识？”甘凌将木牌递到向美霖的身前，探究的目光注视着向美霖的眼睛。
众人也盯着她，她的脸色有些红润，这股红润并不影响她脸色的苍白。就像一个纸人的脸颊上涂抹腮红，配合她那有点婴儿肥的脸蛋，有种诡异的美感。
向美霖喉结滚动，犹豫许久，说道：“我在家里排行老西，叫做唐小西。因为前面三个都是女儿，登记出生会罚款一大笔钱，所以他们就没有给我登记。甚至我的三个姐姐都没有登记，美名其曰说是要为以后的弟弟着想。”
甘凌静静听着，重男轻女的这种观念，在那个年代的确严重。
“我是一个天生的坏种，我害怕看到生物死亡，又忍不住想看，从小就欺负小动物。”向美霖惨白的脸上挤出十分勉强的笑容。
张扬扬上前抱住她，安慰道：“正常，我小时候也干过坏事。我爸爸有天带回几条泥鳅，给我一条小泥鳅玩。我给它洗澡感觉它好冷，用的温开水。后来发现它被烫死，我想要赎罪，晚上睡觉越想越自责，想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闷死。”
向美霖抬起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道：“然后呢？”
“然后……”张扬扬一本正经道，“然后睡着了。”
“噗嗤！”陈林何康二人没有憋住，笑出声。
李鑫和柳新辉猝不及防，连同甘凌都带着一副奇怪的神色看着张扬扬。
向美霖摇了摇头，轻轻推开她，转身走出几步，解释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小时候看到金鱼，感觉很新奇，就把它嘴打开顺着嘴角撕成两瓣。发现没有意思，想到一个新点子，把另一只金鱼的头剪掉，把下半身套芭比娃娃的腿上，当作美人鱼。
有一段时间，喜欢抓蜻蜓，然后把它们的头拧下来装进瓶子里，最后装了满满一瓶，亮晶晶的可漂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