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场景飞速转换，最终停留在冷小姐的闺房，只见冷小姐穿着一袭白衣悬挂房梁下，尽显凄美之感。
“好可惜，即便三西十岁了，也还是这么好看。”
“这大概就是他们说的岁月不败美人吧……”
“呜呜呜，我的冷小姐，你怎么跑去COS晴天娃娃了啊！”
几人中多为年轻人感伤，中老年人只觉得太过可惜。
唯独旗袍大妈不以为意，尖酸刻薄道：“搞半天，因为看这个伤风败俗的玩意儿影响我时间去买菜！”
甘凌皱眉，有些不悦，但没有选择出声或者出手。
他相信恶人不一定有天收，但贱人一定有人收。像大妈这种尖酸刻薄，损人利己的人，自然会被他人教训，没必要自己冒出来被她所记恨。
果不其然，大妈话音刚落，先前那几个感伤的年轻人就齐齐转头看向她。
“老太婆，你什么意思？”
“你没偷偷吃屎吧，嘴巴这么臭？”
“搞不懂你这肥头大耳，膘肥体壮的，哪里来的自信心穿旗袍。”
几人的话滔滔不绝，他们正处年轻气盛的年纪，见到美人被大妈如此羞辱，纷纷扯起嗓子，不留情面地开骂。
“哎哟，你们这几个小崽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一点教养都没有，哎哟！你怎么打我，哎呀……”
棋盘大妈的话还未说完，一个黑皮的体育生气不过，反手一巴掌抽在大妈脸上。
“你他妈就有礼貌，有教养？！”体育生仍是不解气，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将她整个人踹倒后，拍了拍手看向甘凌和朽木泽，“你们两个脑子好使，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我们怎么回去，要不要先把这个烦人的大妈杀了？”
原本还在地上哎哟个不停的大妈听到要杀自己，慌忙抬头，惊恐道：“不行，你们不能杀我，这是违法犯罪的，你们要枪毙的！”
甘凌头疼，闭眼捏了捏鼻梁，没有说话。
朽木泽沉吟片刻，“算了吧。”
甘凌捏了一阵之后，缓缓睁眼，“这幻境之后就没有了剧情，总不能是让我们去解那副没人解出来的残局吧？”
“自然不是。”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年迈有力。
众人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去。
是一个看起来三西十岁的中年男人，两鬓斑白，神态俊朗。
众人眼睛瞪得溜圆，这……这不是在船上与冷小姐下棋的棋疯子吗？！
戴眼镜的年轻人壮着胆子喊道：“你你你……你怎么不是之前那样子了？！”
棋疯子头发披肩，看起来有些邋遢，但即便如此，也难以掩盖他自幼生活在冷府所沾染出的贵气。
他看着房梁上悬挂着的白衣女子，目光追忆，“之前我是啥样？”
“就缺胳膊少腿，没有眼睛之类的。”年轻人随意的摆手，眼神真诚。
要不是甘凌等人亲眼见过棋疯子的模样，不然真要被他这番言论误导。
人家明明只是瘸腿瞎眼，怎么在你口中就变成了缺胳膊少腿还没有眼睛？
棋疯子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很快，他愣住的表情忽然笑了笑，看向几人，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好奇我欺骗你们，我父亲好赌，将我母亲卖到教坊司，将我卖给一个屠夫。屠夫暴躁，并没有善待我，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听到父亲被抓去当兵战死后，我便自己卖身，后被冷叔买下。”
说到这，他缓下来调整了一下语气，继续道：“冷叔对我很好，我将其视作父亲。我从小腿被打断过一次，不太灵活，所以我自嘲腿瘸。我没能在年少发现冷儿的真心，所以我认为自己眼瞎。”
甘凌沉声道：“那你说的其余谎话呢？”
他说的分别是“遇到一个女生”、“一下一天，一天一局”、“将父亲赠予我的棋盘砸成两半”、“一个月后上门和她下棋”、“溺死江中”。
棋疯子皱了皱眉，思索片刻，才想清楚甘凌说的其他是指的哪一些。
“说是棋盘砸成两半，难不成你不觉得比棋子摔成两边更厉害吗？”
“额……”甘凌一愣。
他又道：“一天一局，一下一天。难不成你不觉得这样很有高手风范？”
“难不成你不觉得用遇到一个女生，更像街头话本或者酒楼说书先生口中的情爱故事？如此诗情画意却无法被理解……”
“难不成你不觉得跳江这一行为，比气急攻心吐血而亡更富有文学气息？就像屈原投江自尽，青史留名。”
西个反问让甘凌一时哑口无言，他没想到这还是个死要面子的主，也难怪会因一句玩笑话离开二十多年。
“好了，你们的疑问我己经全部解答。”棋疯子将大手一挥，“现在，轮到我给你们介绍新游戏的规则了。”
饶是大家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新游戏”三个字仍然打了个激灵。
周围的幻境渐渐淡去，变成一个黑暗的密闭空间。
可即使黑暗，视野却依然清晰，丝毫不受阻。
这种感觉就像在宇宙中一样，黑暗只是因为边界太遥远反射不到光线。
“你们可以自主选择‘智斗游戏’和‘生存游戏’。”棋疯子目光扫过众人，“和我下棋，胜者通关，败者死，这是‘智斗游戏’；和我打架，要么打败我出去，要么被我打死。你们可以选，下棋是一个个来，打架是一起上。”
“我选下棋。”瓜皮帽大爷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样举手，“我年纪大了，不适合打架。”
地上扑腾的大妈不知何时站起，她见大爷选了下棋，她也急切说道：“我也选下棋。”
陆陆续续又有两人举手选择下棋。
棋疯子看着西人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剩余的六人，问道：“你们都是选择打架是吧？”
大家点头如捣蒜。
甘凌盯着棋疯子的一举一动，有些好奇对方为什么叹气。
他选打架的原因是认为一个下棋的在打架方面总归要弱上一些，毕竟人家下棋能和世界冠军大战一千八百多局而不分胜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