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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穿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吹得窗帘轻轻摆动。安悦靠在椅背上，指尖还残留着咖啡杯的温度。小夏递来的那份科技公司合作意向书静静摊开在桌面上，纸张边缘微微卷起。
“他们倒是动作快。”沈瑶翻看着文件，嘴角，“看来孟哲这次是真被你打疼了。”
安悦没说话，只是将眼镜推了推，目光落在窗外闪烁的城市灯光上。她知道，这场黑客战虽然赢了，但孟哲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第二天一早，陈峰就带来了消息。
“门口有人放了个包裹，说是给你的。”他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封口处没有任何署名。
安悦挑眉，戴上一次性手套后才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叠厚厚的资料，每一页都详细记录着团队成员的个人信息——从住址、社交账号到过往经历，甚至还有沈瑶大学时期的心理学论文摘要。
“呵，还挺全面。”沈瑶随手翻了几页，语气里带着讽刺，“连我哪年拿过奖学金都写上了。”
“这是警告。”安悦合上资料，眼神冷了下来，“孟哲想告诉我们，他知道我们的底牌。”
“那我们是不是该回个礼？”沈瑶笑得不怀好意。
安悦没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正在整理监控录像的陈峰：“送包裹的人呢？”
“太狡猾。”陈峰摇头，“他趁着早高峰混进大堂，在前台放下包裹就走了。监控拍不到正脸。”
“那就先按兵不动。”安悦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先把资料里的信息梳理一遍，看看哪些是己知的，哪些是他额外掌握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办公室里安静得出奇。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翻页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这家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沈瑶指着其中一页皱眉，“居然连陈峰的任务记录都弄到了，虽然语焉不详，但己经足够引起注意。”
“小心驶得万年船。”安悦一边说着，一边在电脑上输入几串指令，“让‘暗网’那边查一下这些信息的来源渠道，看他是怎么拿到的。”
“明白。”沈瑶点头，“顺便提醒大家注意隐私保护，尤其是手机定位和社交平台动态。”
与此同时，陈峰也接到了新的任务：“去查查孟哲最近的资金流向，特别是有没有跟什么奇怪的机构有往来。”
“收到。”陈峰转身离开前顿了顿，“安姐，这事儿我来处理，你们专心对付那些资料。”
安悦嗯了一声，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内容。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一处细节上——一份交易记录显示，孟哲近期与一家名为“深蓝数据”的公司有多次资金往来。
“这家公司的背景有问题。”她低声说，“我记得它曾在去年因非法数据交易被调查，后来因为证据不足不了了之。”
“也就是说，孟哲可能是在借助他们的力量收集情报？”沈瑶眯起眼睛。
“不排除这个可能。”安悦敲了敲桌面，“不过，既然他愿意主动暴露这些信息，说明他并不怕我们知道。”
“你是说……他在试探？”沈瑶反应过来。
“更可能是挑衅。”安悦冷笑一声，“他以为掌握了我们的弱点就能占上风，却忘了——我们也有他的把柄。”
她打开电脑，调出之前黑入孟哲系统时留下的追踪脚本。“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应该还在试图恢复对那个备用服务器的控制权。”
“要不要趁机再给他点颜色瞧瞧？”沈瑶跃跃欲试。
“不急。”安悦摇了摇头，“先让他得意一阵子，等他放松警惕，我们再动手。”
“你这是典型的扮猪吃虎啊。”沈瑶笑着摇头，“不过话说回来，孟哲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他到底图什么呢？”
“当然是想动摇我们的根基。”安悦目光微沉，“他知道自己在正面战场上斗不过我，就想通过这种方式制造混乱。”
“可惜他不知道，我们早就习惯了被人盯梢。”沈瑶耸肩，“而且——”她指了指桌上的资料，“他这点手段，还不够看。”
安悦没有回应，而是盯着屏幕陷入了沉思。她很清楚，孟哲不会就此罢手。这次的资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下午三点，小夏匆匆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打印出来的表格。
“安姐，查到了！”他气喘吁吁地说，“那个‘深蓝数据’最近确实和孟哲有频繁交易，而且……”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他们在做一项关于AI模型漏洞的研究。”
“AI模型漏洞？”沈瑶皱眉，“难道他打算用另一种方式破坏我们的项目？”
“很有可能。”安悦接过表格，仔细看了几眼，“不过这样一来，反倒给了我们机会。”
“什么意思？”小夏一脸疑惑。
“如果我们能提前发现他们研究的方向，并反向植入虚假数据……”安悦嘴角微扬，“你觉得孟哲会不会误判形势？”
“妙啊！”沈瑶眼睛一亮，“这样一来，他不仅得不到有用的信息，还会被自己人误导。”
“就这么办。”安悦果断下令，“让‘暗网’那边配合，想办法渗透进‘深蓝数据’的内部系统。”
“没问题！”小夏立刻答应下来，转身跑出去安排。
沈瑶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然后转向安悦：“你说孟哲现在知道我们在背后捅他一刀吗？”
“就算不知道，他也快知道了。”安悦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关键词，“不过没关系，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己经晚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影。办公室里，键盘声再次响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