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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饮营地，断魂台。
陆长风在石案上写下那五字：
＞ “剑，不为命。”
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
慕青微盯着那行字，眉眼微动。
“你知道你写的是什么吗？”
“你这是在否决三千年的修界核心。”
陆长风道：
“我是说剑。”
“不是命。”
燕殊灵叹息：“你这五个字，七殿会疯的。”
陆听雪却轻声开口：
“那就让他们疯。”
“我们才刚开始而己。”
—
“风饮剑律”初稿，以“五无五有”为纲，传遍北原：
无神旨、无血统、无宗籍、无阶法、无御命。
有思、有择、有学、有问、有弃。
一夜之间，成为修界最危险的纸张。
七殿称之为：
＞ “血律。”
＞ “风饮企图以血之秩序，取代魂之传承。”
＞ “这是对天地本理的否定。”
他们开始——动手。
—
一日内，百宗中三十三宗宣布与风饮断交。
其中五宗，曾为风饮提供援助。
七殿随即公布风饮“逆理五证”：
伪证文书（捏造仙史）
非法聚魂（风饮实验场）
杀伐私录（对宗门未交战备档案）
夺器不归（风饮收旧剑）
残魂不殓（斩后不归宗）
每一项都属重罪。
但陆长风没有出言解释。
他只说：
“风饮，不解释。”
“我们只讲剑。”
—
内部的分歧，反而更尖锐。
那夜，营地无风。
三位女主，围坐陆长风对面。
三人都不再沉默。
**
陆听雪先开口：
“我们要的是秩序。”
“但也是温情。”
“如果这个律会杀掉那些不配死的人，那它就跟旧秩序一样。”
她提出**“温剑之律”**：只斩意志不斩人身，只动信念不动亲缘。
慕青微摇头。
“你太软。”
“风饮是火，不是布。”
她主张**“彻律之法”**：不讲情，不讲宗，只讲逻辑与可行性。
“剑律不彻底，就会反噬。”
燕殊灵却沉默半晌，说出一句没人预料的话：
“你们都错了。”
“风饮不是为了留下。”
“风饮是为了走掉。”
“我们不是为了建立新的规矩，是为了带一部分人——逃出去。”
“逃出这个世界。”
这就是她的路：
“断界之律”。
剑，不是为了再写一本书。
而是为了撕开这本书。
**
三人各执一词，气氛如刃。
陆长风只听着，没有说话。
首到夜深，他才站起。
他将剑放下。
轻声道：
“我不急着选。”
“剑没动，就别急着写完。”
“你们三人，都握着风饮的一段。”
“等我走过三条路，我再写第二条律。”
—
而就在此夜，七殿召集“林垣”。
天榜之首，剑修之王。
他们未敢以律召他。
而是以战。
魂主对他说：
“陆长风立的剑律，与你当年立的斩书，如出一辙。”
“你要杀了他。”
林垣闭目。
过了许久，才说一句话：
＞ “我这一剑，不是杀他。”
＞ “是——试他。”
七殿众人色变。
有人急问：“若他胜你，你怎么办？”
林垣睁眼，笑了笑。
“那就很好。”
“我终于不用再等了。”
他抬步而行，一身未甲，只背一剑。
天榜第二与第三未动。
他不需要他们陪。
**
他走向风饮的方向。
远远地。
陆长风起身。
第三魂未响。
但他感受到了。
风，在动。
他低声：
“你们说律是为了治人。”
“我说律，是为了看得清谁来——杀我。”
他转身。
对聂浪、归野、石青书等人说：
＞ “林垣，要来。”
＞ “我去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