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刑警前任办的不是案子,是我

第47章 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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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原来刑警前任办的不是案子,是我
作者:
亦咊
本章字数:
5660
更新时间:
2025-07-08

任欢欢挂断电话,把地下的玻璃碎片和空酒瓶收拾干净。

收拾完,她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手指像是有意识的打开时南发过来的一条条解释微信。

从昨天到现在,足足有三十多条。

每一条解释听起来都让人动容,可他实实在在骗她了,不是吗?

为了另一个女人骗她。

尽管她喝了很多酒,她的脑中到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他喂她吃粥的样子。

想起来一次,就难受一次。

她现在只想结束,结束这短暂的幻觉。

可当她真正去想结束这两个字时,心脏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知道,她舍不得。

她也在想,也许杨岩真的只是同事。

也许他真的只是出于责任照顾她。

也许……那暧昧的举动,只是她过度敏感的错觉。

她应该相信他。

可万一不是呢?

扬岩和她完全是两种人,露营那次,她初见她时就认为她漂亮,干净,生活在阳光里,和时南有共同的志向。

她则满身伤痕、活在阴影里,连她自己都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她承认,她有些嫉妒扬岩。

这种嫉妒,令她患得患失,不自信。

尤其是时南在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无限放大。

毕竟,时南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七年前的任欢欢,阳光,自信,对生活充满了热情。

或是,他现在对我好,是因为愧疚吗?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悄然滋生时,她就会越想越多。

她想起重逢后时南小心翼翼的触碰,他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甚至冰箱里该放什么。这一切美好得像一场精心编织的梦。但梦,总是要醒的。

或是因为当初分手太突然,他不甘心?等他弥补够了…...等那个像过去的她的女孩出现,他就会发现,他真正想要的,还是阳光,而不是她这片带着裂痕的阴翳?

患得患失的毒藤,因为过去温暖的回忆,反而缠绕得更紧,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害怕,自己不再是那片独一无二的阳光,而只是时南记忆里,一个逐渐褪色的、需要被小心珍藏的标本。

所以她选择逃。

逃到一个没有时南的地方,假装自己从未动心过。

悬疑作家的思维也在此刻成了折磨自己的刑具。她擅长挖掘表象下的暗流,擅长从细微之处推演真相。

就像此刻,她的大脑正不受控制地运行着分析程序,每一个微小的信号都被无限放大,编织成指向时南终将离开的证据链。

她知道,她该吃药了。

可她的药好像在床头柜里忘了拿。

她更焦虑了。

雨过天晴的阳光很温暖,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缓缓蜷缩起来,把脸埋进膝盖。

结束一段感情,原来比开始更需要勇气。

方静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眼眶红红的,赤着的脚底缠着几圈随手撕的纸巾,血迹己经干涸。

她在窗边的沙发上坐着,阳光照在她身上,衬得她整个人单薄得像一张纸,仿佛风一吹就会碎。

方静把包往床上一扔,首接开门见山:“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任欢欢没抬头,“……没什么。”

方静冷笑一声,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你们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这样折磨自己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她拧眉扫视一圈,落在桌角的垃圾桶里,“喝这么多酒,还说没什么!”

“真的没事。”任欢欢抬头,“你没告诉他吧?”

“谁?”方静明知故问道。

“.....时南。”

方静往沙发上一靠,长腿交叠在一起,“还用我告诉,你忘了他是干什么的了?”

任欢欢又把头低下去,“结束了。”

她这些日子的幻想,都结束了。

方静太了解她了,对她这口是心非的话并不当真。也可能是受了刺激,病又犯了,过几天就好了。

谈恋爱嘛,不就是这样,互相折腾。

过了七年都放不下的人,那是她刻在骨子里的,能忘早忘了。

她干脆不管他们的事了,首接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啪地拍在茶几上。

“行,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 她盯着任欢欢,语气不容反驳,“但温露的事,必须解决。我己经帮你约了律师,你现在去收拾一下换个衣服跟我出门。”

任欢欢这才抬起头,眉头微蹙,“律师?”

方静抱起手臂,语气平静,“对,就是上次见过的陈言律师,他比较擅长这类的案子,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他经手的女性维权案都很漂亮。”

“一定要找律师吗?”

“我们只是找律师咨询一下,毕竟,你给的这些钱不是小数目,要是真落在雨菲的身上那也就算了,可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啊,那些钱被她那个现任丈夫拿去胡乱挥霍,那雨菲以后怎么办?”

方静见她思考,语重心长的补充一句,“欢欢,永远不要考验人性,尤其是拿钱。”

任欢欢点头,“我明白,通过法律途径是最正确的方式。我考虑更多的还是雨菲,万一我把钱转进信托,温露会不会借此把气撒到雨菲的身上?毕竟她是监护人。”

“嗯,你这个考虑也合理,这样,我们先咨询一下,最后决定权在你。”

“好。”

午后的咖啡店。

任欢欢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轻轻敲击着杯壁,目光落在桌面摊开的文件上,上面写着《教育信托基金设立协议》。

陈言推了推金丝眼镜,“任作家,我刚才说清楚了吗?或是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任欢欢的视线掠过咖啡杯,看向窗外。

此时马路对面有个小女孩正踮脚够母亲手里的冰淇淋,她的年纪看起来跟雨菲差不多,可她脸上的笑,她好像没有在雨菲脸上见过。那孩子冷静的像个大人。

"欢欢?"方静提醒了一声。

"嗯。"她回过神,看向陈言,"不好意思。"

她拿起那份协议,目光扫过文件中的各种条款。

她突然问,“这相当于……彻底剥夺了温露对资金的掌控权?”

“是保护,不是剥夺。”方静倾身向前,咖啡杯重重磕在杯碟上。

“那如果.....温露知道了这个信托,她以雨菲监护人的身份反对.....甚至阻止雨菲接受信托资金的教育支出呢?”任欢欢的声音带着压抑,“那这个信托还能成立吗?还能保护雨菲吗?”

陈言点了点头,耐心解释,“问到了关键。 信托的成立一旦生效,核心在于委托人与受托人达成设立信托的合意,并完成信托财产的转移登记。它不需要,也根本不依赖于受益人或其监护人温露的同意。”

“在《民法典》里,信托关系是委托人,也就是你, 为了受益人任雨菲的利益,将财产委托给受托人信托公司 ,管理处分的一种法律关系。监护人对未成年人的法定代理权,不能对抗委托人设立信托的意愿和信托财产的独立性!”

方静急急插话:“意思是,只要欢欢和信托公司签了字,钱进了信托专户,这个堡垒就建成了!温露这个监护人也没办法拿到这笔钱?”

“正是如此!”陈言斩钉截铁,“信托一旦有效设立,财产的所有权就从任小姐的名下合法转移至信托专户,成为独立财产。温露作为监护人,她无权处置这笔信托财产,更无权要求把钱交给她!她能做的,只是配合受益人任雨菲使用这笔钱。比如,在需要学校缴费时,她只需提供账号信息让信托公司首接转账给学校。”

“好....我明白了。”任欢欢垂眸应了一声。

方静看出她的犹豫不决,准备让她自己再考虑考虑。

她转头看向陈言,“陈律师可是很难约的,今天肯抽空替我们解惑,真是多谢你了。不如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算是感谢你。”

说完推了一下任欢欢,“是不是?”

任欢欢愣愣点头,“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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