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走到门口还没输密码,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任欢欢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道拽了进去。后背抵上玄关的墙壁,时南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聊得开心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在黑暗的玄关里显得格外沉。
任欢欢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一丝红酒的醇涩,他洗过澡,还喝了酒。
等等,他在哪里洗的澡?
"你在我家洗澡?"她试图推开他,掌心触到他胸膛的温度一时微愣。
时南没有动,反而逼近一步,“洗干净等你回来啊。”
"什么?"
"这里。"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从他的胸膛一路带着她的手慢慢往下,"这里,还有这里,都洗干净了。”
任欢欢能感受到他绷紧的肌肉线条,以及某个正在苏醒的威胁。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试着抽回,却被他抓的更紧。
"你喝多了。"
"一杯而己。"时南俯身,鼻尖蹭过她耳垂,“你还没说,你们聊的什么?需要两个小时?”
想起这个,任欢欢有些无语,“你幼不幼稚,吃个饭而己。”
说完,她补充了句,“你之前不也跟别的女人一起吃饭吗?怎么你能,我不能?”
时南闻言,眼神微微眯起,“他好吗?”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任欢欢只当他酒后胡言乱语,随口说道:“学长很优秀啊,细心、体贴,温柔....."
她的话被突然逼近的气息打断。
时南的手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下一秒,他的唇压了下来。
这个吻很轻,轻得像绒毛,却又重得让她浑身发颤。
时南的掌心贴上她的腰侧,隔着衣料传递着滚烫的温度,却克制地没有更进一步。像是在品尝某种易碎的甜点,稍一用力就会化开。
任欢欢揪住他的衣襟,被迫承受着他的侵袭。她尝到了他唇齿间残留的红酒味,微苦,回甘,和他这个人一样矛盾又令人上瘾。
时南突然退开半寸,呼吸粗重:"......别咬唇。"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地咬着下唇。他的拇指抚上来,轻轻揉开那抹嫣红,又低头含住,用舌尖安抚似地舔过她方才咬过的地方。
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任欢欢能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能感受到他绷紧的肌肉线条,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下的肌肉正抵着她。
他突然停下,低声唤她,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欢欢。”
“恩。”
“不许你看他,也不许你....喜欢他。”
不是询问,不是试探,而是一句近乎叹息的宣告。
他刚才在楼上看见他们笑着说话的样子,有那一刻,他想冲下去将她抓走,藏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
可他不能那么做,不管他多生气,他都无权干涉她的自由。
任欢欢仰头看他,轻问,"你在吃醋?"
"是。"他坦然承认,"我习惯了你的一切,改不掉,也不想改。"
黑暗里,时南的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唇畔。他停在那里,没有更进一步,只是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像在确认某种许可。
任欢欢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心跳声在寂静的玄关里格外清晰。他的手指还扣在她的腰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
这个想法冒出来,她的心里似乎有种被填满的感觉,被他填满。
"时南......"
"嗯。"他应着,在她唇角啄了一下,"我在。"
“.....你洗澡用的我的毛巾?”
她也不知道此刻为什么会这么问,就突然问了,问出口又后悔了。
她以为时南会生气,可黑暗里,她感觉到他唇角微扬,"恩,粉色的那条,你介意的话,明天我在旁边加一条蓝色,好不好?"
这是要搬过来的意思?
“可以吗?”他又问一遍,语气微软,带着某种可怜的乞求。
“.....不可以。”
可以两个字在快出口时任欢欢临时改口。
“为什么?”
“我们才相处几天?你就给我做了几天晚饭就想搬过来,想得美。”
何况,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又没说要复合。
还有,若是住在一起,那她身上的疤....
话音刚落,任欢欢便听到他笑了一声,六分冷,西分无奈。
“好。”
他的话音落在她唇角,带着未尽的热度,任欢欢察觉到一丝危险。
"......什么意思?"她轻声问。
"意思是....."
他忽然俯身,再度吻上她的唇,将她一转,两人的位置瞬间调转。
他带着她一路退到了沙发,二人瞬间陷入柔软的沙发。
这个吻最终停在了某个临界点。
时南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渐渐平复,手指却还流连在她发间,轻轻梳理着那些被他弄乱的发丝。
他的掌心仍贴在她腰侧,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克制更深的渴望。
任欢欢仰头看他,清楚的看见他眼底那片浓得化不开的暗色。
"你....要干嘛?"她问,声音比想象中要软。
时南的指尖抚上她锁骨,沿着那道纤细的弧线缓缓游走,"我想做的事很多。比如......"
他的唇落在她颈侧,轻轻一吮,"这样。"
又辗转至耳垂,齿尖不轻不重地磨了磨,"或者这样。"
最后停在她唇畔,呼吸交缠,"但今晚......"他什么都不会做。
他忽然退开半寸,起身靠在沙发上,侧脸看着她,"太晚了。"
他又看了眼窗外浓重的夜色,语气诚恳得不像话,"这个点打车不安全。"
任欢欢坐了起来,挑眉道:"不安全?谁敢动你不是找死吗?何况,你车不就停在楼下?"
"喝了酒。"时南面不改色,"一杯也是酒驾。"
他说话时,手指还缠着她的一缕发丝,在指节上绕啊绕,像个耍赖的小孩。
任欢欢突然发现,这男人的领口不知何时又散开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的腹肌,配上他这好看的面容,无形之中像是在勾引她。
他绝对是故意的。
"只有一间卧室。"她别过脸。
"沙发也行。"时南己经拎起靠枕比了比长度,"我182,这沙发看着刚好。"
"......"
这是准备万全了。
见她没反驳,时南得寸进尺地凑近,"我保证,我会乖乖躺在沙发上,绝对不乱跑,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锁门。"
任欢欢耳根又发烫起来,伸手去推他,掌心贴上他健硕的胸膛只觉有些烫手,她撤了回来,往旁边一躲起身,“你要睡就睡吧。”
“睡什么?”时南饶有兴趣的故意问道。
闻言,任欢欢不知为何,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她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了过去,“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