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有刃

第34章 和谈试火,宫压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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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冷宫有刃
作者:
随便是只猫
本章字数:
3160
更新时间:
2025-06-26

七月廿九,江都策司行署。

鱼归首次步入策司中堂,少年身着素衣,神色清冷,与他那藏锋隐芒的眼神截然不同。

他看向谢锦言:

“你若想杀我,现在便可动手。”

“可你若留我,今日之后,我便是你的人。”

谢锦言未答,只将桌上三卷投于他前:

一卷,为《南楚王氏旧谱》。

一卷,为《江都水军兵籍册》。

一卷,为《策司行署设章草案》。

她抬眸看他一眼:

“鱼归,你若真想要回南楚,就得从这三卷中选一卷。”

“选了,就是路;不选,就是死。”

鱼归盯着那三卷,良久,最终缓缓抽出中间那卷:

《江都水军兵籍册》。

他道:“我不要旧国,也不要虚位。”

“我要的,是这一城——能为我所用,能护我母族血脉。”

谢锦言第一次真正抬头看这个少年。

眼中,有赞许,也有警惕。

“你聪明。”

“可聪明的人,最容易走错。”

鱼归微笑:

“那就看您愿意带我走哪条路了。”

两日后,谢锦言上折:

“江都之乱根非外贼,乃内忧。”

“臣请以鱼归为江都水军观察史,代管兵纪三月,三月后若无失当,再奏其任。”

“臣愿以策司名义担保。”

朝堂哗然。

礼部强烈反对:“亡国之脉,岂可复权于大靖疆内?”

兵部上疏:“江都为南路门户,岂容异姓掌兵?”

摄政王沉默许久,只答一语:

“若江都失策,我为首罪。”

皇帝低声问谢锦言:

“你当真信他?”

谢锦言答:“我不信他,我信局。”

“我布的局,不该败。”

同日,风笙返京。

他左肩缠绷带,眉眼却无伤。

入夜,他径入谢锦言书房,递上一块铜牌,上刻“玄影”二字。

谢锦言心中一震:“这不是倭朝特使密令?”

风笙点头,比出手语:

【伏我之人,非南楚,而是倭朝客使。】

【他们早在三年前就以“商贾”之名渗入南线,谋图江都水路。】

【而鱼归,不过是他们推举的“楚王壳子”,真正的操盘者,是东洋使团背后之人。】

谢锦言沉声道:“你可有证据?”

风笙微笑,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

上有两印:

一为倭朝官玺,一为“白石馆”署印——倭朝专司外策密令机构。

谢锦言低声呢喃:

“白石馆……竟至此地。”

她当即决定:

“将风笙所获之卷密封送陛下,另将鱼归所授权一分为二。”

“名为观察实习,实则受策司暗控。”

她不信人,但她相信布局。

只要她握着图,她就能控住鱼归,控住江都,也控住那潜伏未露的倭朝之手。

而宫中,太妃为谢锦言“扶鱼归”一事再怒,召摄政王入凤仪宫。

她怒斥:

“亡国之后竟再立旧苗,你还不明她的野心?”

“摄政府若不早为储计,迟早被她架空。”

摄政王缓缓起身,拂袖而立:

“母亲放心,储君之事,不必烦劳策司。”

“只要谢锦言不谋逆,我便不动她。”

“但若有人想借策司设局……”

他目光一顿:

“我也不会坐视。”

太妃怒极,欲请旨逼立太子。

翌日早朝,皇帝却出人意料地宣布:

“朕年尚弱,朝局未定,储位之事,暂缓三年。”

“诸臣勿再奏议。”

众臣哗然,纷纷猜测是摄政王所奏,或谢锦言有言在先。

而唯有谢锦言明白:

这不是谁的功劳。

这是皇帝的自保——

他己经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傀儡。

而这,也意味着:

策司、摄政府、太妃宫,三方之间那根绷得最紧的弦,终于开始崩断。

夜里,谢锦言将江都新卷一页页整齐装入卷匣。

风笙问她:

【你为何要扶鱼归?】

她答:

“因为我想看看,这天下除了我们之外,还有没有第二个,不靠血脉、不靠门第,仅靠一场赌局就能坐上的人。”

她眼神微动:

“也因为,我太累了。”

“若他能成局,那我就不用一个人,再盯死这西方八面。”

风笙沉默良久,只比出三个字:

【我陪你。】

江都夜雨微凉。

策司之光,正穿透重重雾障。

一场以旧楚复起为名,以水军、宫局、异国谋局交织的全新棋局,缓缓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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