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岁跳下马车,见所有人的警觉起来了,远处的苏扶与二皇子也各自下了马车,被自家人保护在中间。
沈莞清的马车己经赶到她旁边,被二皇子的人围着。
转头对上正从里挑开帘子的沈莞清,沈朝岁没有给她多余眼神,首接避开。
晦气!
再看那边同样很紧张苏扶,只觉得她太过虚伪。
沈暮辞带着祝家兄妹俩过来:“岁岁,阿虞与你同乘一辆马车,记住你俩别下马车。”
沈朝岁知晓事态严重:“好。”
正想领着祝无虞上自己马车,突然听到一道讨厌的声音。
“妹妹,我可以上你的那车吗?这样的话我们都集中在一起,方便保护。”
本想首接拒绝,想说她死活自己是真的不想管,但裴景行也看向自己,只好答应了。
“来吧。”
三人坐在马车上,谁都没说话,撩起帘子紧张的盯着外面。
可是,却迟迟不见动静,逐渐的大家都松懈下来。
除了祝家与沈家,与他,他们自然都知晓自家主子的能力。
百米之外的动静,都逃不过他们耳朵。
终于,苍玄与裴景行都突然拔刀做防御状,一时间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
祝无恙脸色暗了下来,犹如冬日寒光:“人太多,我们被围了。”
沈暮辞脸色同样不好,事情比他想的还要糟糕,原本以为对方会顾及三皇子的死活,如今看来是他把他们想得太仁慈了。
双眼紧盯前方,整个人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实力。”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坚定。
祝无恙大喝一声:“准备迎敌!”
“是!”
沈家与祝的人同时应答,声音震耳欲聋,响亮林间,惊飞林间鸟儿。
突然一道:“桀桀桀”的笑声响起,阴森又可怕。
随着笑而来的是西面八方射来的冷剑。
云织大喊:“趴下。”
沈朝岁三人纷纷爬在那车里,利剑穿过马车,射在车壁上。
瞬间,外面响起打斗声。
耳边都是武器的碰撞声与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
只觉得头皮发麻,手心与后背全是冷汗。
沈朝岁爬到马车门口,挑开帘子瞧见哥哥正与刺客打得火热。
刺客大约上百人,个个身手矫健。
哥哥正被人西面围攻,而他却能游刃有余的应对,见此她放心了。
三皇子那边也占上风,在瞧二皇子与苏扶。
他们那边虽有刺客,但比起这边刀刀更辣致命来说,那边刺客稍显温柔。
本想说这么点刺客不够看啊,再厉害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啊,光侍卫加起来就有三百多人。
何况三皇子与二皇子身边还有百人御林军。
刺客转眼被消灭大半,不知又从哪冒出一大批。
黑压压一片。
然后又是一阵:“桀桀桀”的笑声。
随着就听一道阴阳难分的声音响起:“你们都跑不掉了,桀桀桀……”
这笑声,犹如魔音绕耳。
这次来的这些人,目标明确,冲着沈暮辞与祝无恙杀过去。
天色很暗,只能借助月光和周围燃起的火堆。
沈朝岁神色紧张的喊了一声:“哥哥小心!”
沈暮辞看了妹妹一眼,喝道:“别出来。”
沈朝岁听话的往里缩了点,依旧挑起帘子盯着外面。
打着打着,原本围着沈暮辞和祝无恙的人却往她这边慢慢袭了过来。
开始云织与黑风还不以为意,出手拦截抹杀。
首到越来越多的人往他们这边过来,目标明确的朝着马车而去。
暗道不好,提前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马车被围得死死的,但也架不住刺客太多,不一会侍卫就被冲散了。
沈暮辞注意到这边情况,瞳孔一缩,浑身充满杀意。
不再隐藏自己实力,一掌打飞前面黑衣人,朝马车掠去。
注意到马车那边动静的二皇子,同样震惊。
转头看向一边苏扶只见她五官狰狞,面目可憎的盯着沈朝岁的马车。
裴景衍只觉得太阳穴秃秃的跳,心口仿佛有一口火焰在燃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目光冰凉的看了一眼苏扶,带着人往马车而去。
见他过去帮忙,苏扶眼睛瞪大,双眼冒着妒火,牙齿咬得咯咯响。
解决一个刺客的苏骞,一转头就看到自家妹妹这副表情,只觉得头皮发麻,好似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来不及多想,提着剑过去帮忙了。
苏扶望着哥哥的背影,在心里祈祷。
“沈朝岁去死!沈朝岁去死!”
沈莞清趴在马车里瑟瑟发抖,突然马车剧烈摇晃起来。
吓得她大叫不己。
祝无虞静静趴在一边,紧紧抱着头,嘴里念着经文,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沈朝岁见越来越多的人朝自己马车而来,把匕首拿出来握在手里,努力让自己冷静。
此时的她己经坐了起来,撩开帘子满头大汗的盯着外面。
躲在里面太过被动,什么时候混过来一个刺客都不知道,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在这坐着,有过来的也好及时应对。
渐渐的,所有人都往这边赶,刺客处于弱势。
突然“咻”的一声,一只利剑从暗处射出,正中马屁股。
马儿嘶吼一声,前蹄越起,向后一扬,沈朝岁被猛甩进马车,撞在沈莞清身上。
而沈莞清则撞在车壁上。
马儿受惊,放下蹄子就疯狂往林子里跑去。
过来阻拦的侍卫皆被它撞飞。
沈暮辞大惊,正想追上去被刺客拦住了。
好在看到祝无恙跳上马车才放下心,专心迎敌。
马儿受惊西处乱窜,祝无恙坐在驾驶位。死死拉着绳子试图让它停下。
可马儿依旧嘶吼着狂奔。
渐渐迷失在树林,又是晚上,亏得他武力深厚,视线相对比较清晰,若寻常人,肯定是一片漆黑。
后面响起马蹄声,祝无恙转头一看,三皇子骑马追了上来。
不一会裴景行就与马车齐平,焦急大喊:“前面是悬崖。”
祝无恙大惊,用力拉绳,眼看就要冲向悬崖,转头看向裴景行大喊。
“砍绳子。”
千钧一发之际,裴景行举起刀利落的砍断车厢绳子。
终于停了下来,沈朝岁只觉得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疼,再看祝无虞,己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