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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盯着那只飞走的蝴蝶，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的滋味。自从那夜进入灵泉空间后，她便再没合过眼，可精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菜园里的青菜在灵泉的作用下迅速生长，叶片肥厚油亮，连泥土都变得松软黑润。
她蹲下身，轻轻拨开几片叶子，根茎处还沾着昨夜浇灌时残留的水珠，在晨光里泛着微弱的银光。
“祖母，这灵泉确实神了。”苏月低声说道。
苏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篱笆边，眯着眼打量那些菜苗，“是好东西，但也不能太张扬。”
苏月点头，将剩下的灵泉小心收进陶罐，藏进了灶台下的暗格里。她知道，这个秘密一旦被村里人察觉，恐怕麻烦会接踵而至。
接下来的几天，她开始有计划地使用灵泉。每天清晨天未亮，她便带着竹瓶和几个小陶罐钻进空间。那里己经开辟出一小块田地，种下了白菜、萝卜和几种常见的草药。每次只用一勺泉水浇灌，观察生长情况，并在本子上记录下来。
“今天萝卜长高了半寸，叶子多了两片。”她在纸上写道。
“明天试试再加半勺，看看会不会长得更快。”
日子一天天过去，灵泉的效果越来越明显。原本需要半个月才能上市的蔬菜，如今七八天就能采摘。而且菜叶鲜嫩多汁，口感远超市面上常见的品种。
这天清晨，苏月挑了两筐最新鲜的白菜和萝卜，准备去集市售卖。
“带上点干粮，中午别饿着。”苏老太太递来一个布包。
苏月接过，点点头，“我晓得。”
集市上人声鼎沸，摊贩们吆喝着各自的商品。苏月找了个靠路边的位置摆摊，把新鲜的蔬菜码放整齐。不一会儿，就有人围上来。
“这菜长得真好啊！”一位中年妇人拿起一片白菜叶仔细端详，“又大又厚，颜色也鲜亮。”
“是啊，我家那口子最爱吃萝卜，能买点吗？”另一位老汉凑过来。
苏月笑着称重，“您几位尝尝看，要是觉得好吃，下次再来。”
她特意切了几片薄薄的萝卜片放在盘子里供人试吃。刚咬一口，那位中年妇人眼睛一亮，“脆！甜！这是哪家种的？”
“就是村头那户人家。”苏月答得轻描淡写。
很快，她的摊前便排起了队。不到两个时辰，两筐菜就被抢购一空。
“小姑娘，你这菜卖得快得很，以后天天来吗？”一位穿绸衫的中年人走到摊前，手里拎着个算盘。
苏月抬眼看了他一眼，“不一定，要看天气。”
那人笑了笑，“我姓李，是镇上的米铺老板。看你这菜品相好，味道也好，不如跟我合作，我包你每月供货，价格给你翻倍。”
苏月心头一动，但面上依旧平静，“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得考虑考虑。”
李老板也不催促，只是留下一句：“你要是有意，随时来找我。”说完便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苏月把赚来的铜钱放进木匣，坐在灶前发呆。
“怎么啦？”苏老太太问。
“刚才有个米铺老板想长期收购我的菜。”她说。
老太太沉吟片刻，“你打算答应吗？”
苏月摇头，“现在还不行。灵泉虽然好，但不能滥用。而且……”她顿了顿，“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村里几个熟面孔来串门，看到她家菜园里的菜长势喜人，纷纷打听种植秘诀。
“苏丫头，你这菜怎么种得这么好？”张婶一边摘菜叶一边问。
“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肥料？”王伯也凑了过来。
苏月笑着敷衍，“也就是平常种法，可能运气好吧。”
“哪有那么多运气。”李婶狐疑地看着她，“你肯定有什么窍门。”
苏月不想多说，便借口家里还有事，提着篮子匆匆离开。临走时，篮子里装着几个刚采的新鲜萝卜，里面还藏着半瓶灵泉。
她刚走出院子，身后传来一声低语：“你们有没有发现，她那个篮子晃起来有点奇怪？”
苏月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她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了。
晚上，她再次进入灵泉空间。这次她带上了新的种子——几株珍贵的黄芪和当归。这些草药在市场上价值不菲，若能成功种植，不仅能改善生计，还能为祖母调养身子。
她小心地撒下种子，浇下一勺灵泉。不多时，土壤表面便冒出了嫩绿的小芽，仿佛春天提前降临。
苏月坐在树下，望着这片小小的天地，心中第一次生出踏实的感觉。她终于不再是那个只能靠山采药糊口的孤女，而是真正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菜园不久，一只黑色的鸟儿悄然落在篱笆上，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它静静伫立片刻，随后振翅飞向远方，消失在夜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