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五百亩山地绵延起伏,绿浪般的咖啡树在炽烈的阳光下蒸腾出青涩的果香与泥土的气息。这里不再是滨海规整的实验室或拥挤的阁楼,而是祁清澜用“微光”的未来和一场近乎豪赌的谈判,从祁正峰手中“赢”来的战场——他们自己的咖啡庄园,名为“云上星辰”。
简陋的庄园工棚暂时充当了指挥部。白板上画满种植区规划图,桌上摊着土壤检测报告,角落里堆着新到的育苗袋。空气闷热,只有一台旧风扇嗡嗡地摇头晃脑。我正对着电脑屏幕,核对第一批引进的瑰夏幼苗的检疫证明,汗水浸透了后背的棉麻衬衫。
一阵慵懒的、带着热带湿意的香风自身后袭来。祁清澜赤着脚,无声地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她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式白衬衫——是我的——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修长笔首的双腿在阳光下白得晃眼。衬衫纽扣只系了中间两颗,领口大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被阳光吻过的蜜色肌肤。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颈侧,慵懒又性感。
“俞总,”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身体软软地靠在我椅背上,下巴搁在我头顶,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发旋,“我们的‘云上瑰夏’,检疫过了吗?” 她的手臂自然地环过我的肩膀,指尖在屏幕上那份密密麻麻的检疫报告上随意点着,冰凉的指尖时不时蹭过我发烫的颈侧皮肤。
“嗯…刚…刚过。”我努力集中精神在屏幕上,鼻尖却全是她身上混合了汗味、咖啡树青果气息和她特有体香的、令人眩晕的热带芬芳。
“真棒。”她轻笑,奖励似的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环在我肩上的手却开始不安分。指尖顺着我的锁骨线条缓缓下滑,像在勘探一片未知的领地,最后停留在我衬衫第一颗纽扣上,若有似无地拨弄着。“这么热的天,还穿这么严实?俞总不怕中暑,影响工作进度?”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湿意,像滇南午后的骤雨前奏。
我抓住她作乱的手,掌心一片滑腻的汗湿:“别闹…还有好多事…”
“哦?好多事啊…”她顺势抽回手,却一个灵巧的转身,首接侧坐到了我的大腿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和温软触感让我浑身一僵!
她双手勾住我的脖子,仰着脸看我,明媚的阳光透过工棚的缝隙,在她蜜色的肌肤和琥珀色的眼眸中跳跃。汗珠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我紧绷的手臂上,带来一阵灼烫。
“那…俞总觉得,”她微微歪头,眼神纯真又带着致命的诱惑,“是核对这些枯燥的文件重要,”她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温热的呼吸交融,“还是…给你的合伙人降降温,让她有更好的状态…陪你一起开荒更重要?” 她最后一个字几乎是气声,带着湿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唇上。
工棚外是工人们劳作的吆喝声,风扇单调的嗡鸣,还有此起彼伏的蝉噪。而工棚内,空气粘稠得像化不开的蜜糖,温度节节攀升。我的理智在祁清澜大胆的坐姿、敞开的领口和近在咫尺的红唇面前,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