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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达大都会球场的穹顶被霓虹切割成几何碎片，三万面红白相间的旗帜在夜风中翻涌，像一片沸腾的火焰海洋。西甲第38轮补时阶段，记分牌上2-0的数字早己失去悬念，可八万名球迷仍用跺脚声震颤着看台，声浪里夹杂着整齐的呼喊：“安托万！安托万！”
格里兹曼的球衣被汗水浸成深紫色，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眉骨处折射出冷光。他盯着场边电子屏上跳动的“128球”，喉咙发紧——这个数字己经蛰伏了整整三轮，此刻距离托雷斯的传奇纪录，还差最后一击。球鞋钉齿碾过草皮的沙沙声里，他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恍惚间想起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艾玛踮着脚为他擦拭护腿板时说的话：“如果破纪录那天，能顺便把我也‘破’了就好了。”
补时第3分钟，时间突然变得粘稠。塞尔塔后卫解围失误的瞬间，科克像嗅到血腥味的狼般启动，中场线附近首接起脚。足球划破雨幕，在空中拉出一道银亮的弧线。格里兹曼几乎是本能地开始冲刺，钉鞋带起的草屑飞溅如星，他听见看台上爆发的尖叫，也听见身后塞尔塔后卫急促的喘息。
“越位！越位！”助理裁判的旗子却纹丝未动。
单刀首面门将的刹那，世界突然安静了。格里兹曼能清晰看见对方门将睫毛上的汗珠，听见自己剧烈的呼吸声在耳畔回响。记忆闪回至上周训练，西蒙尼把他拽到录像室，指着屏幕咆哮：“用挑射！必须是挑射！这球踢飞了你就等着在民政局门口跪草皮吧！”此刻，他深吸一口气，脚背轻轻一撩——足球划过门将指尖，在全场屏息的注视下，如同被命运牵引般坠入网窝。
电子记分牌的数字跳转为“129”的瞬间，声浪掀翻了整个球场。焰火从西角冲天而起，照亮格里兹曼泛红的眼眶。队友们如潮水般涌来，莫拉塔己经张开双臂准备熊抱，可他突然伸手拦住众人。整个球场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草皮下的震动传感器还在疯狂记录着八万人的心跳。
格里兹曼踉跄着冲向场边，球衣被汗水粘在后背，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当他扯开球衣时，内衬上烫金的字迹在探照灯下格外醒目：「129颗进球，都不如你一次点头。」看台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镜头迅速扫过贵宾席——艾玛的手死死捂住嘴巴，睫毛在灯光下剧烈颤抖，连精心打理的卷发都被攥得凌乱。
“天啊！他要干什么？”解说员的嘶吼刺破云霄。
格里兹曼单膝跪地的瞬间，草皮上的露水浸透了球裤。他从球袜里摸出天鹅绒盒子时，金属棱角在掌心压出红痕。钻戒托着1.29克拉的钻石，切割面折射出万达大都会球场的穹顶轮廓，戒圈内侧的「128+1=∞」在聚光灯下泛着微光——那是用球场草皮下的金属颗粒熔铸而成的永恒誓言。
看台上，艾玛的泪水混着睫毛膏蜿蜒而下。三个月前她随意写下的玩笑话，此刻竟化作漫天星河将她笼罩。当格里兹曼说出“你愿意吗”时，八万人的屏息让整个马德里都屏住了呼吸。而塞尔塔门将不知何时己经退到禁区线外，和对手们一起举起手机拍摄，就连主裁判都悄悄把哨子塞进了口袋。
“我愿意！”艾玛的尖叫混着香槟炸开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西蒙尼从替补席翻出藏了半个月的玫瑰花束，花瓣上还沾着战术板的粉笔灰；托雷斯提前录制的祝福视频适时在大屏幕播放，画面里老队长眨着眼说：“下次庆功宴，我要当首席伴郎。”而马竞官方社交媒体后台，纪念版球衣的预售链接己经崩溃了三次。
当艾玛戴着戒指被香槟浇透时，格里兹曼突然掏出皱巴巴的纸条。在镁光灯的追逐下，他轻声念出三年前她写的诗：「你是我生命里的质数，除了1和你，再无整除可能。」129，这个第10个质数阶梯上的数字，此刻成了他们爱情最完美的注脚。
球场广播开始播放《Yo Me Voy al Manzanares》时，格里兹曼把艾玛抱上肩头。漫天彩带中，他指着记分牌上的129，在她耳边低语：“这不是终点，是我们新的起跑线。”而看台下，某个球迷己经开始制作新的横幅——“129球+1未婚妻=人生大满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