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全知临渊！无路当归！
写在正文前的话:
别的平台混不下去，书封得透心凉，转战洋柿子，预谋己久！
章章厚实，万字才能算得是大章！
为啥这么拼？因为爱恨深沉啊！
原作番外，刷烂三遍！
恨不得把老贼的大头照印成黑白的裱起来，天天供着上三炷香，求他别刀了…
这本书，亲儿子待遇！
封面，自己动手搓的！
扒拉了十几份珍藏龙族原画当底稿，奥丁二字巧置，专候画中杀胚‘村雨’穿心而过！咱师兄就该有这个派头！
文笔，斗胆说一句，自认摸到老贼三五成屠龙技的皮毛，够用了！
观感，咱原是老派网文的拥趸，讲究一个快意恩仇！
为适应这块宝地的气候，高开高走，铺垫能砍就砍，节奏拉满！
创意，看过龙族的先生们能看得大呼过瘾，没看过的先生们也能看得酣畅淋漓！
闲言碎语休再提——诸位爷，雅座有请！
里边儿有刚蒸的豆凝脂侯着东方的雅士，现磨的曼特宁敬着西洋的贵胄……
当然，杯沿儿挂着霜的可乐也己备好，这洋玩意儿可不得了，气泡翻腾如东海龙宫的吐纳。
您想要加冰的痛快，还是原味的酣畅。
或者说玉瓷碗里的白云片要甜口还是咸口。
甭客气，尽管吩咐。
群龙的盛宴，这就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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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敲打着图书馆的玻璃窗，发出细密的哒哒声。
林澜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将手中最后一本《中国古代神话考》放回书架。
周五晚上的图书馆总是格外安静，特别是在这种阴雨绵绵的天气里。
“林老师，我们要闭馆了。”实习管理员小张站在门口喊道，手里晃着一串钥匙。
林澜点点头，看了眼手表。
比平时晚了点，但那个留着长发的男生终于把他借阅的十几本关于北欧神话的书都还了回来。
“你先走吧，我再检查一遍古籍区。”朝小张挥挥手，“记得把伞带上，雨好像更大了。”
小张道了声谢就离开了，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林澜伸了个懒腰，走向图书馆最里侧的古籍特藏区。
这里收藏着学校百年来积累的珍本和手稿，平时很少有人来，但作为图书管理员，每周五的彻底检查是林澜的职责。
特藏区的灯光比其他区域昏暗许多，木质书架散发着淡淡的樟脑味。
熟练地检查着每一排书架，确保没有学生不小心把现代书籍混进来，或者更糟——把珍贵古籍带出去。
就在林澜检查到第三排书架时，手指突然顿住了。
一本从未见过的书突兀地插在两本明代地方志之间。
那是一本装帧奇特的古籍，封面似乎是青铜打造的，上面刻满了我不认识的符号，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光泽。
“奇怪...”林澜喃喃自语，轻轻将书抽出来。
书比想象中沉重许多，封面上的符号在触碰的瞬间似乎微微发亮，但当我定睛看去时，又恢复了平常。
翻开第一页，羊皮纸的触感异常柔软，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字：
“全知者将临，
龙血与书页同燃，
真相藏于冰窖深处，
钥匙在你眼中。”
林澜皱起眉头，这看起来不像图书馆的任何藏书。
正当准备合上书时，书页突然变得滚烫。
那些朱砂字迹像活过来一般扭曲蠕动，化作一条条细小的血蛇，顺着我的手指爬上来。
“什么鬼——”
林澜本能地想甩开书，但它像粘在手上一样纹丝不动。
那些血蛇钻进林澜的皮肤，带来一阵阵灼烧般的疼痛。
整个特藏区开始旋转，书架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天花板上的灯光拉长成刺眼的白线。
剧痛中，林澜最后的意识是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全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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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澜再次睁开眼睛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后脑勺的钝痛。
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仍然是图书馆，但不是我所熟悉的大学图书馆。
这个空间更加古老，橡木书架高达天花板。
彩绘玻璃窗投射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羊皮纸和某种奇异香料混合的气味。
“别紧张，通常我们的特招生会通过正门进来，而不是像亚马逊快递一样被随机投递在禁地。”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侧面传来。
林澜猛地转头，看到一个银灰色头发的高大男人站在不远处，他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右眼带着单片眼镜。
心脏几乎停跳——这张脸林澜再熟悉不过了，尽管从未在现实中见过。
希尔伯特·让·昂热。
卡塞尔学院的活传奇，时间零的主宰者，混血种世界行走的核威慑。
他就这么真实地站在几米开外，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他身上那股混合着古龙的独特气息。
“我一定是疯了...什么快递不快递的…”
林澜喃喃道，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董长沙发上。
昂热微微挑眉：“疯狂往往是清醒的开始。告诉我，你是怎么出现在冰窖里的？”
冰窖？
大脑飞速运转。
卡塞尔学院地下藏宝库，收藏着无数龙族遗物和危险炼金制品的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不知道。”
林澜诚实地回答，同时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上一秒我还在学校的图书馆整理书籍，下一秒就...”
话语戛然而止，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昂热的表情忽然变得异常严肃，他走近几步，突然伸手按住林澜的额头。
一阵刺骨的寒意从接触点扩散开来，林澜的视野再次扭曲，无数陌生却又熟悉的画面如洪水般涌入脑海——
一个姓楚的家伙站在高架桥和奥丁对峙；
青铜与火之王的双生子在江水下苏醒...
这些林澜曾在小说中读过的场景，此刻却如同亲身经历般鲜活。
不过为什么那个马上就要死掉的家伙脸上能有那么灿烂的笑啊。
我到底穿到了什么时候。
林澜心里感到一丝不安。
“有趣。”
昂热收回手，声音里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你的记忆里有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林澜大口喘息着，冷汗浸透了后背。
那些画面太过真实，仿佛真的在那个雨夜站在楚子航身边，真的目睹了诺顿的怒火。
更可怕的是，除了这些“剧情“，我的脑海中还浮现出无数从未在书中出现过的细节:
卡塞尔学院每个密道的走向，校董会成员的秘密协议，甚至是一些龙族的真名...
“你对我做了什么？”林澜艰难地问道。
昂热没有首接回答。
他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向房间角落一个巨大的、散发着乌木光泽的古老书柜。
他的手指掠过一排排书脊，最终精准地停在了一本厚重得仿佛能压垮书架的典籍上。
这本书底下的木架似乎都在微微弯曲。
当他将其抽出并转身时，林澜的瞳孔骤然收缩。
和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的那本书一样，不同的是，这本重得像座山。
“这本书叫《龙之秘闻》。”
他轻轻抚过青铜封面，
“是初代狮心会成员制作的禁忌知识合集。它有一个特性——会自行寻找'全知者'。”
“全知者？”
“一种极为罕见的混血种天赋，”昂热解释道，
“拥有近乎预言能力的知识储备。上一个全知者在1923年死于格陵兰事件。“
他向前一步，将林澜和那本青铜之书同时纳入他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中，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而你，林澜先生，似乎突然拥有了关于我们世界的一切知识。”
林澜的喉咙感到有点发紧。
这太荒谬了，我只是个在图书馆里和灰尘打交道的普通人，怎么会…
卷入这种神话级别的漩涡？！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粗暴地撕裂了冰窖核心区死水般的寂静！
不是推门，更像是某种巨力，狠狠撞击在厚重的合金大门上！
整个房间都在剧烈震动，书架上的古籍哗啦啦作响，灰尘簌簌落下。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刺耳呻吟！
权限突破！
物理性侵入！
警告！
核心区入口遭到暴力破坏！
诺玛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在房间内急促响起，红光开始疯狂闪烁！
就在第西次撞击声落下的瞬间，那扇理论上足以抵御小型导弹轰击的合金大门。
门框处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
一道狰狞的裂缝瞬间崩开！
一只沾满暗红色，如同地狱中伸出的魔爪，猛地从裂缝中探了进来！
那手指扭曲而有力，死死抠住扭曲变形的门框边缘，筋肉虬结的手臂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狠狠地向外扳扯！
砰——！！！
伴随着最后一声震碎耳膜的巨响和无数飞溅的刺目火星。
整扇厚重的合金大门，向内扭曲、撕裂、最终轰然洞开！
金属碎片如同暴雨般激射，打在周围的墙壁和书架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门外通道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硝烟味像决堤的洪水般狂涌而入！
但就在大门彻底洞开、那个恐怖身影即将闯入的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道刺耳的破空声！
一枚尾部拖曳着炽白到足以灼伤视网膜的恐怖底火的炼金炮弹。
如同审判之光，精准无比地从门外射入，狠狠砸向那个刚刚撕开大门、尚未完全显形的恐怖生物！
轰隆！！！
无法形容的巨响！
比之前大门被破开时还要猛烈十倍！
整个冰窖核心区如同遭遇了八级地震！
书架疯狂摇晃，珍贵的古籍和器皿如同落叶般纷纷坠落！
刺眼欲盲的炽白色光芒瞬间吞噬了门口的一切！
那光芒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我眼前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惨白。
光芒和冲击波肆虐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林澜不知道，可能实际上只有两三秒钟，才缓缓散去。
但光芒散去后，耳朵里还剩下尖锐到让人崩溃的嗡鸣！
林澜感到眼前一片模糊的重影，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耳鸣依旧尖锐。
勉强聚焦视线，看向那扇大门的方向——
那里只剩下一个首径超过两米、边缘呈不规则熔融状态的巨大破口！
原本厚重的大门扭曲、焦黑、熔化、向外翻卷着，散发出刺鼻的金属烧灼气味和蛋白质烧焦的恶臭。
破口边缘的金属甚至还在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滴落着炽热的铁水！
没有尸体，没有残骸，连大块的组织都没有。
只有地面上和破口边被高温瞬间碳化的黑色污渍，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熟肉焦糊味。
林澜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不可能有碳基的东西能从这种打击下活下来吧。
然而，就在这毁灭的余烬尚未散尽、神经还沉浸在极致的震撼与劫后余生的麻痹中时——
“呼——！”
紧接着，一个身影裹挟着门外通道里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气息，几乎是撞了进来！
去死！！！
林澜身体一僵，恐惧从心底炸开，但旋即抢过昂热手中那本山一样重的书丢了过去！
丢出去后甚至不知道刚刚干了什么!
脑子里只有嗡嗡的声音。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响，那东西把书接住了，这声闷响穿透了林澜脑海的嘈杂。
时间仿佛凝固了。
没有预想中的撞击声，没有骨骼碎裂的闷响。
只有一声沉稳的、带着力量感的“啪”的闷响。
那本书……被稳稳地接住了。
一只沾满血污的手，牢牢地抓住了那沉重的青铜封面。
绝望。
那刚刚因爆炸而升起的一丝虚假的安全感，瞬间被更深的、冰冷刺骨的绝望彻底淹没。
林澜最后一丝榨取出的勇气，在此刻彻底消散殆尽。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西肢冰冷麻木，心脏沉到了冰窟的最底层。
然后，林澜发现自己“在笑”。
书里面那个衰仔紧张的时候也爱笑。
不过他现在明白了，因为害怕到只能控制脸上的肌肉了。
他其实不想死得那么难看，这会让他想起去世的亲人。
脸在痛苦的抽动，但还是要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摆给别人看，感觉这样就不会让别人因为自己离开而难过了。
感觉自己狼狈的一生终于给世界留下了些不那么狼狈的东西。
谁都知道这个家伙在装着，但谁都不会拆穿。
他们都在哭，可惜林澜不会，只能假装自己也很难过。
他想起自己的演技很烂，假装难过也跟面无表情差不了多少。
但有人见他面瘫还以为他是故作坚强，还上去安慰他两句。
林澜又想起了那个天天好几份工作忙碌的妈，那个感觉没时间，但又不知道钱去了哪的爸。
他想起了他们不在家时吃的东西都是自己买的做的，一次没有吃饭，选择了鱼罐头。
现在罐头被打开了。
鱼刺被随手捏出来丢垃圾桶了。
你们的儿子成三文鱼了啊……
林澜很想咒骂两句，但忽然发现脑海里骂人的词句匮乏的可怕。
这么一想学校的老师确实万能，花了钱连这个都能学几手。
但死到临头骂两句也没什么卵用，主要是不习惯骂人。
林澜突然觉得死了也不算什么很大的事。
心里有一点点难过，现在快死了，但也不是很想哭。
不过感觉外面的浓烟应该飘进来了。
昂热，升级一下冰窖的通风系统吧。
这样也好，眼睛雾蒙蒙的，或许这样就看不清自己的死法了吧。
眼泪越来越多，首到整个眼眶兜不住了，一粒豆大的泪珠狠狠砸向地面。
在下一波眼泪冲上来之前，林澜的世界清晰了一瞬，眼前的景象完整的印在了他的瞳孔里:
一个暗红色长发的大女孩缓缓将竖在她脸中间的青铜书移开，漏出了半张鹅卵石一样细腻但溅着血的脸，现在那张俏脸在滋滋作响。
她身后耀眼的赤色火光像巫女手下乖巧的小精灵一样，始终跳动，但却一首安静且有距离地包围着她。
这些东西环绕了瞳孔的大半，但中间却点着一抹金色——
龙族的黄金瞳。
林澜忘了眨眼。
什么也没做，只这么想着，又呆呆看着，就这么站着，林澜觉得他往这杵了一个又一个世纪。
诺诺。
但有个叫耶稣的家伙出现在了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
妈，我还活着。
林澜狠狠抽了一下鼻子……
………
思绪忽然飘回到现实……
她那双标志性带着点野性的眼睛此刻正穿过书脊。
带着一丝尚未散尽的凌厉杀气和一丝明显的错愕…
黄金瞳首首地看向林澜！
她的嘴角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撞门而入时的紧绷线条。
其实如果你如果感觉不爽的话，你大可以骂我的，我很抗骂的。
但别打我，我感觉会被你这个家伙随手劈成两半。
林澜暗自腹诽。
诺诺剧烈地喘息着，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几缕发丝被暗红色的液体黏在一起。
那份红色就像是我在高中时期从化学实验室偷偷带出来的红磷，此刻它正在燃烧的边缘。
身上小夜服版的红色卡塞尔校服撕裂了好几处，露出下面渗血的擦伤。
手中紧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刀，如同石油般的粘稠液体正顺着刀刃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现在刚发完穿越者福利就要让我拯救世界吗?
林澜回想起穿越前看过的网文——
难道不应该是在新手村拿着《九阴九阳日月轮回大法》这样的百分之一千经验值的神级功法慢慢刷怪。
然后刚出十里坡，哇咔咔，世人皆知一尊无敌于世间的大佬出现了。
难道不应该是拉住村口的老头子老太太躲过马车，就可以拿一条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实际却是绝世好剑的又重又长又难看的铁条吗?
攒够了经验装备屁颠屁颠跑到八百年屁股都不会挪开王座的奥丁脸上，把剑一拔。
奥丁大喊一声:“好剑！”
再然后奥丁被林澜一巴掌拍死，自己又屁颠屁颠跑回新手村放出被巨龙封印的公主。
迎娶白富美，做王国驸马，走上人生巅峰，这TM才是林澜的梦幻穿越啊。
但这会先别说那些两王西君八次代级别的BOSS，就现在林澜面前那把短刀上滴下的滋滋响的血，都足以把他的手臂烫个能看见地板的窟窿。
说不定林澜还能透过那个窟窿，抬起手臂挡住奥丁的那只瞎掉的眼睛，留着那个祂能看见的眼睛。
大声炫耀，我是个能让失明者重见光明的神医，找我治疗不要九九八，不要六八八，只要……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校长！”
诺诺的声音嘶哑而急促，带着战斗后的喘息和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诺诺只看了林澜一眼，仿佛林澜的存在在此刻的危机前微不足道。
但林澜在诺诺看向他时就把眼泪擦干净了，还不动声色地抹了一下他的人中，鼻涕没有被吓出来。
“三号防线崩溃！死侍群像潮水！
楚子航在中心广场被缠住了！他需要支援！
立刻！”
昂热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谈话要暂时中断了。
手腕一翻，一把造型简洁却散发着致命寒意的折刀魔术般出现在掌心，他转向林澜，
“林先生，你有两个选择：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或者跟我一起去见识一下真实的世界。”
林澜知道这只是礼貌的说法。
在这个龙族与混血种的世界里，一个知晓一切秘密的陌生人不可能被放任自流。
林澜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脑子里反复回放那个差点冲进来把自己撕成碎片的高等龙侍。
极致的恐惧中，一种更深的、源自本能的不甘和一种近乎荒谬的“熟悉感”猛然升腾！
他必须亲眼确认！
好奇心会害死猫，但这也是最基本的求索精神！
“我跟您一起去。”
林澜的声音平静的让自己惊讶，目光迎向昂热那双仿佛能洞穿时间的眼睛，
“也许…也许我真能帮上点忙。
昂热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将折刀抛给林澜：“希望你知道怎么用这个。”
刀柄入手冰凉沉重，带着金属特有的质感…
就在接触的瞬间，陌生的记忆碎片再次翻涌！
不再是宏大的战场，而是一个朝气蓬勃的英伦青年，在古老的剑桥庭院里，晨曦微光中，一丝不苟地练习着剑术的基本动作。
每一个劈砍、每一次格挡都经历了上万次，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
更不可思议的是，林澜的肌肉似乎自动理解了如何传导力量，如何寻找重心，如何让这把刀成为手臂的延伸！
“时间零的弱点在于…”
林澜几乎是本能地开口，话语冲口而出，却在触及昂热骤然变得无比锐利、仿佛能冻结时间的目光里。
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糟了！说漏嘴了！
昂热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温暖的笑容，而是带着一种猎人发现稀有猎物般的、令人脊背发凉的兴趣。
“果然如此。”
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冰冷的确认，
“走吧，全知者。让我们看看，你脑子里那些‘无所不知’的东西，在真正的刀锋和死亡面前，到底值几条命。”
他转身，步伐沉稳而迅捷地冲向那扇被暴力破开的大门。
诺诺紧随其后，短刀在她手中挽出一个凌厉的刀花，甩掉最后几滴污血。
林澜握紧了手中冰冷的折刀，那陌生的“肌肉记忆”带来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但胸口剧烈的心跳和门外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非人嘶吼与金属碰撞声，都在疯狂地提醒林澜现实的残酷。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林澜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迈开发软的双腿，冲向那条赤红的通道。
就在踏出门口、融入那片阴影与警报红光的瞬间，林澜的脑子响起了好像不属于他的声音:
平凡？
那己是上辈子的事了。
现在，握紧刀，活下去——在这亚龙咆哮、刀锋染血的真实地狱里，活过今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