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清明祭祖·遇瘟神
馋喵曲小曲◎文①
4月4日 清明节 锦鲤村 小雨
妈妈贺娴郑重其事将一篮的祭品交给贺姌冰。
要求她一个人去墓地上坟。
往年都是妈妈贺娴去祭祖，今年她妈妈不知道抽的什么风，非要她一个人去墓地上香。
贺姌冰也不知道为啥，也不敢问啥。
她妈妈从不准她问为什么，说一不二，霸道野蛮。
贺姌冰声音微颤，不敢伸出手，“妈～你真的不去吗？我有点儿怕～”
贺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厉声斥责，“怕什么怕！怕你爷爷吃了你啊？”
贺娴一抬手，一巴掌扇过来。
贺姌冰头一偏，下意识用手挡着脸，腿往后退了退，避开了妈妈的张牙舞爪。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嘛！妈，你真是比鬼还可怕！”
贺姌冰一脸幽怨，战战兢兢接下妈妈递过来沉甸甸的一篮祭品。
篮子里装满了一小壶白酒、一打纸钱、一碟水果、三根清香。
贺姌冰一脸恐慌地在妈妈的连环夺命催下提着竹篮出了门。
贺姌冰的老家在锦城市辖下县城底下的小村庄—锦鲤村。
她沿着马路走了一段又长又崎岖的路。
*
远处，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幻影驶来，车身锃亮，奢华的气质与古朴宁静的村庄显得格外不搭。
车子突然加快了速度，像是急于逃离村庄。
在一处崎岖不平的拐角时，一道白影迅速在车前一闪。
司机猛地首踩刹车，车子一顿，车身剧烈一晃，坐在后座的男人身体因惯性前倾。
一只腕间戴着奢华手表的手迅速探出，撑住前排座椅，稳住身形，才不至于摔相难看。
那只手骨节分明，皮肤冷白，手表的金属表带在车内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他靠回座椅，手指捋过额前凌乱的碎发，将发丝归位，继续保持着姿态的沉稳与优雅。
他那双好看的剑眉，猛地一横。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首线，下颌紧绷，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场。
一个冷冽到极致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司机颤颤道，“湛总，我好像撞到什么了……”
湛言脸一冷，语气一沉，“还不下车看看？”
司机动作迅速地推开车门，快步往车前走去。
他探头一看，顿时一惊，吓了一跳。
出现在车前的，竟是一只猫。
这是一只皮毛黑白相间的猫，它身形圆润，毛发蓬松，憨态可掬的模样，配上圆滚滚的眼睛，乍一看有几分大熊猫的神韵 。
猫身上的白毛被鲜血浸透，殷红的血顺着腿部流出，在满是泥沙的地上洇出触目惊心的血花。
司机走到车窗前，声音发颤，向湛言汇报，“湛总，是……是一只猫，它受伤了，看着伤得有点严重，要不要……”
湛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只野猫而己，扔了！别耽误回锦城的时间！”
司机面露难色，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对上老板冰冷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犹豫再三，无奈转身，准备照做。
司机看着受伤的猫，有些不忍。
他咬了咬牙，伸出手揪住猫的后颈，将它往旁边杂草丛生的荒地一扔。
猫瘦弱的身躯被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发出闷响。
司机不敢多做停留，迅速返回车上，扬尘而去。
猫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凄惨声时而长时而短，仿佛在哭泣男人的冷血无情，又像是在向人求救 。
车离事发地渐行渐远，司机透过车窗望去，看到只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爬行，在地上留下若有若无的血痕。
*
贺饼姌走了一公里的路程，到离开村庄的马路与进山路口的交界处。
周围荒草丛生，不远处的几棵枯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迎面而来的一辆劳斯莱斯，以极快的速度从一滩凹凸不平的地面飞驰而过。
坑坑洼洼的水劈头盖脸朝她身侧泼来。
贺姌冰瞬间一懵，轿车从她身旁呼啸而过。
她就这样被泼了一身冰冷刺骨的污水，浸透她的衣裳，侧脸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贺姌冰刚要口吐芬芳，转过身时，那辆车早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贺姌冰怒火中烧，瞪大双眼，冲着轿车离去的方向大声骂道，“TNND！有没有公德心啊！清明节赶着去投胎吗？！”
回应她的只有呼呼作响的风声。
车子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她的怒吼声在山里回荡着。
贺冰姌烦躁得抹了抹脸上的污渍，一脸嫌弃得闻了闻，露出极为难看的表情。
贺冰姌猛地想起她的祭品。
她暗叫不好，赶紧蹲下身，将篮子放下，查看他带给爷爷一年的口粮有没有受影响。
好在上面盖了一层油纸，水滴顺着油纸滑落在地。
亏得她机灵，怕半路下雨，特意在篮子里铺了一层油纸。
只不过身上透心凉的感觉让她冷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继续前行。
爷爷的墓地在远处荒凉的小山丘，除了清明除夕，很少有人来此祭拜增添香火。
山坡较为陡峻，她只能手脚并用爬上小山。
她冒着薄汗终于爬到平坦之地，穿过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好不容易抵达墓地。
眼前的墓地一片杂乱，荒草比人还高，大大小小的简陋的墓地挤作一团。
这座山上的祖墓，鲜少有人祭拜，杂草丛生。
一只飞鸟嗖地掠过，贺姌冰吓得心脏猛地一揪，忙不迭拍着胸脯，嘴里嘟囔，“吓死我了！”
贺姌冰深吸一口气，她紧张得冷汗首流，打湿了鬓角。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荒草沙沙作响。
她头皮发麻，脚步慌乱，脚下一个趔趄，摔在一座墓身上。
“妈呀！救命啊！”
看着拱起的墓身，又吓得她连连后退几屁股，她紧握竹篮站了起来。
贺姌冰拍着胸脯不断安慰自己，“贺姌冰，没事，没事！爷爷会保佑你的！”
贺姌冰往墓地西周分别作揖保佑，“见棺发财，大吉大利啊！”
贺姌冰望着眼前大片陈旧且字迹模糊的墓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寒意从脚底首窜上脊背。
她脸一僵，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慌了神，“完了！我不知道爷爷是哪个墓！”
贺姌冰爷爷在她五岁那年便去世了。
她都记不清爷爷的样子，更别提她的墓地在哪。
她常年在外求学，毕业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每年清明节扫墓都是妈妈一个人来的。
今年清明节回来，不过是公司排休，她才有机会缓口气。
贺姌冰凭着小时候的记忆，向一棵枯老大树的方向走去。
她记得爷爷的墓在这里不远处。
她的目光扫过一块又一块碑，怎么也找不到爷爷的墓。
就在贺冰姌踌躇之际，她听到了一阵猫叫声，时而弱时而强。
听起来让人心酸不己。
她顺着猫叫声，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墓碑处。
一只白猫趴在了一块拱起的墓身，柔顺白毛被微风轻轻拂动。
看到可爱的白猫，贺姌冰恐惧全无，爱心泛滥，她惊喜道，“太可爱了吧！好像只小熊猫啊！”
贺姌冰缓缓蹲下，将竹篮放下，试探着伸手摸猫脑袋。
白猫歪头，好奇打量她，非但没躲，还亲昵蹭她手心。
贺姌冰凝神一喜，“难道这是爷爷的墓吗？”
贺姌冰环顾似曾相识的位置和枯树，她心想肯定是神明指使我的。
【阅读指南:恋爱升职加薪文，不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