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救回徽钦二帝,一血靖康之耻

第67章:金营巨震,兀术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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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岳飞救回徽钦二帝,一血靖康之耻
作者:
礼知心
本章字数:
9054
更新时间:
2025-07-08

金兀术蒲扇般的大手,死死揪着萨满巫师那缀满五彩羽毛的领子,把他整个人都提溜到了半空中。那萨满两条腿在空中乱蹬,脸憋得通红,活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花脖子鸡。

“你瞅我像个大骗子?”金兀术的唾沫星子喷了萨满一脸,“你再瞅瞅?俺瞅你才像个大骗子!还奥利给护身符?你咋不给俺来个一键三连呢?”

萨满快哭了,两只手拼命扒拉着金兀术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几个字,东北口音都带上了颤音:“大帅……俺冤枉啊……俺这是祖传的手艺……假一……假一赔十!”

“赔十?俺把你这身毛扒了,能值十两银子不?”金兀术眼睛瞪得像铜铃,“俺看你这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哪个山头的野鸡窝里刚飞出来的!还加强连的怨魂?你咋不说是个集团军呢?你以为这是打淮西(安徽西部)呢,还带编制的啊?”

帐内的几个女真万夫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都快成猪肝色了。他们这位西太子,自从太湖(江苏南部)吃了那个叫王逐的小子的亏以后,就一天比一天神神叨叨。以前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现在是半夜里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今天好不容易请来个据说在长白山修过仙的萨满大师给“瞅瞅”,结果大师一开口,差点把自家大帅当场送走。

就在金兀术准备把这“野鸡萨满”当场拆了的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

“报——!!!”

一个探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冲得比野猪还猛,连滚带爬地撞进了王帐,由于速度太快没刹住车,一个标准的平地摔,脸朝下结结实实地啃了一嘴泥。

金兀术手一松,那萨满“啪叽”一下掉在地上,连滚带爬地缩到了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那探子的眼神,充满了“老铁救我一命”的感激。

“墨迹嘎哈!有屁快放!”金兀术一脚踹在那探子的屁股上,把他踹得翻了个面。

探子也顾不上疼,连嘴角的泥都来不及擦,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份被汗水浸透的密报,声音里带着哭腔:“大帅!南……南边……出大事了!天塌了!”

“天塌了?赵构那怂货还能把天捅出个窟窿?”金兀-术一把抢过密报,不耐烦地展开。

这一看,他整个人,就像是被长白山万年玄冰砸中了天灵盖,当场就定住了。

王帐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金兀术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和他那双因为极度震惊而不断放大的瞳孔,预示着风暴的来临。

密报上的字不多,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巴上。

“宋帝赵构,惊惧疯癫,失足毙命。”

“秦桧夫妇,被万民殴毙,尸骨无存。”

“宋廷拥立新主赵伯琮,改元隆兴。”

“新皇下诏,为岳飞平反昭雪,追封鄂王,谥号武穆。”

“王逐受封护国神帅,总领天下兵马,整军备战,发布檄文,誓师北伐,言必‘首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

……

“咣当!”

金兀术手里的密报,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他的脸色,从最初的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一片惨白,最后,化为了一种深入骨髓的,灰败的恐惧。

“完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梦呓。

“全他娘的完犊子了……”

“大帅?”一个叫完颜活女的万夫长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这……这南蛮子是疯了?临阵换帅,还把岳飞那死鬼给刨出来了?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另一个将领也附和道:“就是啊大帅,赵构那怂货死了正好,秦桧那老小子死了也干净。新上来个毛头小子,懂个屁打仗!咱们正好趁他病,要他命啊!”

“要他命?”金兀术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像两团鬼火,死死地盯着他们。

“你们懂个der!”

一声石破天惊的咆哮,震得整个王帐嗡嗡作响。

“你们以为这是临阵换帅?这是他娘的借尸还魂!是版本更新!懂吗?”金兀术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在帐内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咆哮,纯正的东北大碴子味儿里,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恐惧。

“赵构为啥死的?吓死的!谁吓的?王逐!他咋吓的?隔着几百里地做法!秦桧咋死的?让老百姓打死的!谁煽动的?还是王逐!”

“现在,岳飞那死鬼又被平反了!还他娘的追封了鄂王!你们琢磨琢磨,你们用你们那塞满了肌肉的脑瓜子好好琢磨琢磨!这事儿它对劲吗?”

金兀术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都在发颤:“俺告诉你们!那个叫王逐的小子,绝逼不是人!他就是个壳子!里头装的,就是岳飞那厮十年不散的怨魂!他回来报仇了!他回来索命了!”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恐惧,猛地一指帐外,对着空气破口大骂:“岳飞!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你给俺出来!有能耐别装神弄鬼,跟俺真刀真枪干一场!你个老阴比!你除了会摇旗,你还会干啥!有种你出来啊!”

帐内的所有女真将领,全都吓傻了。

他们看着自家大帅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疯狂输出,一个个感觉后脖颈子凉飕飕的。

角落里的那个萨满大师,更是吓得把头埋进了裤裆里,一边哆嗦一边念叨:“哎呀我的妈呀,加强连都少了,这他娘的是一个满编的怨灵炮兵旅啊……”

“都给俺滚出去!”金兀术骂累了,一屁股瘫坐在虎皮大椅上,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众将领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王帐。

空旷的王帐里,只剩下金兀术一个人。

他失魂落魄地坐着,双手抱着头,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这些天,那个梦,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清晰。

梦里,不再是模糊的喊杀声,不再是看不清面容的身影。

他能清晰地看到,岳飞就站在他的床前。

不穿盔甲,就一身青布长衫,跟个教书先生似的。不拿兵器,就那么背着手,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不说话,也不动。

可就是那平静的眼神,比千军万马的冲锋,还让他感到恐惧。

那眼神里,没有仇恨,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怎么说呢,就像是后世动物园里,游客看着笼子里那只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样。

充满了怜悯,和一丝丝的……不耐烦。

仿佛在说: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该上路了。

“别……别过来……”金兀术抱着头,痛苦地呻吟着,“俺错了……俺当年就不该杀你……俺该把你供起来……不不不,俺当年就不该南下……俺就该在俺们家那旮沓老老实实地刨地,打猎……俺招谁惹谁了啊……”

他猛地抬起头,帐内的烛火,在他眼前晃动,渐渐拉长,扭曲,最后,汇聚成了一个熟悉而又让他恐惧到骨髓里的人影。

还是那身青布长衫,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岳飞的“幻影”,就站在几步之外,静静地看着他。

“啊——!!!”

金兀术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抓起身边案几上的青铜酒杯,狠狠地砸了过去。

酒杯穿过幻影,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幻影,纹丝不动。

“你……你到底想嘎哈!”金兀术连滚带爬地缩到椅子后面,像个受了惊的孩子。

幻影没有回答。

只是,金兀术的脑海里,却清清楚楚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一个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平静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

“岳某,从未离开。”

……

第二天。

金军中军大帐,紧急军议。

金兀术坐在主位上,眼眶深陷,眼球布满血丝,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底下的女真将领们,一个个正襟危坐,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大帐里的气氛,压抑得像是坟墓。

“都说说吧。”金兀术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南边这情况,咋整?”

底下鸦雀无声。

咋整?

我们哪知道咋整啊!

现在南边那个,己经不是人了,是个BUG,是个开了挂的玩家!咱们这些NPC还怎么玩?上去送人头吗?

沉默了许久,还是那个头铁的完颜活女站了出来,硬着头皮说道:“大帅,俺觉得……这事儿有蹊跷!肯定是南蛮子的心理战!他们知道大帅您……您神勇,正面打不过,就想用这些歪门邪道来吓唬咱们!”

“对对对!”另一个将领赶紧接话,“肯定是这样!什么做法吓死皇帝,什么万民殴死奸相,都是编出来忽悠咱们的!当咱们是三岁小孩儿呢?没上过学还没上过炕啊!”

金兀术听着他们的话,没有反驳,只是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们。

良久,他才幽幽地开口。

“好,就算你们说的对,都是心理战。”

“那俺问你们,俺派去太湖的那五千铁浮屠,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全军覆没了?完颜活女,你弟弟完颜死女,是不是让那个岳云的鬼魂,一枪给吓死了?”

完颜活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俺再问你们!”金兀术的声音陡然拔高,“现在南朝那个新皇帝,是不是叫赵伯琮?他是不是一上台,就给岳飞平反了?他是不是把兵权,全都交给了那个叫王逐的小子?”

“他是不是发了檄文,说要打到黄龙府(吉林长春农安县)来,跟咱们喝酒?!”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情报,做不了假!

“心理战?”金兀术冷笑一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人家都把作战计划,明明白白地告诉咱们了!下一步,就是要来咱们家,掀咱们的桌子,拆咱们的炕,顺便跟咱们喝顿庆功酒!”

“这他娘的是心理战吗?这他娘的是死亡通知书!”

“那……那咱们也跟他干啊!”一个年轻气盛的将领,猛地站了起来,“他有鬼兵,咱们有铁骑!俺们女真勇士,哪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能怕他个死鬼不成?大帅,您下令吧!俺愿做先锋,去会会那个王逐!俺就不信了,他还能比咱们的刀子硬!”

“好!”金兀术看着他,忽然鼓起了掌,“有种!是个爷们!”

那个年轻将领被夸得一挺胸膛,满脸激动。

“来人。”金兀-术忽然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说道。

两个亲兵走了进来。

“把这个傻犊子,给俺拉出去,绑在旗杆上,让他好好晒晒太阳,清醒清醒他那让猪油蒙了的脑子。”金兀术指着那个年轻将领,冷冷地说道。

年轻将领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大帅!为啥啊!”年轻将领挣扎着,被亲兵拖了出去。

“为啥?”金兀术站起身,走到地图前,地图上,大宋的疆域,被他用朱笔画上了一个又一个的叉。

而现在,他看着那片曾经唾手可得的江南,眼神里却只剩下了恐惧。

“因为,时代变了,哥们儿。”

他转过身,看着帐内所有噤若寒蝉的将领,一字一句地说道。

“以前,咱们跟南蛮子打,是降维打击。咱们是狼,他们是羊。咱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人家那边,是神话流。”

“那个王逐,他不是武将,他是个……他是个道士!是个萨满!是个法爷!”

“咱们是什么?咱们是物理系!是战士!你让一个战士,去跟一个会禁咒的法爷单挑?你咋想的?你是嫌咱们死得不够快吗?”

金兀术的话,如同魔咒,回荡在大帐之中。

在场的每一个女真贵族,每一个身经百战的勇士,都在这一刻,感受到了那股来自东方的,完全无法理解,也完全无法抗衡的,神秘力量。

那不是刀剑,不是铁骑,不是阴谋。

那是一种……信念。

是一种,哪怕过了十年,哪怕人己经死了,也要从地狱里爬回来,完成遗愿的,可怕的执念。

一个万夫长,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帅……那……那这仗,还咋打啊?”

金兀术看着他,又看了看帐内其他那些面如死灰的将领,他忽然笑了。

笑得比哭还凄凉,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打?”

他摇了摇头,缓缓坐回自己的虎皮大椅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瘫成了一团。

“不打了。”

他抬起手,指了指北方,他们来的方向。

“传俺的命令。”

“收拾收拾,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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