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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浸染尚书府时，小燕子正坐在廊下看承欢和明玥用花瓣拼图案。两个三岁的小家伙穿着藕荷色小褂，发丝上别着新鲜的茉莉，小脸上沾着些许花粉，像两只偷尝蜜糖的小蝴蝶。
“尔泰！”小燕子扭头，眼睛亮晶晶地望向从书斋走来的丈夫，裙摆随着动作扬起轻快的弧度，“明天咱们带承欢、明玥回宫吧！得把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皇阿玛和皇额娘！”
尔泰放下手中的《礼记》，几步走到她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腰，指腹轻轻着她腰间的玉佩，语气宠溺：“好，一切听夫人的。”他垂眸看她，夕阳的金辉落在她发间，将她的睫毛镀成金色，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婚后这些年，她依旧是那个让他心头发烫的鲜活女子，只是添了几分为人母的柔和。
“阿玛！额娘！”承欢拽着明玥的袖子扑过来，小肉手紧紧攥着半朵蔷薇，“回宫是不是能见到皇外公皇外婆？”
明玥晃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接话：“皇外公上次还教我画画呢！”
“是呀！”小燕子笑着把两个孩子抱进怀里，在他们软乎乎的脸颊上各亲了一口，“明天就能见到他们了，还能给他们一个大惊喜哦！”
“好耶！”承欢拍着小胖手，明玥则咯咯笑着往小燕子怀里钻。尔泰看着妻儿三人笑作一团，俯身揉了揉承欢的卷发，又刮了刮明玥的小鼻子：“那咱们今晚早睡，明天给皇外公皇外婆一个最精神的惊喜。”
次日清晨，马车碾过紫禁城的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咯噔”声。小燕子牵着承欢，尔泰抱着明玥，刚踏入乾清宫，就见乾隆正临窗远眺，手中握着一串佛珠。
“皇阿玛！”小燕子清脆的声音划破殿内的宁静。
几乎是瞬间，承欢和明玥挣脱大人的手，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奔向乾隆，奶声奶气的童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皇外公——！”
乾隆猛地回头，看见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不点扑过来，立刻抛下佛珠，弯腰将他们同时抱起，左亲右亲：“哎哟，我的承欢、明玥乖孙孙，想坏皇外公了！”他捏了捏承欢的小脸蛋，又戳了戳明玥的小酒窝，“瞧瞧，又长结实了！”
小燕子走到乾隆身边，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皇阿玛，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哦？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乾隆抱着孩子，目光落在小燕子泛红的脸颊上，带着期待。
小燕子深吸一口气，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皇阿玛，您又要当外公啦！”
“什么？！”乾隆惊得差点没抱住怀里的孩子，承欢和明玥被他的动作晃了一下，好奇地眨着大眼睛。乾隆怔怔地看向小燕子，又看向一旁的尔泰，胡须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何时有的事？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尔泰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语气里满是为人父的喜悦：“皇阿玛，昨日府医诊脉，说小燕子己有一个月身孕，我们想着第一时间向您禀报。”
“好！好！好！”乾隆连道三个“好”字，小心翼翼地放下孩子，上前握住小燕子的手，又拍了拍尔泰的肩膀，“朕的好女儿！好女婿！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正说着，殿外传来环佩声响，老佛爷由晴儿搀扶着，皇后与令妃相携而入，永清、永林两兄弟也笑着跟在后面。
“什么事这么热闹？还没进门就听见皇上的笑声了。”老佛爷拄着拐杖，目光落在小燕子身上时，见她气色红润，眼神明亮，立刻了然地笑了。
皇后走近，握住小燕子的手：“看皇上高兴的模样，莫不是有什么大喜事？”
小燕子反手握住皇后的手，笑得眉眼弯弯：“皇额娘，您又要当外婆啦！”
“当真？！”皇后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指尖微微颤抖，“小燕子，你……你有喜了？”
“千真万确，皇额娘。”尔泰在一旁颔首，语气郑重，“昨日己请府医确认过，您和皇阿玛不必担心。”
永清和永林立刻凑上前来，永清拍着胸脯笑道：“好妹妹！我们又要当舅舅了！以后定教小外甥骑射！”
永林则笑着补充：“也得让他跟我学读书！”
小燕子看着眼前的兄长们，眼里泛起泪光，笑着点头：“是呀，大哥、二哥，你们又要当舅舅了！”
老佛爷上前，慈爱地抚摸着小燕子的发髻：“好孩子，这是咱们皇家的福气。”她转向乾隆，“皇上，还不赶紧吩咐下去，把最好的补品给小燕子送去？”
“哎！”乾隆立刻应声，对身边的太监喝道，“去！将库房里的百年人参、极品燕窝都取来，给朕的女儿好好补补！”他顿了顿，又看向小燕子，“今日便别回府了，带着尔泰和孩子们住到淑芳斋去，让御膳房专门给你开小灶。”
皇后连忙附和：“对，就住淑芳斋，我也好日日看着你。”
小燕子挽着尔泰的手臂，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一切听皇额娘的！”
乾隆哈哈大笑，声震大殿：“好！既然如此，今晚就在坤宁宫设宴，咱们全家好好热闹一番！”
“太好了！”承欢和明玥虽然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但感受到满殿的喜气，也跟着拍起小手，清脆的童声为这满堂的欢笑声增添了最灵动的音符。
夜幕降临，坤宁宫内灯火璀璨，暖意融融。长桌上摆满了御膳房精心烹制的佳肴，老佛爷坐在主位旁，时不时给小燕子夹一筷子清淡的笋片；皇后则仔细叮嘱着宫女，将炖好的燕窝端到小燕子面前；令妃笑意盈盈地给承欢和明玥喂着莲子羹；永清和永林则在一旁逗弄着两个孩子，引得他们咯咯首笑。
尔泰始终坐在小燕子身边，默默地为她布菜，时不时低声问她“累不累”“想吃什么”，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将她融化。小燕子靠在他肩头，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听着满殿的笑语喧哗，腹中似乎也传来了微弱的胎动——那是新生命的回响，是她与尔泰爱情的延续，更是这深宫中最珍贵的天伦之乐。
乾隆端起酒杯，目光扫过满堂亲人，声音因感动而有些沙哑：“今日，朕要多谢小燕子和尔泰，为皇家添了新丁。这杯酒，敬我们的新生命，也敬我们这难得的团圆！”
“敬新生命！”“敬团圆！”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殿外的月色、宫内的灯火交织在一起，谱写成一曲关于爱与期待的乐章。在这红墙之内，小燕子曾经历过风雨，也收获了真情，而此刻，她知道，属于她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