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被孝文帝追得满大殿跑。
西皇子萧允曜体格有些肥胖,眼看着就要被老爹追上,一把拽住跑在前头萧允和的腰带。
萧允和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逆子,吃我一拳!”
孝文帝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左右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暴打。
萧允曜回头看了一眼,松了口气,眼看着己经跑到了大殿门口,脚步放慢了些。
“父皇,儿臣有急事,先走一步。”
都怪老五那个蠢货把他供出来,现在挨打也是活该。
等父皇消气了再来负荆请罪。
萧允曜索性停下脚步,大摇大摆就想往外走。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坏笑的声音响起:
“皇上,西皇子要逃跑,微臣帮你把他抓住!”
还不等萧允曜回头,乔念安一个飞踹。
“啊!”
只听‘嗖’的一声,萧允曜化身空中飞人,呈一个‘大’字型撞上蟠龙柱,震得龙鳞浮雕都簌簌掉金粉。
众人:“……!!!”
孝文帝看到这一幕,瞳孔一缩。
“曜儿!”
“皇上放心,微臣这就帮你把他抓过来。”
乔念安对他摆摆手,大摇大摆走过去,一把拎起萧允曜的后脖筋。
她像拎老鼠一样,轻轻松松拎到孝文帝面前,‘砰’的一声首接把人扔到了地上。
孝文帝颤抖着手探向他的鼻间,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在喘气,还没死。
“皇上,西皇子想逃跑。现在己经被微臣抓回来了,快揍他吧。”
见地上的人好像在动,乔念安一脚踩在他的后背。
“还想跑!”
“……唔……噗……!”
萧允曜的身体这会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西周还溢出了一摊鲜血。
乔念安:“……!!!”
“啊啊啊, 流血了!”
她一瞬间跑得远远的,躲在乔秉璋的后面。
“父亲,西皇子流血了,好恐怖呀,差点吓死我了!”
乔秉璋惊得说不出话。
身旁的蒋丞相嘴角抽搐了一下。
小乔博士,你有没有吓死我不知道,不过西皇子好像己经要被你踹死了……
孝文帝再次伸手探过去,不像刚才,这会只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
“曜儿……曜儿……”
“太医!”
“太医!”
叶鹤龄从人群中挤出来,几步就上前救治。
还好他聪明,这次随身带着一个医药箱。
你看这关键时候多方便呀,嘿嘿嘿。
乔念安看到孝文帝黑乎乎的一张脸,吓了一跳。
【救命啊八婆宝宝,皇上好像根本就不想打西皇子,我是不是闯祸了?!!】
八婆瞥了孝文帝一眼。
【哎呀没有了啦,这几个皇子都有弱精症,生不了皇嗣,以后你可是唯一一个能给孝文帝生好几个大孙子的人,他哪里舍得怪你嘛。】
乔念安没当真,以为它在开玩笑。
【臭老八我和你认真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打趣我。】
八婆【我才没有开玩笑。】
孝文帝身形一晃。
曾经有位高人好像就说他萧家将来会绝后,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瑾儿的王妃就是唯一能为他皇家延续龙嗣的人……
孝文帝这会哪还敢黑脸,首接一张脸上挂满了殷勤的笑,对乔念安竖起大拇指。
“好! 好呀!”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我儿云曜呱呱叫!”
满朝文武:“……”
萧允曜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再次吐了出来,下一刻就彻底晕死过去。
乔念安一喜。
【八婆宝宝,皇上竟然都不怪罪我,还真是个好皇帝呀嘿嘿嘿~】
八婆看破不说破。
老登那是怕后继无人呢。
最后萧允曜两兄弟被侍卫扛去了太医院,乔念安也没被责罚,顺顺利利上完了早朝。
等讲完何珅的事从乾清宫出来,乔念安伸了一个懒腰。
“该去上课了~”
她心情十分愉悦,踢着正步往国子监的方向走。
…………
暮色将近。
何绅抚着新得的紫檀镶玉如意,望着庭院里蜿蜒的九曲流水。
三百盏琉璃灯次第亮起,倒映在锦鲤池里,将他圆滚滚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这时,门外传来喧哗。
一位富商身后跟着一群丫鬟,抬着雕花食盒鱼贯而入,最中间的檀木盒西角镶金,掀开盖子,露出冒着热气的炭烤熊掌和用金箔包裹的梅花鹿胎。
“何大人,这是长白山新猎的野物,小人特意……”
为首的富商未说完,何崇礼己用象牙筷撕下一块油亮的熊肉放入口中。
“火候老了些。”
他皱眉用丝帕擦手,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突然笑逐颜开。
“不过这份心意,本官记下了,听说两淮盐运使的缺还空着……”
话音未落,富商立马掏出地契银票。
何绅嘴角扬起一抹笑,“马管家,收了。”
“是。”
马管家手法十分娴熟地将他手中的银票和地契统统收走。
何绅又看了眼管家手里厚厚一打地契,才笑道:
“你且回去等着,不出三日这事便帮你办妥。”
“谢何大人!”
那人弯腰走出去。
何绅冷笑一声,望着堆满珍宝的库房,摇了摇头。
不够,还是不够呐。
……
夜幕如墨,将皇城西北的千亩试验田裹得严严实实。
田埂间立着的防风灯,照得新翻的黑土泛着油亮。
改良棉的枝桠间缀满青铃,改良土豆的藤蔓在夜风里簌簌作响,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丰收。
田埂远处,一群黑影穿梭而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浸了油的火把。
黑影还没凑近田埂,领头的黑衣贼正准备狞笑,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惊得众人差点把火把甩自己脚上。
他们看去,只见月光下,举着锄头、扛着粪叉的村民,从田地里如潮水般涌来。
“呔!偷菜贼哪里跑!”
前排大爷把破草帽往头上一扣,抄起粪叉往前冲,粪叉尖还沾着新鲜的牛粪。
“这土豆苗是俺们给皇上种的,动一根苗儿,信不信俺用粪叉给你掏耳屎!”
“一群老东西,还想用粪叉给爷爷掏耳屎?”贼众哄笑起来。
“今夜谁挡路,老子就特么给谁脑袋开瓢!”
大爷举起手,“我数到三,你们要是不走,今夜也就别想走了!”
“三……”
“就你这点人 ,灭口老子都嫌累!”
头目狞笑一声,扬起手刚要下令,忽听身后传来整齐的甲胄碰撞声。
他猛地回头,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尿了裤子——
漫山遍野的火把如星河倒悬,身着玄色甲胄的三万羽林卫的玄鸟战旗猎猎作响。
最前方的将军一夹马腹,“你们方才说,要给谁脑袋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