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在发呆,李德全提醒:
“王妃,还不快跪谢皇上。”
“哦。”
乔念安一脸不乐意:“谢皇上。”
【八嘎压路!】
【这不公平!】
【救人的是我,为什么赏赐的全是我老爹他们!】
赏她的亲亲娘亲就好了,老爹和大哥以前天天欺负她,干嘛赏?
哼!
【呜呜呜,白白浪费我的小星星了。】
【蒜鸟蒜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钱财又能怎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乔念安觉得自己损失了好多,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
“呜呜呜……哇呜呜呜……”
萧肆瑾一脸心疼,想着父皇和母妃在,他暂时没说话。
贵妃一眼射来,孝文帝立马道:“还有重赏齐王妃!”
“着礼部即刻筹备封典,赐王妃金册金宝,晋封‘明德贤王妃’,享亲王正妃双份俸禄!”
“另赏南海鲛人织就的鲛绡宫锦十匹,西域进贡的夜光琉璃盏全套……”
孝文帝偷偷瞥了一眼贵妃,感受到幽怨的目光还在,菊花一紧:
“再将西山温泉行宫、扬州瘦西湖画舫船队、塞北千顷牧场赐作王妃私产!往后王府一应开销,内务府三倍供给!”
幽怨目光不在,孝文帝擦了把汗。
他的私库都要被掏空了。
呜呜呜……
乔念安乐转悲,谢恩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
反观孝文帝,那叫一个伤心。
原本上扬的嘴角都耷拉了下去。
三人叙着旧,乔念安站在一旁,听着听着脑袋甩了起来。
最后“咚”的一声撞在桌上。
几人:“……”
“念安如何了?”
乔念安咧嘴一笑。
“我没事呀,我就是想看看这个桌子牢不牢哈哈哈……”
几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不揭穿她。
【哎,皇上和贵妃娘娘怎么还不回去啊,想睡觉,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孝文帝有些不悦。
他一个堂堂帝王,见自己的儿子,想见多久就见多久,岂能被一个小姑娘赶走!
传出去都要被贻笑千古!
正打算装不知情接着聊,两道来自贵妃和萧肆瑾的视线同时射了过来。
孝文帝:“时候不早了,回宫。”
乔念安一喜。
【嘿,皇上还真尽人意,知道她困了就早早回去。】
【不愧是名留千古的好帝王~】
某人原本不满高高的嘴唇默默缩了回去。
不过几瞬,整个寝殿就只剩下乔念安和萧肆瑾两人。
“那个王爷,你要不要睡觉啦?”
【快说要快说要!】
【不然和帅哥共处一室,人家睡不着。】
萧肆瑾轻轻点头,“嗯,时候也不早了,早些睡。”
二人默契的各自躺上自己的位置。
乔念安隔空和他招招手。
“王爷,晚安啦。”
“晚安,娘子。”
声音太过低沉好听。
乔念安听得心潮澎湃,裹在被子里蹬脚。
檀木床被蹬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从男人的角度望去,活像只过年拼命挣扎的待宰小肥猪。
【八婆宝宝,你说萧肆瑾睡了没呀? 有人在我睡眠质量不好啊,会睡不着……】
【不知道,要不你看看?】
乔念安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男人眼睛是闭着,才将脑袋露出,翻身睡去。
“咕……噜……”
“咕……噜……”
不过一会,熟悉的鼾声袭来,男人睁开了眼。
………
明德侯府。
乔秉璋躺在床上龇牙咧嘴。
府医拉着他的左手一扭,“咔嚓”一声骨头的脆响传来。
“斯……”
“疼疼疼!”
伤在儿身,疼在母心。
老夫人李氏握紧手中的拐杖,一张脸紧绷在一起。
赵氏脸色也有些不好。
“你说说你,一把年纪还去和那鲁铁牛打架,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
乔景晖眉头紧蹙。
“父亲,你和那鲁将军打架,是为何事?”
赵氏一拳捶在桌上。
“那昏夫,还不是为了你外祖父那镇国公的头衔!”
赵氏攥着帕子的手青筋暴起。
“你外祖父手握北方十万雄兵,却甘心俯首称臣,换来世袭罔替的荣耀。那鲁将军不过区区镇南将军,眼红你外祖父的封号,定是因此才与你父亲起的冲突!”
老夫人低声道:“宁儿,小心隔墙有耳。”
赵氏全名赵晏宁,宁儿是她的小名。
“是,母亲。”
李氏叹了口气:“不过这鲁铁牛大打出手,应是宁儿你说这原因了。”
乔景晖眯了眯眼。
外祖父手握北方十万雄兵,却甘心俯首称臣?
祖父还有这层身份?
“祖母,我外祖父这镇国公的头衔,可是有什么来头?”
李氏等府医离去,才将往事娓娓道来。
赵承岳当年是北方的霸王,铁骑踏过之处连城墙都要抖三抖,说是割据称王也不为过……
后来遇见了太后的义女,二人心生爱意,因着这层关系,甘愿俯首称臣。
乔景晖一惊。
难怪外祖父见皇上可不行跪礼,原来中间竟有这么大的渊源!
乔秉璋默默听着三人的议论,没吭声。
他和鲁铁牛打架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他才不会说。
今天是因为没有发挥好,再来一次他势必打爆鲁铁牛的狗头!
哼!
这时,林管家敲门进来。
“老夫人,老爷夫人,宫里的公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