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第一场雪簌簌落下,为苍岩部落披上银白的披风。林小满站在新落成的瞭望塔顶,呵出的白气在冷风中凝成细小的冰晶。他望着下方热火朝天的场景——兽人们正用他改良的石磨研磨过冬的粮食,孩子们追着雪球嬉笑,阿烈则化作巨虎,驮着幼崽们在雪地上飞驰,尾巴扫过之处扬起晶莹的雪雾。
“发什么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烈不知何时化为人形,银色鳞片上还沾着雪粒,他伸手将林小满冻红的手捂进皮毛里,“早说过让你多穿件兽皮袄。”虎眸扫过少年鼻尖的薄霜,喉间溢出不满的咕噜声,却又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替他擦去。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林小满低头查看,瞳孔猛地收缩。「检测到部落文明值突破临界点!解锁终极基建图纸:空中浮岛核心装置」金色的光芒在视网膜上流转,可他的视线却被下方的骚动吸引。几个年轻兽人正围着新建成的蒸汽烤炉手舞足蹈,炉中飘出的烤肉香气混着孜然的辛香,引得众人纷纷咽口水。
“这都要感谢你。”老族长不知何时登上塔顶,苍老的手搭上林小满的肩膀,“从治病救人到建造城邦,短短数月,你让苍岩部落脱胎换骨。”老人望向远处正在指导族人搭建温室的阿烈,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感慨,“连战兽大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林小满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巧撞上阿烈回头的视线。虎兽人咧嘴一笑,露出尖锐的犬齿,尾巴得意地晃了晃,模样像极了讨要夸奖的大猫。记忆突然翻涌——初遇时浑身浴血的猛兽,如今会笨拙地为他烤焦面包,会在深夜巡逻后悄悄钻进他的兽皮毯,用体温焐热他冰冷的脚。
“小心!”惊呼打断了思绪。林小满转头,只见几个幼崽追逐时不慎滑向结冰的湖面,冰层发出危险的脆响。阿烈的反应比他更快,银色残影闪过,虎兽人己稳稳叼住险些落水的小狼人。林小满心跳如擂鼓,冲下瞭望塔时却被守旧派长老拦住去路。
老人的骨杖在雪地上顿出闷响,布满皱纹的脸上少见地露出愧疚:“林小满大人,我……我想为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他颤抖着展开一卷兽皮,上面画满歪扭的符文,“这是先祖留下的祭坛残卷,或许对你有用。”林小满愣住了,系统立刻发出提示:「检测到古神遗迹线索!」
阿烈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虎爪轻轻按在他肩头,无声地给予支持。林小满接过兽皮卷,真诚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以后我们一起守护部落。”守旧派长老红了眼眶,重重行礼后转身离去,佝偻的背影在雪地中渐渐模糊。
夜幕降临时,部落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林小满站在篝火中央,看着阿烈将烤得金黄的鹿肉切成小块,细心挑去骨刺后喂进他嘴里。“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虎兽人嘴上嫌弃,尾巴却亲昵地卷住他的手腕。周围的兽人们发出善意的哄笑,老族长举起盛满果酒的兽角:“敬我们的守护者!敬苍岩部落的未来!”
欢呼声中,林小满望着星空下熟悉的脸庞,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己将这里视为真正的家。阿烈的体温透过相贴的肩膀传来,系统界面再次闪烁:「触发隐藏任务:建立跨部落联盟」。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虎兽人,后者琥珀色的竖瞳倒映着跳动的火光,低声说:“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温柔地洒在这片土地上。林小满靠进阿烈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嘴角扬起笑意。从初来乍到的陌生客,到被整个部落信任的守护者,这段旅程远比他想象中更温暖。而前方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更辽阔的天空,和无数未知的冒险。但只要有阿烈在身边,再难的路,他都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