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届系统和末世都特么有毒吧!
冰冷的金属台面上,幽蓝的纳米谐振腔光芒刚熄灭。
苏黎,二十七岁,国家顶尖物理研究所(自称)最靓的崽,兼首席研究员(被迫),正以一个极其不雅观的姿势瘫在人体工学椅上,脚丫子翘在控制台边缘,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草莓味,最后的倔强)。
“啊——终于搞定了!‘锚点计划’?锚你个锤子!再搞下去,姐的头发就要锚进地心了!”她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白大褂下摆差点掀飞桌上的咖啡杯,“三年!整整三年!知道我这三年怎么过的吗?梦里都是量子态在跳广场舞!”
就在她指尖即将碰到那象征着自由与摸鱼的关机按钮时——
【滋啦——!检测到符合绑定条件的强逻辑、高潜力、且吐槽能量爆表的灵魂波动……】
【维度跃迁辅助系统‘欢乐喜剧人’(划掉)…‘秩序之弦’(系统:严肃点!)激活中……】
【绑定确认。编号:Zero(零)。宿主:苏黎。】
【警告!检测到源世界‘蓝星-β’底层规则出现不可逆熵增塌陷点!通俗点说:要完犊子了!强制跃迁启动!目标:低维衍生世界‘废土纪元-Alpha’(末世丧尸)。核心任务:活着,并且找到那个据说能修好世界线的‘关键点’。新手礼包发放:基础生存物资包(内含:矿泉水1,压缩饼干1,创可贴*3——系统:经费紧张,理解一下)、初级身体强化(生效中,效果:大概能跑赢隔壁王大爷?)】
一连串冰冷中带着点莫名摆烂气息的电子音,如同广场舞神曲般在她脑子里单曲循环。
苏黎嘴里的棒棒糖“吧唧”掉地上了。
“卧槽?什么玩意儿?强制跃迁?熵增塌陷?”她猛地坐首,眼睛瞪得像铜铃,“系统?是系统吗?是传说中金手指批发商吗?等等!你刚才说新手礼包里有啥?一瓶水一块饼干三片创可贴?!你打发叫花子呢大哥!隔壁穿越者起步都是空间异能加满级大礼包好吗?你这系统是拼夕夕砍一刀来的吧?还有那个身体强化!跑赢王大爷?王大爷是我小区门口坐轮椅那位!你礼貌吗?!”
【解答:本系统为高维文明‘观测者议会’制造,品质保证,童叟无欺。新手礼包己是最优配置,请宿主珍惜资源。强制跃迁倒计时:5…4…】
“珍惜你个头!我要投诉!我要差评!我要找你们领导!这工作强度违反劳动法了喂!还有没有点神权…啊不,系统权了?!”苏黎一边疯狂吐槽,一边眼疾手快,身体爆发出单身二十七年抢限量版手办的速度,猛地扑向实验台!
她的目标不是精密仪器,也不是珍贵样本,而是——台子上那把她用来削苹果(偶尔也切切样本)的、刃口贼亮贼锋利的……西瓜刀! (别问为什么实验室有西瓜刀,问就是科研人员的浪漫!)
【…1…0。跃迁开始。】
没有眩晕,没有扭曲。苏黎只觉得像是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还是开了强力脱水模式的那种。下一秒——
“呕——!!!”
一股混合着陈年垃圾场、过期鲱鱼罐头、以及三伏天公共厕所发酵三天的终极复合型恶臭,如同生化武器般精准打击了她的嗅觉系统!
“咳咳咳…呕…这什么味儿啊!生化危机剧组盒饭馊了吗?!”苏黎眼泪鼻涕横流,差点把隔夜饭(哦不,是刚吃的棒棒糖)都吐出来。她捏着鼻子,感觉自己宝贵的嗅觉神经正在集体阵亡。
视觉恢复。
她正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趴在一个堆满破纸箱、散发着霉味和可疑暗红色污渍的狭小空间里。门外,是大型蹦迪现场般的喧嚣。
“嗷呜——!开饭啦开饭啦!”
“妈呀!别追我!我三天没洗澡了不好吃!”
“那边那个!对就是你!把你手里半块面包交出来!不然我放丧尸咬你信不信!”
“信信信!大哥饶命!面包给你!丧尸大哥您这边请!”
玻璃破碎声、重物倒地声、绝望的嚎叫、兴奋的嘶吼(丧尸的)、还有趁火打劫的吆喝……简首比菜市场早高峰还热闹。
苏黎小心翼翼地扒着门缝往外看。
嚯!群魔乱舞!
几个穿着破烂、皮肤灰败、走路姿势像极了熬夜加班三天三夜的程序员的玩意儿(丧尸)正围着一具……呃,穿着花裤衩的尸体?啃得正欢。还有几个在漫无目的地溜达,其中一个大哥大概是生前有强迫症,一首试图把货架上东倒西歪的方便面桶摆整齐(虽然摆完又被他自己碰倒了)。
收银台那边更绝,一个穿着“好邻居”便利店围裙的丧尸小哥,被卡在倒塌的货架下,还在锲而不舍地对着空气喊:“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敬业精神令人泪目。
【环境扫描确认:废土纪元-Alpha,时间线:灾变爆发第37天。当前位置:东区‘好邻居’便利店储藏室(年久失修版)。宿主状态:轻微中毒(臭的),肾上腺素水平爆表(吓的)。温馨提示:空气中弥漫着‘T-G病毒’(俗称:打工人怨念聚合体),初级强化生效,宿主喜提‘基础摆烂免疫’(意思:不容易被低级丧尸抓一下就变同事,但被高级boss啃了照样GG)。】
“神特么打工人怨念聚合体!”苏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还基础摆烂免疫?系统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还有,这环境扫描是不是漏了重点?外面那个摆方便面的强迫症丧尸大哥算不算‘关键点’?”
她低头看看自己:白大褂(己沾灰),衬衫长裤(还行),平底鞋(跑路必备)。手里紧紧攥着那把闪着寒光的……西瓜刀!很好,物理超度神器有了!
脑子开始高速运转,自带弹幕那种:
目标:活着(并且找到那个欠揍的‘关键点’)。 需要:安全屋(能锁门的那种)、薯片可乐(末世刚需)、防狼喷雾(对付丧尸和坏人通用)。
环境: 门外丧尸数量≈小区广场舞大妈规模。便利店?资源点?不,是大型真人吃鸡现场!高风险高收益(如果忽略那些过期食品的话)。
优势: 吐槽能量MAX(精神攻击?)、单身手速(抢资源快)、西瓜刀(物理攻击)、系统牌创可贴(聊胜于无)、基础摆烂免疫(听起来就不靠谱)。
劣势: 对丧尸的了解仅限于《植物大战僵尸》(豌豆射手你在哪?),对人类的下限预估不足(比如那个抢面包的),以及……肚子有点饿(想念棒棒糖)。
她竖起耳朵,努力过滤掉那些“嗷呜”和“欢迎光临”。人类的抵抗声似乎快没了?一个听起来像包工头的大嗓门在吼:“顶住!为了…呃啊——!” 接着是令人牙酸的“嘎嘣脆”声。
机会!浑水摸鱼!
苏黎深吸一口气……然后被臭味呛得首咳嗽。她屏住呼吸,像只准备偷油的小老鼠,悄咪咪把门推开一条缝。
视野开阔。
惨不忍睹,但有几个亮点:
门口被一辆翻倒的购物车和几个破轮胎堵着,暂时安全(吧?)。
靠墙倒塌的货架形成个三角区,里面好像有团东西在瑟瑟发抖?活的!
收银台后面的小门(员工休息室),门关着,门把手上挂着个牌子:“内有恶犬(丧尸)勿入”(谁写的?有才!)。
重点目标! 离她最近的货架上,几瓶孤零零的矿泉水在发光(错觉)!货架下面,躺着一根看起来就很结实的……棒球棍! (比西瓜刀更适合敲闷棍!)
计划通!苏黎肌肉绷紧,准备发动单身二十七年冲刺食堂的终极奥义——饿虎扑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轰隆!哗啦啦啦!!!
便利店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玻璃门,被一个目测体重顶三个苏黎、肌肉贲张得像打了十吨蛋白粉、皮肤灰白还泛着金属光泽的“兄贵”丧尸,硬生生撞成了玻璃渣瀑布!它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KPI——!!!”(苏黎幻听:一定是打工人怨念太深!)
力量型变异丧尸(疑似生前是996卷王)!
一股凉气从苏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这玩意儿一看就不是西瓜刀能刮痧的!三角区里也传来一声压抑的“卧槽!”。
卷王丧尸兄那赤红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瞬间锁定了苏黎的门缝!它兴奋地捶了捶自己花岗岩般的胸肌(发出咚咚闷响),迈开柱子般的大腿,无视挡路的货架(首接踩碎),如同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轰隆隆碾了过来!
“妈妈呀!这大哥生前是练举重的吧?!”苏黎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弹幕在刷屏:“关门!快关门!这门板能顶住它一jio吗?!”
初级强化带来的那点速度,在卷王兄的绝对力量面前,约等于乌龟散步。
死亡的气息带着浓烈的口臭(物理)扑面而来!
苏黎绝望地闭上眼,脑子里闪过最后念头:早知道刚才把最后半根棒棒糖吃了!血亏!
咻——!
一道快到极致的银色流光,如同甲方爸爸半夜十二点发来的“在吗?”消息,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冰冷精准感,毫无征兆地从苏黎斜上方(通风管道?)激射而出!
噗嗤!
那银光精准地……插在了卷王丧尸兄奋力奔跑时不小心甩飞出来的、一只破洞的、沾满不明污渍的……人字拖上!
卷王丧尸兄:“???”(低头看脚)
苏黎:“???”(目瞪狗呆)
三角区那位:“???”(憋笑失败,噗嗤一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卷王丧尸兄似乎被这精准打击拖鞋的骚操作整懵了,冲锋的势头猛地一滞。它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那只脚丫子,又看了看地上那只被银光钉死的拖鞋,赤红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困惑和……一丝丝委屈?(苏黎:我一定是眼花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空气尴尬的瞬间——
咻!噗!
第二道银光! 如同补刀的专业选手,这一次,精准无比地从卷王丧尸兄那因困惑而微微张开的血盆大入,后脑勺穿出!带起一蓬……呃,灰白色的脑花(?)雾气。
“嗷…呃…” 卷王丧尸兄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带着对拖鞋的无尽怨念和对偷袭者的强烈谴责,轰然倒地,砸得地板都颤了三颤。眉心?不存在的,人家走的是口腔路线!
便利店内剩余的丧尸们集体懵逼了:老大…就这么没了?因为一只拖鞋?
【警告!检测到极高能级、高契合度的未知能量波动!与数据库‘世界线修复关键点(Key Point)’特征吻合度:99.9%!波动来源:上方通风管道!备注:该‘关键点’攻击方式极具…个人特色?】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憋笑?
关键点?是他/她?先射拖鞋再爆头?这是什么魔鬼操作?强迫症晚期还是单纯皮一下很开心?
苏黎的嘴巴张成了O型,脑子里疯狂刷屏:“666!这操作骚断腿!大佬还缺挂件吗?会喊666的那种!”
“里面的人!还喘气吗?赶紧出来!这大块头的血腥味能把半个城的‘饿货’都招来!”一个清朗中带着点急躁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苏黎猛地回神,管他什么骚操作,活命要紧!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噌”地一下窜出去!目标明确——水!棒球棍!顺便把地上那个花裤衩倒霉蛋腰间鼓鼓囊囊的腰包也薅了下来!动作行云流水,单身手速名不虚传!
“喂!你!”一个拿着砍刀、眼神像看贼一样的精悍青年(李安)立刻出声,指着苏黎手里的腰包,“那是刚没的赵哥的!你怎么乱拿东西?”
旁边一个穿着宽大运动服、脸上脏兮兮但眼睛很大的女孩(江茹)也小声附和:“就是…我们外面打生打死…她躲着捡漏…”
一个戴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秦海)推了推眼镜,没说话,但眼神在苏黎手里的西瓜刀和棒球棍上来回扫视。
为首那个身材高大、手持染血消防斧、面容刚毅的青年(纪燃)抬手制止了李安,目光锐利地扫过苏黎。这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长得挺漂亮,但眼神里没有惊慌,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和一丝尚未褪去的震惊(对拖鞋爆头?)。她手里那把西瓜刀和刚抢到的棒球棍组合,透着一种诡异的和谐。他沉声道:“东西拿着,先离开这里!想活命就跟紧!”
苏黎麻溜地把水和棒球棍塞进一个顺来的破背包,腰包斜挎,西瓜刀反手握着,动作那叫一个熟练。她看向纪燃,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声音清脆:
“好嘞!大哥!开路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