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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到学校。
商扶砚脸上带着丝探寻的意味。
自己二哥昨晚那带着敬佩的描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悄然漾开涟漪。
一个同校的大二女生，竟能让眼高于顶，视女人如玩物的二哥如此推崇，这激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
商扶砚也曾旁敲侧击的去询问过那人是谁，不过可能是防着自己，都被敷衍过去了。
甚至首接甩出了‘客户信息不能泄露’这样看起来合理，实际操作空间却大得很的烂借口。
这让商扶砚愈加好奇。
有时候人性就是这样，要是商执川坦白的说了，他看看也就过去了，但偏偏藏着掖着，这就会引发人类的强烈求知欲。
商扶砚下意识地将目标锁定在金融系。
毕竟，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金融操作的，必然是对金融方面特别了解的人。
他利用自己学生会副会长的身份和温雅亲和的人缘，开始了在金融系的地毯式巡查。
从旁敲侧击地问系里的老师，到学生会的干部闲聊，再到金融系教室外流连，目光扫过一个个专注的女生，试图找出那个撬动五百倍杠杆的身影。
“商叁，你干嘛呢，眼睛扫得跟个雷达似的，金融系的女生都被你盯个遍了，怎么，想谈恋爱了？”
刚结束一堂金融系公开课，看着那陆陆续续离开的女生，王师忍不住调侃他一句。
“我们系里，有没有特别出挑，对股市和国际金融市场有见解的女生？更甚至....有独到操作的？”商扶砚问，目光却仍停留在一众离开的背影中，没有收回。
王师想了想，道:“女生的话...林之北应该算吧，尤其擅长证券分析，是咱们系里公认的才女加系花，各种金融模拟大赛的常客。”
“林之北啊.....”
商扶砚喃喃念了一句，眼底闪过若有所思的暗芒，片刻后，微微扬起薄唇。
他站起身，“我知道了，谢了。”
说完便朝楼下走去，步伐匆忙，隐约还带着些许急促。
王师怔愣半晌，悠悠看向身旁的江寂。
江寂对此同样感到莫名。
末了，王师啧啧感慨着得出结论:“他可能确实是....想恋爱了。”
在其后的两天，商扶砚与金融系系花林之北疑似恋爱的谣传隐隐传出。
这个谣传在宋微来找商扶砚那天，达到了鼎沸之势。
招聘员工这件事交给尹成玉还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做hr不是她擅长的领域。
于是宋微回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让商扶砚帮个忙。
他既是学生会会长，人脉摸得清楚，又出身商贾世家，招聘人才这事儿交给他最适合不过。
“商会长，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商扶砚刚从教室里出来，迎面碰到宋微。
对方正微微歪着脑袋，双臂环胸，笑盈盈地深情望着他，精致明艳的小脸上，眸波潋滟，眼尾微翘，仿佛含了一汪春水般撩拨着人的视线。
商扶砚不紧不慢地收回目光，嘴角是惯有的温和笑容，语气疏懒，带着歉意:“不好意思，我今天约了人。”
顿了瞬，他又补充道:“我这两天都有其他的安排，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宋微脸上笑意不减:“想让你帮我招聘几个人，不过商会长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你......”
商扶砚刚想说什么，忽地一道人影从身后而来。
“等很久了吗？老师拖堂了几分钟，抱歉抱歉。”
来者穿着浅蓝色碎花短裙，黑发披肩，皮肤雪白，笑起来的样子格外甜美动人，像剥了皮的荔枝。
商扶砚笑笑:“没有，我也才刚到。”
林之北笑眯眯地接话道:“那走吧，今天我请客。”
商扶砚点点头，转头看向宋微。
“你有事可以首接给我发消息，我能帮上忙的话肯定会尽量帮，招聘这事我知道了，你把要求发我，我会帮你留意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宋微抬眸凝视他，唇畔噙着一抹真诚的笑。
不用请吃饭都帮忙，还有这好事？！
请务必再多来亿点！！！
“好。”
商扶砚随着林之北走了，临近傍晚，夕阳余晖照进教学楼的廊道，散发着昏黄柔软的光。
宋微目送两人走远，于心底默默感叹:“商会长，真是个大好人。”
然而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则化作了另外一番解读。
“我去，什么情况？商扶砚真和林之北谈上了？”
“啧啧，看来之前的谣言没错啊，商扶砚和林之北好上了，连宋微都晾在一边。”
“之前商扶砚和宋微走得挺近，我还以为他们两个会在一起呢。”
“实锤了，商会长情定金融系花林之北，校花宋微呆滞原地，黯然离场。”
“追不上江寂，转而追商扶砚，没想到，两人都不要她，啧啧啧.....这就尴尬了。”
“快看宋微脸色.....呃？也没什么啊，看起来反而还挺开心的？！！”
身处风暴中心的宋微，对这些甚嚣尘上的谣言浑然不觉。
她的时间，从来不浪费在无聊的绯闻八卦里。
她需要的，是能助推她商业版图的资本。
……
校外某家格调清雅的餐厅。
柔和的灯光下，商扶砚举止绅士，谈吐得体，先是聊了聊金融市场的趣闻，然后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引向风险偏高的杠杆。
“林同学对高杠杆操作怎么看？比如...场外配资？”商扶砚温声问道，目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探究。
林之北思索了瞬，表情认真而谨慎:“高杠杆是双刃剑，理论上是放大收益的工具，但实践中伴随巨大风险，场外配资更是监管灰色地带，风险系数极高。”
“我认为作为学生，应该从模拟盘入手，累积经验，盲目追求高杠杆无异于赌博，是极不成熟且危险的行为。”
“场外配资，更是不可取。”
她的回答逻辑清晰，观点稳健，完全是教科书式的标准答案。
商扶砚微笑着点头附和，心中却微微失望。
这很学霸，很课堂思维，是正确的，但没有那种能令他二哥都感到钦佩的掌控感，以及那近乎疯狂的魄力。
眼前的林之北优秀，却绝非是那位敢用一百万撬动五亿的女人。
淡淡的失落感萦绕心头，原本那寥寥可数的几缕困惑，在商扶砚心底渐渐发芽、滋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