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宇被火速送进ICU抢救,那张平日里写满嚣张的脸,此刻比刚刷的墙还白。
而“千年杀小分队”——林婉儿、黄大炮、王强三人,则被带进了灯火通明的审讯室。罗冉的无形丝线,依旧牢牢操控着他们。
“姓名?”一位年轻警员例行公事地开口。
林婉儿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用一种不带丝毫情感的语调回答:“代号‘菊花使者’,专治各种不服。警官,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痔疮之扰,不如……”
“噗——咳咳!”旁边负责记录的老警员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满脸通红,“小刘,注意记录,‘恐有痔疮之扰’。”
年轻警员小刘嘴角抽搐,强忍着笑意,瞪了林婉儿一眼:“严肃点!问你叫什么!”
黄大炮此刻也开了口,声音同样平板无波:“吾乃‘后庭判官’黄大炮。尔等凡人,速速放行,否则,定叫尔等体验何为‘满城尽带黄金甲’!”
王强则微微昂首,用吟唱般的调子说道:“我名王强,‘秘穴探险家’。我们的艺术,尔等无法领悟。速开方便之门,免受皮肉之苦,菊花之殇!”
审讯室内的几位警员面面相觑,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揉了揉太阳穴:“行了,三位‘艺术家’,别在这儿说单口相声了。老实交代,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三人异口同声,语调依旧诡异地一致:“乃是掌控阴影与括约肌之主!”
空气一度十分尴尬。
罗冉在“后台”看得津津有味,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心念一动,解除了对三人的控制。
“啊——!”林婉儿率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她惊恐地看着西周,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救命啊!是罗冉!是罗冉那个恶魔!他会妖术!他控制了我们!”
黄大炮也猛地一哆嗦,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哭喊道:“我的身体……我的手脚都不是我自己的!是他!是罗冉那个挨千刀的!他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我们就像提线木偶一样!”
王强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有无形的线!他……他操控我们去……去对李少……呜呜呜……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住那个妖人啊!”
审讯室内的警察们集体懵圈,一位警员小声嘀咕:“这是……集体癔症?还是新型毒品后遗症?”
带队的老刑警清了清嗓子,拨通了罗冉的电话:“喂,是罗冉先生吗?这里是市局。有三位,呃,林婉儿、黄大炮、王强,他们指控你使用‘妖术’,致使他们袭击了李明宇先生。”
电话那头的罗冉,声音听起来温文尔雅,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妖术?警察同志,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现在正在海州大学的专家公寓,备课呢,距离市区少说也有两百公里。他们……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产生了什么幻觉?”
“他们情绪很激动,反复提及‘无形丝线’和什么‘菊花正义’……”老刑警努力保持专业。
罗冉轻笑一声:“菊花正义?这……听起来像是某些网络小说的桥段。警察同志,我是一名材料学研究者,相信科学。至于妖术,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挂断电话,老刑警看着监控回放里那堪称“行为艺术”的作案过程,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仨货,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下手也真够黑的。不管是不是妖术,这蓄意伤害,情节恶劣,先拘了再说!”
罗冉感知到那三人依旧心存侥幸,甚至还想着反咬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教训还不够深刻。既然喜欢表演,那就让你们一次演个够。”
拥有天才程序员技能的他,轻而易举地黑进了李明宇别墅的安保系统,将那段原汁原味的“艺术表演”拷贝下来,稍作“艺术加工”,配上一个夺人眼球的标题——《李氏公子会所激情实录:两男一女,演绎菊花残满地伤!》,首接丢到了各大视频网站和社交平台。
一石激起千层浪。
“卧槽!这是什么新潮玩法?城里人己经进化到这个地步了吗?”
“那表情,那动作,那凄厉的叫声……奥斯卡欠李少一个小金人啊!”
“楼上别歪,重点是那两位‘艺术家’和那位‘女导演’,这配合,绝了!建议开班授课!”
“李氏集团的股票是不是要改名‘菊花概念股’了?”
视频如同病毒般扩散,李氏集团的股价应声跳水,一泻千里。
李氏集团董事长,也就是李明宇他爹,在办公室气得当场砸了一套珍藏版紫砂茶具,咆哮声震得天花板都在抖:“逆子!逆子啊!我李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公关部呢!死哪儿去了!”
李明宇那位在集团内担任要职、向来以精明干练著称的姐姐,脸色铁青地走进来,声音冷得像冰:“爸,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必须立刻切割!马上发布声明,就说李明宇因个人行为不检点,品行败坏,即日起,逐出李家,并解除其在集团内的一切职务。他个人的一切行为,与李氏集团及李家再无任何关联!”
“对外就说……就说他精神失常,对,精神失常!”李董事长咬牙切齿地补充。
一场由“千年杀”引发的豪门风暴,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