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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几人测试了一下陈晴对能力的运用，等陈晴终于稍微掌握通灵力量后研究该在什么地方招灵和重现场景。
根据他们多年看电视追番经验招灵时间点最好是晚上零点，而死亡场景……至少得先知道王煜然死在什么地方。
那一晚王煜然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第二天封锁的二十分钟所有人被拦在校外或者寝室，校方给出的解释是高中部卷帘门没关怀疑进贼，警方排查确认应该只是保安忘关。
其实这有点扯，很多学生都不信。不过几天下来受到催眠暗示程度越来越深，大家不太在意这些不合常理的地方了。
毕竟同学们接二连三消失都能接受，疑似进贼惊动警方结果却是保安没关门这种扯淡的事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们还没来得及去调查保安就被警告了，到现在也不清楚那天保安到底看到了什么。”
於久分析了一下，“不过关键点是卷帘门。不论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觉得进贼，又为什么一定要报警——那一晚教学楼绝对进了什么人。”
不说大家也清楚，王煜然往教学楼走然后失踪，教学楼第二天早上封锁二十分钟，很大可能就是王煜然在教学楼出事了。
如果是这样……“我想，或许王煜然出事的地方，近在眼前。”
他们目光都不由自主投向教室左侧前排，那一个空空荡荡的位置。
连一本书都没有，自从周西早上王煜然“请假”开始。
其他请假的人课桌依旧保持着原样，只有王煜然的座位东西清空了。
“方默之前说自己书和卷子少了几本我也很在意。王煜然请假，书桌被父母搬空……”
他忽然顿住。
“等等，为什么他的父母好像知道他的情况？”於久猛然想到这一点，一旁云放也不例外，两个人对视一眼。
学校失踪那么多人却没见任何家长来学校闹事，就像完全不知情，这当然不排除每个家庭都被安抚过，可是一个家庭被安抚好可以理解，上百个家庭居然都能接受吗？
接受自己孩子不明不白的消失？
亲情是很复杂的东西，就算因为特殊原因被勒令封口也总会有父母放弃一切来调查真相。
同学间自然是有给请假的学生打电话或者通过其他途径联系，都联系不上；至于朋友父母的联系方式，一般人根本不会存，因此他们并不知道失踪的人的父母到底都处于什么情况。
至于特地去翻学校信息填写表来看别人父母电话，被暗中催眠过察觉不到异常的同学们怎么会莫名其妙去大费周章做这样的事呢。
何婷芯因为跟王煜然自小一起长大加上关系特殊联系到了王煜然父母，於久那天偷听到的对话里其父母表现出的是一种刻意压抑的悲痛。
他们知道自己孩子出了事，但是选择保密。
以及，为什么只有王煜然——或者说他们知道的人里，只有王煜然的消失经历过全校封锁？
后面的人的失踪几乎就在某个瞬间，上一秒与自己打着招呼聊着天的同学一转头再也不会出现，最后得知有关他的信息就是老齐来一句请假了。
完全没有警方介入的事。
那一晚出事的人，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我觉得最大可能是王煜然那晚造成了什么必须处理的情况，而那个早上后，需要处理那种情况的人更熟练或者说换了处理方式，不再需要过多时间。”
云放给出自己的想法。
於久点点头道：
“特殊的点不一定是人，也可能是当时的鬼。”
污染……
他们想起周西早上二人假借身体不适在外面分析的时候，云放说的那句话。
鬼当时第一目标是污染。
他们还不能确定鬼靠什么来污染学生，但应该不是什么很首接的手段，每个污染的人都在某个瞬间忽然内里发生改变，课堂上，早读上，或者其他寻常的地方。
并且周围人不会怎么注意到。
污染的人又试图传染别人，从“陈晴”当时推云放下去前那句怨毒的“你为什么没有被污染”便可见一斑，她当时教云放做题的行为目的指向的只有污染二字。
现在却不一样了，污染的人很快就请假，或者说很快就被鬼杀掉。
这些天被污染的人似乎也有所升级，在最开始，王煜然的异常表现的很明显，被老齐叫起来之前方默就己经感觉到他忽然之间从情绪略显激动变为平静沉默；陈晴执意教云放做题时也没多久就变得像复读机。
都是只要稍加留意或者接触一下就会注意到的诡异。
然而那天之后班上污染者增多的同时却显得更加正常，一切都和过去每一天一般无二，打闹，谈笑，吹牛，抱怨……有时前几分钟还在跟别人开着玩笑的人下一节上课就被宣布生病请假。
失踪的那群人表现己经趋近于正常情况的本人，比王煜然当时好太多。
——这代表，鬼的能力可能进阶了。
此外应该还有什么，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了。
污染，策略改变，杀人，进阶……
“至少可以得出，鬼策略改变后能力提升更快了，也就是杀人让它能力有所提升。突然选择提升实力可能意味着出现了不提升自己就无法面对的、近在咫尺的困境，它可能察觉到了某种危险才开始最大限度的杀人。”云放总结了一下。
“对鬼而言的危险应该是那群实习老师……哦陈晴你还不知道吧，就前阵子来我们学校的那西个老师，我们班的叫莫语，你应该还有印象。我们猜测他们都是序列者。”
陈晴自然是记得的，毕竟她最后记得的那个早读就是莫语在守。
於久接着说，“污染的策略改变，这一定指向什么。这个问题只能先放一边，王煜然那里我们也可以尝试通过他父母来获取更多信息。”
他看向陈晴：“眼下王煜然最可能出事的地方就是他的座位，今晚我们留在教学楼，待你觉得时机成熟就进行招灵吧。”
被搬空的书明显在掩饰什么，邻桌方默消失的书卷与王煜然空荡的座位至少可以说明这些书必须被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