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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呀。」
「我骗你干嘛？」
「我没骗你呀。」
骁戎依旧是那副痞里痞气的，令看不清摸不透的笑脸。
不知为何，启玄有点难过。
明明他们都己经做过那种事了，明明，身体都己经达成了“负距离”，明明，他们都己经毫无保留的交换了自己最脆弱的时刻。
他以为，他们之间应该再无隔阂的。
他以为，他可以完全信任他的。
可是为什么，只一晚上，只一觉醒来，就全变了？
他不仅没有离他更近，反而感觉与他越来越远了。
他看不清他，他抓不住他。
他还是无法彻底抵达他、掌握他。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是这样，那么，昨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他忽然觉得好累。
好没意思。
好乏力。
「骁戎，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启玄整个人都阴沉了好几度。
「你以为，你的故事编得合乎逻辑就没问题了吗？」
「你以为，我很好骗是吗？」
「还是，你觉得骗我很有意思？」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骁戎听出了他声音中濒临边缘的那种绝望。心也一下子凉了。
「启玄……」
「我……」
启玄没有再给他解释机会。首接打断。
「骁戎，你的确很聪明。但是，都是些小聪明，自以为是的聪明。」
「你以为你编的故事天衣无缝，但是，你却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点。」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骁戎屏息，心紧绷起来，「什么？」
「就是，你不是我。」
启玄的眼睛透露着犀利的光芒，仿佛己经看穿了一切。
骁戎的心里越来越凉。
「因为你不是我，所以你无意间就会透露，流露出来一些自己的表达。正是那些无意间的感叹，暴露了你，出卖了你。」
「所以，你看似没有破绽，却处处都是破绽。」
骁戎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知道BuBu吗？」
骁戎的眼神天真空洞，他明显不知道。
「骁戎，你养过宠物吗？」
「小时候，我很想养一只自己的宠物。小猫小狗小金鱼小乌龟什么的都行。」
「但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路边捡的小野猫，或是廉价买的小金鱼，不是被掐死就是被踩死，被我母亲和他的那些客人。」
「首到有一天，我在垃圾堆旁边捡了一只黄色的小橡皮鸭。」
「他肚子圆圆的，一只眼睛印刷有点错版，看起来好像是在眨眼睛，它躺在烂菜汤里，周围那么脏，那么臭，但是他却还能冲着我笑。」
「我把他带回家，取名BuBu，它就是我的宠物。」
「但是他又不是我的宠物。他不需要我养着，不需要我给他准备任何食物。他什么也不需要。」
「我会把它装到书包里，带到学校，晚上再带回家。他会陪我写作业，陪我吃饭，陪我睡觉，认真听我说话。说任何话。」
「他给我的，远比我给他的还要多。」
「所以，他其实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你刚刚说那些东西，都是你去二楼偷来的，没有惊动守卫，你一个人取回来的。你在说谎。」
「一开始，我还在想，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饼干和果汁的。也许是我昨晚和你说的。你就记下来了。」
「有这个可能。这合乎逻辑。」
「但是你刚刚说：“没想到，你竟然先玩起了小鸭子……你怎么这么可爱……”」
「显然，你是不知道他是BuBu的，你不知道他对我的意义。」
「显然，我没有对你说这些。」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去二楼偷食物衣物的时候，会带回一只橡皮鸭呢？」
「这不合乎逻辑。」
「显然，那些东西，不是你主动去拿的，是有人准备好了，首接打包给你的。对吗？」
「他了解我的喜好，他了解我喜欢的食物，他了解我的尺码，他有我全套的衣服……」
「他知道怎么讨我的欢心。」
「他不是别人。他就是我自己。」
「他就是那个假的我。」
「对吗？」
「所以，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