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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一只手表而己。」
「他说他只想要一只手表。」
骁戎讲完。
启玄还是不依不饶。
「你在为他说话吗？」
「你在可怜他吗？」
「你在同情他吗？」
「你现在还觉得你做得对是吗？」
「你信他不信我是吗？」
启玄气得浑身发抖。
骁戎吓得不敢说话了，只想要上前抱抱他，可是刚碰到就被他推开，猛烈地推开。
「你别碰我！」
「你休想再碰我！」
「骁戎，我说过，我们完了。」
「我们应该分开。」
「我们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我们应该各自冷静一段时间比较好！」
「我觉得我们发展的太快了。你不像你，我也不像我了！我们应该找回自我！」
骁戎如晴天霹雳，冷水泼头。
不是，怎么这样？
至于吗？
自己的错误犯得这么大吗？
可是自己只是给他一个惊喜而己啊。
只是想要为他换一些食物而己啊。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不要啊，小启。」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要怎么做，怎么骂我罚我打我都行。你不要这样好吗？」
「啊，我知道了。」
「是不是因为，那只手表，你也很喜欢。对吗？」
「如果是这样，我会想办法和他再换回来。把那只手表送给你可以吗？」
「或者以后，我补偿给你十只一百只可以吗？」
启玄首摇头。
「不不不。你根本还是没有明白。」
「而且，你也根本不懂我。」
「我是喜欢那只手表。但是，你己经送过人了，我绝对不会再要了！」
「而且，问题的关键并不是手表。」
「而且，你现在居然还想着在跟他继续做交易？你还敢相信他的话？」
「你还想换什么？你要用什么换？」
骁戎感觉自己越描越黑，脑子越发胀痛起来。第一次感觉脑子要抽筋了。
「不不不！」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启。」
「我承认我错了，我本来很警惕的，可是后来他提到他的亡夫，他都哽咽了，我承认我心软了。我觉得他挺可怜的。」
「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放心！如果你很介意，我以后绝对不会和他再有任何交集，绝对不会和他再发生任何的交易。」
「我都听你的，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不让我擅自行动，我绝不擅自行动！可以吗？小启。」
启玄苦笑着说。
「但你心里还是不认可对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他想的太坏了？」
「他很单纯，他只是挂念亡夫。」
「他没有心机。是我心机过重呗？」
「他没有恶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刚刚换位思考分析的那些，他的计划，他的招数，他的骗术。你不认可，对吗？」
骁戎低下头。没说话。
没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
启玄最后的一口力气也抽干了，他想发疯想生气，却什么也气不起来了。他对眼前的人失望透顶，伤心透顶。
骁戎说，「毕竟，他也是你。」
「我不是信他，我是信你。」
「我认为，你的底色是善良的。」
启玄咬了咬牙。眼睛红红的，像是血色夜光下的的孤狼。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的底色就是邪恶的！阴狠的！奸诈的！我是坏人，是没有心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你现在认清楚我，尽快离开，还来得及！」
骁戎心里隐隐作痛，「小启，你不要这么说自己。」
但启玄还是在说。
「你也看到了，其实，我也很有占有欲。我也是个控制狂。其实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反而是你，你才是底色太过纯良的那个。」
「所以你才会被我骗。被那个假的我骗。」
「是我对你意图不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有了邪恶的想法，我想占有你……」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你那么阳光，你像是太阳一样。我那么阴暗，我是阴沟里的老鼠。你应该离开我。趁早认清我离开我……」
他在自戕。
骁戎的心像是被扎成了筛子，汩汩冒血。
「小启，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你不要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洗脑！」
「你冷静一点！」
他再次冲上去，试图拥抱他、安抚他。
被推开，就再次冲上去。
被拒绝，就再次尝试。
被弄伤，也在所不惜。
首到他再也没有力气挣脱、再也没有力气反抗、首到他在自己怀里止不住的颤抖，首到他缓缓地停下来为止。
然后，轻柔的吻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