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系统建大夏

第36章 血染晨曦,死守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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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皇子系统建大夏
作者:
举世无双的金主
本章字数:
6040
更新时间:
2025-06-19

东边天际的鱼肚白刚染上第一缕血色,号角声便像淬了毒的箭簇,刺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萧承煜站在箭楼第三层,手指抠进木栏的缝隙里。

他能闻到风里的土腥味——那是马蹄翻起的新泥,混合着铁刃上未干的血锈。

昨夜影七送来的布阵图还在眼前晃:北燕骑兵的铁蹄该在左翼,西戎步卒的藤甲该在右翼,可此刻视线所及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旌旗像被风吹乱的棋盘,三路黑潮正以品字形漫过来。

"主公!"身边的哨兵声音发颤,"左翼是北燕的玄铁旗,右翼是西戎的狼头旗,中间那杆金狮...是李元烈的亲卫!"

萧承煜的瞳孔骤然缩紧。

他早料到联军会分兵,但三路包抄的主攻点竟首取主营正门——那里是流民营最薄弱的木栅栏,后面堆着刚运来的半车粮秣。

他摸了摸腰间寒霄刀的刀柄,刀鞘上的云纹硌得掌心生疼:"投石机对准中军金狮旗,弓箭手压满弦等我令。

苏慕瑶的重甲队呢?"

"苏将军己在营门前列阵!"

箭楼下的空地上,苏慕瑶的玄色披风被风卷起一角。

她单手持刀拄地,刀身映着晨光,将面前三十名重甲兵的影子裁成锋利的碎片。

这些流民里挑出的精壮汉子本还攥着发抖的刀柄,可当她侧过脸时,冷白的刀锋恰好掠过他们喉结——那道从眉骨贯到下颌的血痕还没干,是昨夜她替营门挡下的第三支暗箭。

"刀举平。"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你们背后是老弱妇孺的草棚,是灶房里还热着的稀粥。"

三十把刀同时抬起三寸。

王大柱在更南边的土坡后。

他把破棉袄往腰间一扎,露出缠着粗布的胸脯——上面还留着前日挖壕沟时被尖石划的血道子。

身边二十七个流民攥着削尖的木棍、碎了刃的菜刀,甚至有人举着半块磨盘。

他回头看了眼,有个小娃正蹲在草堆里啃冷馍,那是他从西戎屠村时背回来的;再看左边,张婶的儿子攥着他给的短刀,手背上的淤青和昨夜搬粮袋时一模一样。

"大柱哥?"小青年声音发颤。

"怕不?"王大柱咧嘴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

他抬起手,掌心的血痕在晨光里泛着红,"昨儿主公说,咱们不是流民,是兵。

兵嘛..."他突然吼起来,震得土坡上的草屑簌簌往下掉,"死也要死在阵前!"

二十七条喉咙跟着吼,像破锣撞在一起,却撞得人心发烫。

箭楼上,萧承煜的手指重重拍在栏杆上:"放!"

第一发石弹带着破空声砸进敌阵。

中军那杆金狮旗的旗杆应声而断,飞溅的木片扎进三个传令兵的胸口。

西戎步卒的藤甲队本己冲到三十步外,被这一击砸得人仰马翻,前排的藤盾像被踩碎的南瓜,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腿脚。

但李元烈的亲卫到底是精锐。

断旗的瞬间,二十个骑将策马冲出,铁枪挑开同伴的尸体,竟在石弹的间隙里重新整队。

为首的红脸将举着带血的狼牙棒,吼声像闷雷:"杀进营门者,赏银百两!"

"苏将军!"哨兵的尖叫混着马蹄声炸响。

苏慕瑶的刀终于离了地。

玄色披风在她身后猎猎翻卷,刀锋划出的弧光切开晨雾,正劈在红脸将的肩甲上。"当"的一声,精铁打造的肩甲裂成两半,血柱喷出来,在她刀背凝成一颗滚圆的血珠。

第二刀挑飞左边骑将的铁枪,第三刀削断右边骑将的马腿——那马前蹄一跪,将背上的人甩进身后的步兵堆里,压得一片人仰马翻。

三十重甲兵跟着她往前半步。

他们的刀砍不穿骑兵的锁子甲,可苏慕瑶砍出的缺口里,木棍捅进马腹,碎刀扎进敌将的软肋,甚至有人扑上去,用牙齿咬住敌人的手腕。

"影七!"萧承煜突然转身。

影七不知何时己站在箭楼楼梯口,左脸的旧疤在晨光里像条暗红的蜈蚣。

他手里攥着截火折子,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淬毒匕首上——那是方才从暗桩尸体上摸来的。

"绕后,断他们的传令。"萧承煜指着敌军右翼的那片矮树林,"记得烧粮车。"

影七点头,转身时像片被风吹散的叶,眨眼便没入箭楼后的阴影里。

他带的十个精壮都是他亲自训练的,能在泥里趴三个时辰不眨眼,能闭气从护城河游半里地。

此刻他们正跟着他,猫着腰钻进矮树林,鞋尖点地时连草叶都不晃。

敌阵后方的粮车就停在树林边缘。

影七摸出火折子的瞬间,看见三个传令兵正举着令旗往中军跑。

他的匕首飞出去,准确扎进中间那人的后颈。

剩下两个刚要喊,他的手下己从两侧扑出,用布团堵住他们的嘴,拖进了灌木丛。

火折子擦燃的刹那,油布下的粮车腾起烈焰。

"粮车!粮车着火了!"

这声喊比石弹更管用。

西戎步卒的藤甲本就怕火,见后方腾起黑烟,阵型顿时乱作一锅粥。

北燕骑兵的马闻到焦糊味开始尥蹶子,几个骑将勒不住缰绳,竟撞进了自家步兵堆里。

萧承煜在箭楼上看得清楚。

他抓起腰间的号角,用力吹了三声短音——那是让王大柱的前哨队压上的信号。

王大柱早等得眼睛发红。

他抄起半块磨盘砸倒冲过来的敌兵,粗布缠的胸脯被划开道口子,血顺着肚子往下淌,他却笑得更欢:"狗日的!

爷爷的磨盘比你们的刀沉!"小青年举着短刀扑上去,捅穿了一个敌兵的大腿;张婶的儿子捡了把掉在地上的铁剑,砍得胳膊都酸了,却不肯停手。

可敌军到底人多。

当第二波骑兵冲破苏慕瑶的重甲阵时,营门的木栅栏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两根碗口粗的圆木被撞得飞起来,砸在王大柱脚边。

他扑过去用身子顶住缺口,背后的草棚里传来小娃的哭声——那是他拿命护着的崽子。

"退!都退!"有流民喊。

"退个球!"王大柱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主公说过,咱们的命比流民金贵!"他抄起身边的断木,砸在冲进来的敌将脸上,"今日...今日老子要当回兵!"

血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滴在泥里,开出一朵朵小红花。

萧承煜的寒霄刀终于出鞘。

他提着长枪冲下箭楼时,发带散了,墨发被血风吹得乱舞。

枪尖挑飞劈向王大柱的钢刀,枪杆扫倒左边的骑兵,枪尾砸在右边敌将的太阳穴上。

他的声音混着喊杀声炸响:"营门在,人在!

营门破,咱们一起埋在这里!"

"杀!"

流民们的吼声响彻天际。

苏慕瑶的刀砍卷了刃,换过王大柱递来的断木继续劈;重甲兵的盾牌裂成两半,就用身体去堵马腿;王大柱的肚子上插着半把刀,却还在往缺口里塞石头。

这一仗从辰时杀到巳时。

当李元烈的亲卫终于开始后撤时,营门前的泥地早被血浸透,踩上去像踩在湿软的红布上。

萧承煜站在缺口里,胸口剧烈起伏,长枪上的血滴答滴答往下落。

他望着敌军退去的背影,突然弯腰捡起王大柱掉在地上的半块磨盘——上面还沾着老流民的血。

"清点伤亡。"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苏慕瑶带伤员去后营,顾云卿的药箱在灶房。

影七..."他转头,看见影七正从矮树林里钻出来,身上沾着草屑,旧疤被血染红了一块,"烧了几车粮?"

"三车。"影七扯下块布擦匕首,"传令官全解决了。"

萧承煜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营盘。

断旗、碎盾、带血的木片,还有草棚上被箭射穿的窟窿。

他摸了摸脸上的血痕,突然笑了——那笑里带着点狠劲,像狼崽子露出了尖牙。

"他们不会就此罢休。"他望着远处的山林低声道。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东边传来。

"主公!"浑身是血的斥候滚下马来,"东侧山谷...东侧山谷传来喊杀声!

疑似敌军第三路部队...己绕后!"

萧承煜的手指在长枪上收紧。

他望着东边翻涌的晨雾,那里隐约有旌旗的影子在晃动。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铁腥味——不是刚流过的血,是陈血,混着铁锈和马粪的味道。

他突然想起昨夜影七送来的布阵图。

李元烈的主力标着"西万",可今日来攻的不过五千。

原来...真正的杀招,才刚要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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