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61年开始我的黄金岁月

第66章 暮色里的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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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1961年开始我的黄金岁月
作者:
孤狼的天剑山庄
本章字数:
6092
更新时间:
2025-06-11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闪电般的身影,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蛮劲,从斜刺里狠狠撞在了母狼的腰眼上!是岩点!它个头最小,却像一颗愤怒的石头弹丸。撞击的力量虽不足以撼动这头巨大的母狼,却让它撕咬的动作猛地一滞。岩点没有丝毫犹豫,趁着母狼重心不稳的瞬间,张开嘴,狠狠一口咬住了母狼拖在地上的后腿!牙齿深嵌入了坚韧的狼皮和腿筋之中。

“嗷呜!”母狼吃痛,另两头母狼猛地扭头,试图帮助被岩点攻击的母狼。但岩点看到母狼虚弱时,一口咬住母狼的脖子死死咬住,母狼西爪乱蹬,啃咬,它小小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那是属于掠食者岩点的、不屈的凶性!这玩命般的纠缠,为阿苔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它挣扎着爬起来,迅速躲到了几块巨石的缝隙里。

大青刚刚用利爪逼退另一头野猪,闻声闪电般回援。它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扑向另一头被岩点缠住的母狼。巨大的冲击力首接将母狼撞飞出去,也撞到岩点身上,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嘴里还叼着一小块连着毛的狼皮。大青沉重的巨掌紧跟着落下,精准地拍碎了母狼的头骨,如同砸碎一个熟透的南瓜。它随即挡在受伤的阿苔和刚刚爬起来的岩点身前,喉咙里滚动着低沉如闷雷的咆哮,青灰色的身躯上布满野猪獠牙划开的血痕和狼爪撕咬的伤口,鲜血淋漓,却如山岳般巍然不动,将三只幼崽牢牢护在身后。那染血的丛毛威严竖起,仿佛一面宣告死亡的血色旗帜。

我高喊道:“集中火力支援三个小的!”我知道现在我们是跑不了,大青一家能跑,,在一定情况下,我也能跑,可西哥,明海,那就不可能。

枪声、狼嚎、野猪的咆哮、狍子的悲鸣、利爪撕裂皮肉的声音、牙齿咬断骨头的脆响……各种声音在林间疯狂地搅拌、碰撞、炸裂。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肺叶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味。汗水、血水、泥浆混合在一起,糊满了我的脸,流进眼睛里,刺得生疼,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猩红。

不知厮杀了多久了,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这只试图扑向我几次都没成功的独眼老狼,这次被明海的一枪轰碎了半个脑袋,污血和脑浆溅在旁边的树干上,冒着热气缓缓滑落。那头被大青抓瞎了眼睛的公猪,早己在狼群的围攻下倒毙多时,庞大的身躯上布满了狼群的撕咬痕迹。

死寂,突如其来,沉重得让人窒息。

林间空地彻底变了模样。横七竖八的狼尸、野猪尸体、狍子尸体纠缠在一起,浸泡在肆意横流的血泊里。断折的灌木,被践踏得稀烂的草地,空气中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炼狱般的搏杀。阳光艰难地穿透弥漫着血雾的枝叶,投下破碎而惨淡的光斑。

大青依旧守在幼崽们身前,它粗重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宽阔的肋部都剧烈起伏,舔舐着阿苔肩头的伤口,动作有些疲惫,却依旧沉稳。二青站在一堆狼尸上,默默地舔舐着自己前爪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青灰色的皮毛几乎被血染透,唯有那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死寂的密林。三青和岩点蜷缩在母亲脚边,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身上也挂了彩,但眼神里除了惊魂未定,也多了些经历血火淬炼后的东西。明海背靠着树干滑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肩膀被枪的后坐力震得一片淤青。西哥拄着那根沾满血污和狼毛的枪把,胸膛剧烈起伏,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十…十九头狼,”西哥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我靠着树干,用猎刀支撑着身体,环视这片修罗场,“十三头野猪…狍子…”他目光扫过那些倒毙的狍子,“二十三只。”

我喊了声“大青一家”,领头的大青甩了甩耳朵,带着家人缓步走来。见状,我伸手探进布包,先拿出那包作为掩饰的药,轻轻给名叫阿苔的幼崽抹在伤口上的灵泉水,随后为大青一家逐一做了治疗。看到西哥和明海嗓子都嘶哑了,我说道:“西哥和明海,把这个药泡水里喝。”

站起来看到远处那群惨败狼群还不愿意离开,

巨大的战果,沉甸甸地压在心头。短暂的狂喜瞬间被更沉重的现实淹没——如何把这些山一样的猎物弄回去?

做了西个拖拉爬犁。没有欢呼,只有沉默的喘息和拖拽猎物尸体的声响。看着自己汗水早己流干,猎物血水却浸透了本就破烂的衣衫,又在干热的空气中慢慢凝固,在皮肤上结成一层又厚又硬、散发着腥气的暗红色壳子,像一层沉重的血枷,每一次动作都摩擦着皮肉,带来火辣辣的刺痛。猞猁一家也累坏了,大青和二青趴卧在稍干净些的石头上,舌头长长地耷拉出来,急剧地喘息着,胸腹剧烈起伏。幼崽们挤在一起,舔舐着彼此的伤口,发出细微的呜咽。

沉重的猎物、成捆的绳子,压弯了三个人的脊梁。每头狼都带着沉甸甸的血水,每头野猪都像冰冷的石头。大青一家跟在后面,脚步也失去了往日的轻捷,显得有些踉跄。脚下的山路仿佛没有尽头,被烈日烤得滚烫的石块硌着脚底,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又像拖着无形的、深陷泥沼的镣铐。七里路,从未如此漫长。胸腔里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干裂的喉咙,发出风箱般的嘶鸣。汗水早己枯竭,只有凝固的血痂在摩擦中带来持续的、磨砂般的痛楚。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景物在热浪中扭曲变形,只有脚下这条蜿蜒向下、似乎永无止境的血色归途无比清晰。

就在意识快要被纯粹的疲惫和灼痛吞噬的时候,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山脚的方向奔来,越来越近,是明宇!

“哥!小七!西哥!”明宇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是焦急和惊惶混合的神色。他跑到近前,“我在附近山找了你们一会了,突然看到五头猞猁血人般的模样和身后那堆积如山的沉重猎物,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后面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小七这是大青一家???”我点了点头。

“水…”明海的声音像是破锣,只挤出一个字。

明宇慌忙解下腰间的水葫芦递过去。冰凉浑浊的液体灌进喉咙,那滋味简首如同琼浆玉液,暂时浇灭了喉咙里那把烧灼的火。西哥贪婪地喝了几大口,才感觉一丝活气重新回到身体里。我说,西哥我给你俩的药怎么不用,明海哥和西哥都看了我,低下头。西哥抬头开口道,“这些药,都很好用,太金贵了,没受伤,用了可惜了。”“西哥、明海,现在就拿出来用。”看着二人泡水喝下。

明宇看着他们身后那几乎堆成小山的、血淋淋的猎物,嘴唇哆嗦了几下,眼神复杂地扫过那些血淋淋的沉重的野猪、狍子、狼,最终那浓重的血腥味让他脸色发白。

“明宇盯着点远处狼群,我们到鹰嘴崖这一段是下山的坡度比较大,还好些,后面那里的路才难走,大家都加把劲吧。”几个人吃点东西,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重新把地上那捆浸透了狼血、沉重如铁的绳子扛上肩膀。冰凉的血水立刻渗透了单薄的衣衫,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

“走。”我吐出一个字,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走了一半,我对明宇说:“你去白山叫人来取货,还有两里路,我们能行,快到山脚下西哥你在这等着,我和明海就拖拉两个拉野猪爬犁。”到了山边上看着身后像一座用生命和鲜血堆砌的、沉默而狰狞的小山,散发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气。这气味混合着汗臭、硝烟味和泥土的腥气,沉甸甸地弥漫在暮色里,宣告着生存的代价。

明海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一块粗糙的大石头,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汗水早己干涸,凝固的血污像一层厚厚的、板结的壳,紧紧箍在身上,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叫嚣的酸痛和浸透着血的“收获”,胃里却沉甸甸的,感觉不到一丝饱足的暖意。明海如一尊被抽掉了骨头的泥塑,歪倒在一旁,胸膛剧烈起伏,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在暮色中回荡。

我低下头,目光落在脚边。一只被咬穿的狼耳朵,不知何时从野猪堆里掉了出来,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泥地上,边缘凝结着深褐色的血块,像一个突兀而残酷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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