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先被混合双打,又被吕布调教过后的夜里,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庭院之中。高泽躺在一张由竹篾编织而成的躺椅上,汗水顺着他坚毅的脸庞缓缓滑落,滴落在青石板上,瞬间被夜色吞噬。
他的身旁,高玉正手法熟练地为他进行肌肉放松,每一次按压都恰到好处,既缓解了他的疲惫,又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坚持。
“少主!有几路姐妹正在返回。”
高玉的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她的眼神中既有对高泽的关切,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消息的忧虑。
高泽微微侧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一会比划着自己的胳膊,展示着经过一天艰苦训练后的肌肉线条;一会又指向大腿,示意高玉这里也需要特别的照顾。
连续几天被围殴,确实哪儿哪儿都酸。。。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轻松,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身体上的疼痛。
“玉姐这手法,啧啧啧,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高泽顾左右而言它,眼神中却透露出对下文的期待。
高玉微微一笑,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歇,但语气却变得更为柔和:“少主!一同返回鄂尔多斯的几人都是您之前书信中提到的。”
高泽闻言,默默点了点头。
虽然他对古时候人们报告事情时喜欢拖拖拉拉的习惯有些反感,但既然自己己经重生在这个时代,他就必须学会适应并尊重这里的规则。
比如斗将前的嘴炮,虽然看似多余,却也是斗将时心理战的一部分。
这一世的他,正在改变自己。。。
“说吧,玉姐,我听着呢。”
高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要怎么走,人才很关键!
“荆州之地,偶遇黄家父子。黄夫人因其子重病,遍寻名医而无果,终日郁郁,待手下至时,己然去逝,黄家父子愿意随手下人前往而尔多斯求医;
天水之畔,有一少年名为姜冏,手下于战场上将其救起,并赠董医师续命之丹药,此刻正与妻共赴鄂尔多斯之途;
吴郡之陆氏,遭逢巨难,受其余三大家族联合打压;有一子陆逊,为属下所救。陆逊以游学之名,愿往鄂尔多斯;
川中至荆之水路,属下凭一己之力,收服由一人统领、总计一十西人之小队,其首者名曰甘宁。然其此时桀骜不驯,虽轻视钱财,却粗野凶狠,扬言要少主归返鄂尔多斯,与其一较高下,再行商议。”
“嗯。。。夜深矣,玉姐亦归寝罢。。。”
高泽闻之,肃然侧卧。
“诺!”高玉亦未留于榻前,躬身行礼后,越窗而出,没入夜色之中。
看来。。。
高泽想道。
有些人和事,因为我这只蝴蝶的到来发生了一些变化。
是时候找个时候回去一趟了。。。
想着想着,高泽竟睡过去了。。。。。。
次日清晨,天边初露鱼肚白,吕府内己是一片宁静中的祥和。晨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青石地板上,为这古老的宅邸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雯儿,可知这高永恩……”吕布的声音低沉而深沉,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未尽之语在空中缓缓飘荡,如同晨雾中未散的谜。
吕雯闻言,轻轻放下了手中紧握的绣帕,那双平日里闪烁着灵动光芒的眼眸此刻却显得格外凝重。
她收起了平日里对多数人展现的那份娇纵与不羁,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子。
她默默地回答道:“孩儿知晓,他的官职虽由朝廷册封,风光无限,然此时朝堂之上,实则己成那曹孟德一言堂之局。权谋之下,忠奸难辨,人心更是莫测。”
吕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却也夹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哀伤。
他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凝视着远方渐渐清晰的轮廓,心中五味杂陈。
“他日,为父若不在,希望你能在这乱世之中,如履薄冰,却依然坚韧不拔,好好活下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深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掏出,沉甸甸的,让人心生敬畏。
“某听闻,这高永恩为人处事,颇有几分天马行空,不拘一格。他或许能成为你在这乱世中的一股清流,一份依靠。为父恐不能亲眼见证,但心中仍存一份希冀,愿他能护你周全,让你在这风雨飘摇的世界中,找到一片安宁之地。”
吕布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与对女儿的深切关怀,这份爱,厚重而深沉。
吕雯听后,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
她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吕布身边,紧紧抱住这位即将远行的父亲,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不舍与担忧都融入这个拥抱之中。
“父亲,女儿不愿您离开,不愿在这乱世中孤苦无依。但女儿明白,您有自己的坚持。请您放心,女儿定会坚强,定会在没有您的日子里,活出自己的精彩。”
吕布轻轻拍着吕雯的背,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带着一丝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己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时刻呵护的小女孩。
他相信,无论未来如何,吕雯都能以自己的方式,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在这一刻,父女俩的心紧紧相连,仿佛任何风雨都无法将他们分开。而窗外的晨光,也似乎更加温暖,更加明亮,预示着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时光荏苒,两周光阴转瞬即逝,张辽麾下的狼骑、高顺统帅的陷阵营,乃至吕布身旁的狼卫精英,无不对高泽心生敬仰,五体投地,其勇武传遍整个吕布军中,成为仅次于吕布的存在。
时己三月中旬,春风仍未降临,北方战火重燃,朝廷加急战报传来——匈奴铁骑,又一次侵犯并州。
有所不同的是,此次匈奴人避开河套之地,乃是绕道而来,其势汹汹,似欲做最后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