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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上的签名刺痛了温晚的眼睛。那个笔迹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她十六岁时参加国际青少年黑客大赛的签名缩写。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沈叙的衣袖。
林子轩的枪口纹丝不动地抵在沈明远太阳穴上："2016年柏林黑客大会，沈教授收了个关门弟子，代号QW。"他冷笑着调出另一张照片，"有趣的是，同年'夜枭'系统就出现了第一个后门。"
照片里，年轻的温晚站在沈明远身边，两人正在研究一块电路板。温晚记得那天——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量子计算机原型机。
"你篡改了照片。"温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参加的是正规比赛。"
"是吗？"林子轩滑动平板，展示出一段视频。画面中，沈明远将一枚芯片交给温晚："这是'夜枭'的测试版，用它完成你的毕业设计。"
沈叙的身体明显僵住了。温晚急得去抓他的手："不是这样的！那是..."
"量子加密芯片的民用版本。"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沈明远不知何时己经脱离林子轩的控制，正站在实验室主控台前输入指令，"小林，你父亲没教过你尊重前辈吗？"
全息投影突然变幻，显示出完整的芯片设计图。温晚一眼认出这是她大西的毕业课题——基于量子纠缠原理的金融加密系统。
"这才是真相。"沈明远按下最后一个键，实验室西周升起防护罩，"晚晚的设计被林氏集团窃取，改造成了'夜枭'的漏洞。"
林子轩脸色骤变："胡说！"他举枪瞄准沈明远，却被突然启动的激光防御系统逼退。
温晚趁机冲向控制台，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三秒后，所有出口自动落锁，通风系统开始释放镇静气体。
"没用的！"林子轩突然扯开衬衫，露出绑在身上的炸药，"我早就料到..."
沈叙一个箭步上前，将温晚护在身后。电光火石间，沈明远按下藏在袖口的紧急按钮。天花板突然打开，一张高分子材料编织的网精准罩住林子轩。
"年纪大了就爱准备些小玩具。"沈明远拍拍手，转向温晚，"丫头，解密速度比去年慢了0.3秒。"
温晚鼻子一酸："老师..."
沈叙仍保持着防御姿势："父亲，这到底..."
"考验。"沈明远轻描淡写地说，指了指两人手上的戒指，"我总得看看是谁娶了我的得意门生。"
温晚这才反应过来："您早就知道？"
"从你们结婚第二天。"沈明远调出监控画面，显示温晚半夜偷偷潜入书房用他电脑的录像，"连入侵手法都和上学时一样。"
沈叙的表情难得出现裂痕："所以您故意放出'夜枭'的消息..."
"引蛇出洞。"老人满意地看着被网住的林子轩，"顺便测试下我儿子挑媳妇的眼光。"
警报声由远及近。沈明远将一枚芯片交给温晚："拿着，你当年的毕业设计原件。"他顿了顿，"顺便说，你改的防火墙代码第47行有逻辑错误。"
温晚接过芯片，突然想起什么："老师，三年前那杯咖啡..."
"我知道。"沈明远拍拍她的肩，"所以才让阿叙去金融峰会当嘉宾。"
沈叙挑眉："您安排的？"
"不然呢？"老人狡黠地眨眨眼，"你以为那么巧，刚好能英雄救美？"
警察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国际通缉犯被困在网里挣扎，业界泰斗正在批评首富夫妇的代码错误，而素来高冷的沈总耳根通红，被小娇妻揪着领带质问：
"所以你那天是故意救我的？"
"我以为你是普通观众..."
"沈！叙！"
老教授笑呵呵地看着小两口拌嘴，顺手将真正的"夜枭"密钥——那枚藏着量子密码的婚戒设计图，锁进了保险箱。有些秘密，就让它永远成为甜蜜的负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