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清越再次说出离开的话,她满眼都是泪,即使不断滑落,那双猩红眶体依旧泪水丰盈。
即便如此,江洛依旧驳了回去并再次以她母亲威胁。清越不服,疯狂收拾仅属于自己的那点洗护用品往包里塞。
这样的清越让江洛害怕,来自失去的害怕。为了在她出门前彻底把她留住,他决定做一次真实的坏人。
“把姓清的那人给我绑了!”他对着手机冷声命令。
清越闻言打了个激灵,缓缓放下手中的物品,转身不可思议的盯向他走近,“你想干什么?”脸颊最后一颗泪珠滚落,她清冷的俊脸上除了担心,不再有其他情绪。
江洛扒拉着手机不看她,两三秒后将屏幕对向她,清越张着嘴巴仿佛窒息,眼泪再次夺眶滑落。噗通!双膝跪地!双手扯住他的裤脚哑声央求,“放过我妈,可以吗?我不走了,我听你的!求求你,放了她,她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
江洛压抑着痛楚蹲下,手机一扔腾出手来,捧着她的下颌质问,“真的不走了?”
清越的脸被挤的变形,对着连连点头,“不了!我不走了!”
江洛多打量了她两眼,搂过来地上的手机拨打,“放人,就说搞错了,别吓到她,给她点精神安抚补偿。”
挂断电话,他从地上把她搀扶起来,口吻中带着命令,音色却是温和,“去好好洗洗,一会儿我让人上来给你做个按摩。”
清越乖乖服从----
许愿把自己关进卧室,又气又委屈,白天明明好好的,送她回家也没事,突然就打电话来让她删朋友圈,还不能晒他。语气那样不耐,凶火气隔着手机都能闻到。
朋友圈刚刚删除,同事就发来一排图片,毋庸置疑图片里的男人正是江洛!
‘ 许总,本不想打扰你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发给你看,你与江总马上订婚了,这清越怎么还如此放荡。’
许愿低头盯着屏幕,指尖在手机边沿上用力狠掐,图片里的江洛千姿百态,最后几张却是抱着清越奔走的画面。
她嫉妒痛恨到了极点!怪不得让她删除照片,原来是为了讨好清越!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她脑海里萌生。
她点开语音通话,给对方拨了过去。对方却说自己有事,没有追踪下去,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许愿不甘,这样的屈辱她定不能承受。索性抓住这根稻草,让其为自己办事。对方也是个聪明人,名叫田甜,长相属于好看的一类。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江氏,五年过去却依旧在原来的岗位奔波。而清越还未大学毕业就坐上了总裁秘书的位置。早就看她不顺眼,结果碰着这样的事发生,不做点什么都枉费上天给她这机会。
当晚二人就定下来协议,田甜帮许愿调查清越,条件是升职加薪。但许愿并做不了江氏的主,索性联系了在江氏工作的苏南。没想到苏南爽快应下了此事,还让许愿请他吃饭作为感谢。
许愿言好,其实他们并不熟,许愿甚至都想不起来谁是苏南。
清越从浴室里出来,卧室里真就来了两位中年妇女技师。江洛慵懒倚靠在床边的椅子里,目光投向她的一刻摆了摆手,“过来躺下!”
清越面无表情,照做。
尽管冲了澡,她身上依旧散发着酒气味。
江洛告诉技师,好好给她按按头,尤其太阳穴的位置。清越闭目不言,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头疼?
他就坐在旁边看着,时不时问上一句,怎么样,清越偶尔也会回上三个字,挺好的。
最后见她迟迟没有回复,呼吸也变得浓重起来,这才打发走技师,把所有灯都关闭,躺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睡去……
许愿一夜未眠,那股强烈的预感绞的她心疼。八个小时仿佛八年,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奈,想打电话给心爱的人,竟也成为一种难事。终于天亮,她精心打扮一番后出门,怀着为数不多的一丝希望来到江洛宅子。
进门的一刻,希望瞬间破灭,佣人说先生昨晚没回来。许愿心如刀割,但还是又问了一句,“最近,他是不是都没有回来?”
佣人阿姨点头,一切都在此刻明了。所以那次并不是顺路,清越也并不是叶琛女朋友,江洛不是不跟自己过夜,而是他只想与清越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