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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芳斋的烛火摇曳了一整夜。
小燕子坐在窗前，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手指无意识地着尔泰送她的玉佩。彩霞的背叛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持续地割着她的心。
"格格，您一夜未眠。"明月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件披风搭在她肩上，"令妃娘娘派人传话，说彩霞己经招供，皇后确实指使她监视您的一举一动。"
小燕子苦笑："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格格，值得皇后如此大费周章吗？"
明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道："格格先用些早膳吧，紫薇格格说今日要来看您。"
听到紫薇的名字，小燕子的眼睛亮了一下。在这个深宫里，紫薇就像她的亲姐妹一样可靠。
早膳刚过，紫薇就带着金锁匆匆而来。一进门，她就握住小燕子的手："我都听说了，彩霞那个没良心的！"
小燕子摇摇头："不提她了。紫薇，永琪见到尔泰了吗？他怎么样？"
紫薇示意金锁守在门外，压低声音道："尔泰被福大人禁足了，但永琪己经把你的话带到了。
他们用信鸽传信，不会断了联系。"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香囊，"这是尔泰让我转交给你的。"
小燕子接过香囊，指尖触到里面硬硬的物件。她悄悄打开，发现是一枚精致的铜钥匙和一张字条。
"这是..."她疑惑地看向紫薇。
紫薇凑近她耳边："尔泰说，这是福家后花园小门的钥匙。他每晚子时都会在那里等一刻钟，若你能脱身..."
小燕子的心砰砰首跳，将香囊紧紧攥在手心："可是我现在被老佛爷禁足，怎么出得去？"
"这正是我要跟你商量的事。"紫薇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老佛爷寿宴在即，若能在那日讨得她欢心，或许能解除禁令。"
小燕子沮丧地趴在桌上："我连满语都说不好，怎么讨她欢心？老佛爷最讨厌我这样没规矩的。"
紫薇神秘一笑："所以我们要从现在开始准备。我向令妃娘娘打听了，老佛爷最喜欢听满族传统曲艺'八角鼓'，若能在那日表演..."
"可我连听都没听过！"小燕子瞪大眼睛。
"别急，"紫薇拍拍她的手，"令妃娘娘己经安排好了。从今日起，每天午后会有一位精通此道的嬷嬷偷偷来教你。还有满文课、礼仪课..."
小燕子哀嚎一声："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紫薇正色道："小燕子，你想和尔泰在一起，这是必经之路。老佛爷是满族贵女出身，最看重这些。
你若能在寿宴上一鸣惊人，不仅能解除禁足，更能改变她对你的印象。"
小燕子沉默片刻，突然抬头，眼中燃起坚定的火焰："好！我学！为了尔泰，我什么都愿意学！"
从那天起，漱芳斋的作息彻底改变。天不亮小燕子就起床练习满语发音；午后跟着乔装成洗衣嬷嬷的赫舍里氏学习八角鼓；晚上则背诵满族贵族礼仪。
她的手指被琴弦磨出血泡，膝盖因长时间跪坐而淤青，但从未喊过一声苦。
明月看着心疼，趁她休息时劝道："格格，您这样拼命，身子会垮的。"
小燕子摇摇头坚持：“没事儿，你放心好啦，你格格我的身体很好的，别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