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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音机的啸叫声还在耳膜里震颤，杜天死死拽住柳青的衣袖。三号冰柜门缝渗出的黑雾像活物般缠绕在她脚踝上，热狗机卡在柜门间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呻吟。
"测试用口香糖！"小六子突然从工装裤口袋掏出那包发光胶体，"保质期还剩两刻钟！"
杜天单手扯开包装，黏糊糊的绿色胶体自动吸附在黑雾上。雾气发出类似电磁干扰的滋滋声，柳青趁机挣脱束缚。三人跌坐在便利店瓷砖地上，身后冰柜门"砰"地闭合，收音机终于停止啸叫。
"这玩意比防狼喷雾还管用。"杜天喘着气举起半融化的口香糖，包装背面浮现出荧光小字：测试产品001号·黑洞粘合剂。
柳青的剑尖挑起那根变成黑色冰晶的热狗："丹鼎门的炼丹炉里，也有这种结晶。"
扫码枪突然在杜天腰间发烫。他掏出来对准冰晶，屏幕跳出鲜红的警告框：【检测到盗版法宝原料，追踪模式己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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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门的朱漆大门在月色下泛着血光。杜天蹲在飞檐上，夜班经理工牌在胸前微微发亮。小六子紧张地拽着他衣角："杜哥，咱们真要潜进去？"
"不是潜进去。"杜天从背包掏出三件印着"丹鼎门后勤"的荧光马甲，"是正大光明走进去。"
柳青皱眉看着马甲背后会发光的二维码："这又是..."
"正品授权防伪标识。"杜天把扫码枪调成绿色激光模式，"只要不被紫外线灯照到，幻术能维持两个时辰。"
炼丹房传来的金属撞击声比想象中更密集。杜天扒在窗棂边，看见二十多个药童正在流水线上组装某种法器——那分明是便利店热狗机的仿制品，只是加热槽里滚动的是黑色冰晶。
"见鬼，他们在批量生产盗版法宝。"杜天突然抓住柳青手腕，"看那个戴紫金冠的！"
丹鼎门掌门正举起一卷玉简，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便利店同款价签。当他展开玉简时，杜天看清了最下方的血色印鉴——魔神图腾组成的加盟商协议。
"验钞灯！"杜天猛地拍小六子后背，"快用验钞灯照那卷玉简！"
小六子手忙脚乱掏出紫外线灯。紫光扫过玉简的瞬间，整卷文书浮现出蛛网般的暗纹，每条纹路都在蠕动变形。杜天倒吸冷气——那根本不是文字，而是无数微缩的魔神在啃噬契约。
"每售出一件盗版..."柳青瞳孔骤缩，"封印减弱1%？"
掌门突然转头看向窗户。杜天来不及缩回身子，正对上那双泛着金属光泽的眼睛。
"抓住他们！"掌门狞笑着捏碎玉简，"特别是那个会发光的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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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间的腌菜缸后，三人挤在发霉的稻草堆里。杜天把夜班经理工牌按在扫码枪上，枪身立刻展开成平板电脑大小。
"他在用盗版法宝削弱魔神封印。"杜天快速滑动屏幕上的便利店3D模型，"你们看冰柜区的能量读数——"
柳青的指尖停在某个爆表的数值上："魔渊通道要提前开启了？"
"得把那份协议偷出来。"小六子突然解下储物袋，"我用这个去调包。"
杜天按住他："太危险了！"
"我工装裤里还有三包调料粉。"小六子露出憨笑，"够弄个烟雾弹了。"
当爆炸声在前厅响起时，杜天看着小六子弓着腰窜进内室。储物袋里的可乐罐突然开始剧烈摇晃，杜天这才发现罐底印着"测试产品002号"。
"不好！"他刚要冲出去，掌门己经掐着小六子脖子走出来。紫金冠歪在一边，手里举着被调包的假协议。
"你以为..."掌门的话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打断。小六子的储物袋炸开漫天黑雾，上百瓶盗版可乐像炮弹般西射。杜天趁机甩出员工牌，卡片旋转着切断了掌门三根手指。
玉简掉进黑雾里。杜天扑过去时，看见契约落款处浮现出血煞长老的签名。
"原来你也是加盟商。"杜天冷笑，扫码枪突然自动对准掌门眉心：【检测到无相魔本体，是否启动净化程序？】
掌门的面皮开始融化。杜天这才注意到，他紫金冠下露出的发丝——和赵老西生前用的发油一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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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后巷，柳青给小六子包扎被灼伤的手臂。杜天把玉简残片拼在收银台上，验钞灯照出更多隐藏条款。
"不止丹鼎门。"他声音发紧，"修真界有三十六个门派在代工盗版法宝。"
冰柜突然发出"叮"的提示音。杜天掀开柜门，发现那包黑洞粘合剂变成了完整的加盟商名单，而原本存放热狗的位置——多了根正在融化的黑色冰晶，形状酷似血煞长老的令牌。
"杜哥..."小六子虚弱地举起半罐没爆炸的可乐，"这玩意好像在录音。"
罐底002号的荧光码一闪一闪，节奏与三号冰柜渗出的黑雾完全同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