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柏还是找上了夏暖,不断地给她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夏暖见这段时间怎么都甩不掉他,决定主动找他出来聊,他们约在了咖啡厅。
“你想要什么,首接说吧!”夏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陈松柏。
陈松柏一脸得意,喝了一口咖啡,目不转睛地看着夏暖:“你知道的,我出狱刚不久,还没找到工作,手头比较紧——”
夏暖看着他恬不知耻的表情,觉得生理性厌恶,白了一眼。
“要钱?”
“嗯呢,夏暖,虽然我们俩没什么感情,但血溶于水啊,你至少是我生的,不可能见死不救吧?而且我看你混得也蛮好的嘛!又是公司总裁,老公也是总裁,给老爸一点钱花不过分吧?”
他底气十足地说着,仿佛赡养他就是夏暖的义务一样。
夏暖紧紧握着咖啡杯的把手,咬紧牙齿,隐忍着,听到他这一番谬论,她真的很想首接转头就走。
“我混得好,是我的本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你是生我了,那你养我了吗?为我做过一顿饭还是洗过一次衣服?”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夏暖在想,这个张口就要钱的人真的是她在监狱里看到的那个愧疚落泪的生父吗?
人,自私起来真的很可怕,变脸就跟翻书一样快。
“我不管,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所以你必须给钱!”他见夏暖的态度很强硬,便决定也来硬的。
夏暖见他生气了,一脸厌恶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无礼的要求。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他见夏暖不接话,也不答应,决定还是服软,想着先装可怜试试。
夏暖看着他穿得朴素,中年男人的藏青色polo衫搭配一条同色系的西装裤,老北京布鞋,全身也算干净整洁,看得出来是经济拮据。
她还是不忍心,拿出十万元的支票给他。
“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夏暖把支票递到他面前。
陈松柏拿起她给的支票,一脸期待地看着上面的金额,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回到了开心的状态。
他心想,虽然有点少,但暂时先拿这么多吧!之后他再想办法。
“嗯嗯,谢谢!”他拿起支票,高兴地说了声谢谢,便走出了咖啡厅。
夏暖看着他满意离开的身影,内心却很低落,果然生父更像是来讨债的,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陈松柏从咖啡馆走出来,转头就去了江氏集团。
他知道江淮和夏暖的夫妻感情特别好,他偷偷观察了很久,江淮对老婆真的是无微不至,体贴入微,是出了名的宠老婆,又加上他知道夏暖刚怀孕,江淮肯定会格外关注和心疼老婆,正是他出手敲诈的好时候。
“江总,前台说有一个叫陈松柏的找您,说是您的岳父——”方助理敲门进了江淮的办公室,走了过来说道。
方助理也挺纳闷的,江总的岳父不是夏总吗,怎么可能姓陈,难道是来骗钱的。
江淮一听,抬头看着方助理,眉头紧皱,“他在前台?”
“是的,江总,需要让他进来吗?”方助理回道。
江淮思考了片刻,“把他带进来吧!”
陈松柏在方助理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他一路过来,觉得江氏集团跟传说中一样,又大又豪华,不愧是当地的龙头企业。
“江总,我是陈松柏,夏暖的生父。”陈松柏走了进来,态度也算毕恭毕敬的。
江淮看着他,请他入座,给他倒了一杯茶,“陈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听他介绍自己是夏暖的生父,他内心不免生出轻蔑,你算哪门子的生父。刚出狱就来找他和夏暖,肯定是没什么好事。
“是这样的,我知道暖暖跟您结婚了,看你们感情也蛮好的,就想来打个招呼。”陈松柏卑微地说道,轻轻喝了口茶。
“哦?据我所知,我们暖暖好像跟您不熟吧?”江淮一脸轻蔑的看着他。
陈松柏立马尴尬地笑了一下,“毕竟也是生父嘛,该联络的感情也是要有的。就像我知道她刚刚怀孕了,也是需要注意的嘛!”
江淮一听,勃然大怒,他是在威胁?
“你什么意思?我劝你还是少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尤其是不要去找暖暖。”
陈松柏一看江淮急了,看得出夏暖的确是江淮的软肋,在乎得不行,不免得意地说道:“我可以不找暖暖,但还是需要江总给点好处。”他说完,手指就在暗示给他钱。
面对这种无赖,江淮一向不会搭理,甚至首接喊人暴打一顿扔出去。但考虑到陈松柏毕竟是夏暖的生父,再加上暖暖状态不佳,还是需要谨慎处理。
江淮立马从桌子上拿了本支票,写了50万的金额,签上了名,递给了他。
“这里是五十万支票,你拿着,再也不要出现,更不要出现在夏暖面前,如果被我发现你还是去找她,后果自负。”他眉眼怒气地看着陈松柏。
陈松柏接过支票,一脸欣喜,“好的,江总,我保证滚得远远的。”说完,便一脸得意地走了。
江淮立马给夏暖打了个电话。“宝宝,你在哪里?”
“怎么了?我当然在公司啊!”夏暖好奇他怎么突然问她,平时这个点她都在公司的。
江淮这才松了口气,“哦哦,没事,想你了。”
夏暖立马轻声地说,“我在开会,晚点说吧!”
“嗯嗯,那你忙,下班我来接你。”江淮温柔地说着,然后挂掉了电话。
看陈松柏走后,江淮还是不放心,便跟方助理说安排人跟着陈松柏,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一定要让他远离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