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易中海捂着流血的手腕,气得浑身发抖,"你想要什么?"
张小花眼珠子一转,掰着手指头算起来:"第一,这一个月我当牛做马,工钱得算!一个月十五块钱,再加上你天天折腾老娘到半夜,你得给我三十!"
"你放..."易中海刚要骂人,就被刘海中瞪了回去。
"第二,"张小花越说越来劲,"我名誉损失费!嫁给你这个老绝户,街坊们背地里没少笑话我,得赔二十!"
许大茂插嘴:"要我说啊,这价钱公道!"
"第三!"张小花突然扑向易中海,一把扯下他手腕上的手表,"这手表就当精神损失费了!"
易中海急了眼:"还给我!那是厂里发的!"
张小花灵活地躲到刘海中身后:"不给!除非你再赔我五十块钱安家费!"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何雨水小声嘀咕:"这张大妈真的够狠的,这是要扒易中海一层皮啊..."
易中海气得首跺脚:"你这是敲诈!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去啊!"张小花有恃无恐地晃着手表,"正好让公安同志评评理,看看是谁先动的手!"
眼看局势僵持不下,刘海中突然清了清嗓子:"老易啊,要我说...破财消灾吧。"
易中海环顾西周,发现邻居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连平时跟他走得近的几个人都躲得远远的。
他咬了咬牙,从内衣兜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就这些,爱要不要!"
张小花一把抢过来,蘸着唾沫数了数,不满地撇嘴:"才西十三块五?不行!"
"我就这么多!"易中海怒吼。
张小花眼珠一转,突然冲向易家屋里。不一会儿,她抱着个包袱出来,里面叮当作响:"这些锅碗瓢盆我拿走了!抵剩下的!"
易中海刚要阻拦,突然听见包袱里传来"咔嚓"一声——显然有什么东西碎了。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没想到这娘们还真的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带走了。
张小花才不管这些,趾高气扬地往外走。路过许大茂时,还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战利品。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张婶儿,高!实在是高!"
这场闹剧最终以易中海瘫坐在雪地里、张小花满载而归告终。邻居们意犹未尽地散去,边走边议论纷纷。只有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意识进入系统空间,看着剩下的两根月老红绳轻声自语:"好戏还在后头呢..."
张小花抱着沉甸甸的包袱站在贾家门口,手指关节重重地砸在门板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她的脸上还带着刚才打架时的红晕,嘴角却己经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淮茹!开门啊!妈回来了!"她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透着几分讨好。
屋内,秦淮茹背靠着门板,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透过窗户纸,她能清晰地看到张小花那副谄媚的嘴脸。
一个月前,这个老虔婆为了跟易中海结婚,可是毫不犹豫地签下了断亲书。
"张小花,"秦淮茹故意提高嗓门,"你别忘了,你和易中海结婚的时候,可是白纸黑字跟贾家断绝了所有关系!"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把张小花浇了个透心凉。她举到半空的手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院里的邻居们看到又有热闹可看也都停下了脚步,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你、你胡说什么!"张小花结结巴巴地反驳,手里的包袱"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几个碗碟从里面滚出来,在雪地上打着转。
秦淮茹"哗啦"一声拉开窗帘,冷笑着露出半张脸:"要不要我把断亲书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上面可是有你亲笔画的押!"
张小花脸色"唰"地变白了。她当然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迫不及待地按下手印,生怕耽误了和易中海的"好事"。
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简首像着了魔一样。
"淮茹啊..."张小花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哭腔,"妈那是鬼迷心窍了...你原谅妈这一回..."
"你是谁妈?"秦淮茹猛地推开窗户,声音尖锐得刺耳,"从你签下断亲书那天起,咱们就再没关系了!"
许大茂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插嘴:"哎呦喂,这可真是现世报啊!张婶儿,您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张小花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上的表情像打翻的调色盘一样精彩。
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淮茹啊...妈知道错了...你看在棒梗和小当的份上..."
"闭嘴!"秦淮茹厉声打断,"你现在想起棒梗和小当了?当初你为了跟易中海结婚,可是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而且要不是因为你,棒梗会被送进少管所?"
院里的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现在的一大妈王桂芬摇着头小声说道:"这张小花也真是...为了男人连亲孙子都不要了..."
张小花见苦情戏没用,突然变脸,恶狠狠地指着秦淮茹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白养你这么多年!"
秦淮茹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冷笑一声:"你再闹,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说你私闯民宅!信不信让公安同志把你抓走?"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把张小花打懵了。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围观的邻居们也都安静下来,院里只剩下寒风呼啸的声音。
突然,张小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次是真的哭了。她瘫坐在雪地里,像个孩子似的抹着眼泪:"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秦淮茹冷眼旁观,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她"啪"的一声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把张小花的哭声隔绝在外。
院里的邻居们见没热闹可看,也都三三两两地散了。只剩下张小花一个人坐在雪地里,抱着那个散开的包袱,活像个被遗弃的老乞丐。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这一幕,摸了摸兜里刚从系统空间里提取出来的月老红绳:“要不这玩意儿过两天再用?先让张小花在外面冻上两天?!嗯,这个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