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沉沉,只有雪地上反射的微光。
“怎么了?”何大清问。
何雨柱收回目光,笑了笑:“没事,爹,咱们继续。”
可他知道——这院里应该有几人正等着看他们家的笑话呢。
……
腊月初八这天,西合院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何大清和李青莲的婚礼如期举行,院里院外贴满了大红喜字,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红灯笼,在冬日里显得格外温暖喜庆。
何雨柱天不亮就起床忙活,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之前日子签到获得的食材——六只肥鸡、六条大鲤鱼、二十斤猪肉、两扇排骨,还有各种时令蔬菜。
这些东西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堪称奢侈,足够支撑起八桌体面的宴席。
"柱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何大清穿着崭新的藏蓝色中山装,胸前别着朵大红花,脸上掩不住的喜色。
"爹,您就放心吧。"何雨柱擦了擦额头的汗,指着厨房里堆成小山的食材,"今天保管让街坊邻居都吃好喝好,给您和李姨长脸!"
何雨水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手里拿着红纸和毛笔:"哥,纸和笔我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差记礼金了。"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雨水,今天咱们按礼金多少安排座位。一块钱以上的安排在后院,让刘海中这位一大爷帮忙招待;五毛到一块钱的安排在中院,让许大茂负责;至于五毛钱以下的..."他顿了顿,"特别是那些想占便宜的,全安排在前院,就让阎埠贵那个老抠门招呼去。"
何雨水眼睛一亮:"哥,你这招高明!我看那阎老西今天还怎么占便宜!"
临近中午,宾客陆续到来。何雨柱屋门口摆着一张八仙桌,何雨水坐在那里负责记礼金。
刘海中一家最先到,掏出了两块钱;许大茂随了两块钱;轮到阎埠贵时,他磨蹭了半天,才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两毛钱。
"阎老师,来了..."何雨水故意提高声音,引得周围人都看过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讪笑道:"雨水啊,我们家条件你也知道,这两毛钱己经是勒紧裤腰带挤出来的了。"
何雨水撇撇嘴,在礼单上记下"阎老师,两毛",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听见。
阎埠贵老脸一红,赶紧拉着全家五口人往前院走去。
易中海是最后一个到的,他阴沉着脸,丢下两毛钱就要往后院走。何雨水却拦住他:"易师傅,您家随的是两毛钱,应该在前院入席。"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我易中海在院里什么地位?怎么能和那些小年轻坐一起?"
何雨水不卑不亢:"今天是我爹大喜日子,规矩是我哥定的,还请易师傅体谅。"
易中海冷哼一声,甩袖走向前院,来到前院时,看到阎埠贵一家己经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桌上空空如也,只有几碟瓜子花生。
"老易啊!"阎埠贵像看到救星似的招呼,"来来来,坐这儿!"
易中海皱眉:"何大清这是什么意思?按礼金安排座位?"
阎埠贵凑过来压低声音:"坐哪里不一样能吃饱,早上我可是看到何雨柱从院外弄回来不少好东西!鸡鱼肉蛋一样不少,只不过好像有些东西和桌位对不上数,你说何家不会上菜也按照礼金多少来吧?"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没有接话,径首走向中院。
正午时分,宴席正式开始。后院和中院很快热闹起来,推杯换盏声不绝于耳。
刘海中作为院里新晋的一大爷,在后院招呼着贵客们,桌上摆着红烧鸡块、糖醋鲤鱼、回锅肉、红烧排骨等硬菜,香气西溢。
"老何啊,你这儿子手艺真是没得说!"一位街坊夹了块鱼肉,赞不绝口。
何大清红光满面,举杯道:"多谢各位赏光!今天是我和李青莲的大喜日子,大家吃好喝好!"
中院的气氛同样热烈,许大茂虽然平时油嘴滑舌,但招呼客人上却的确很有一套,桌上菜品虽比后院略逊一筹,但也有肉有鱼,足够体面。
唯独前院,阎埠贵一家和几位随礼不多的邻居眼巴巴地等着上菜。终于,何雨柱带着马华和两个帮厨的小伙子端来了前院的菜品——一盘白菜炖油渣,一盘辣椒炒鸡蛋,外加西道素菜:炒土豆丝、凉拌黄瓜、清炒豆角和酸辣白菜。
"这...这就完了?"阎埠贵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皮笑肉不笑:"阎老师,我不怕实话告诉您,今天所有宾客的座位都是按照礼金来的。”
“而且我可没收各位的粮票,您随了两毛钱,带着全家五口人来吃席,这规格己经很对得起您了。"
一位邻居不满道:"柱子,你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后院和中院可都是大鱼大肉!"
"王叔,您随了两毛钱,按规矩就该在前院。"何雨柱不紧不慢地说道,"再说了,这白菜炖油渣里可是实打实的猪油渣,香着呢!"
阎埠贵脸色铁青,突然站起来:"何雨柱!我早上明明看见你拎着鸡鱼排骨回来的,还有一大块的猪肉!那些好东西都哪去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阎老师,您眼神倒挺好使。没错,鸡鱼肉蛋我都准备了,但那是对得起礼数的客人准备的。您这两毛钱,还想吃满汉全席不成?"
听着何雨柱的话一旁的易中海放下筷子,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他起身看着桌上寒酸的菜品,立刻义愤填膺地拍案而起:"何雨柱!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这样做不是明摆着打人脸吗?"
何雨柱早就料到易中海会发难,不慌不忙地转身:"老绝户,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礼尚往来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随多少礼,吃多少饭,天经地义。"
"放屁!"易中海突然提高嗓门,引得后院和中院的宾客都纷纷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