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子狂飙

第49章 金銮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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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秦帝子狂飙
作者:
作家小郭
本章字数:
6608
更新时间:
2025-06-09

第一折 未央惊变

咸阳宫的青铜兽首喷泉结着薄冰,嬴阴曼的玄甲披风扫过池面,惊起一群缩在假山上的麻雀。她望着未央宫方向腾起的黑烟,手按穆公剑的指节因用力泛白——那是胡亥所居的宜春宫方向,浓烟中隐约可见“寿”字灯笼残骸,与去年华阳太后寿宴上的布置如出一辙。

“陛下!宜春宫走水!”陈武策马赶来,铠甲上沾着未干的血渍,“守宫宦官供认,火起时有人看见楚系服饰的黑影翻墙而出,墙角遗落半块‘长乐宫’瓦当。”他递上一枚烧得变形的银锁,正是胡亥从不离身的“长命百岁”锁,锁芯里卡着半片楚地香椒——这是椒房殿大火时引燃焚心油的引子。

嬴阴曼捏碎香椒,辛辣气味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与华阳太后轮椅上的“引魂散”气息相同。她望向未央宫飞檐,那里立着一只浑身焦黑的哑仆,颈间挂着的玉牌刻着“李”字,正是华阳太后心腹李忠的族亲。

“备车,去长乐宫。”她翻身上马,玄甲下的中衣己被冷汗浸透。十二岁那年,她曾在长乐宫的影壁后偷听到母亲与华阳太后的争执,母亲说“吕不韦的手己伸到了匈奴”,华阳太后则冷笑“你的血脉才是最大的破绽”。此刻回想,竟像一记惊雷劈在头顶。

第二折 长乐迷局

长乐宫的铜鹤香炉飘出龙脑香,却掩不住空气中的铁锈味。华阳太后斜倚在凤榻上,指尖捏着半粒蜜枣,枣核上刻着细小的“安”字——这是楚系巫蛊“安神散”的标记。她望着嬴阴曼腰间的狼首玉佩,忽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在锦帕上洇开,竟成蝴蝶形状。

“曼儿,”她招手示意近前,腕间玄鸟刺青比昨日淡了几分,“昨夜有人给哀家送了碗百合粥,粥里的莲子…有赵姬的味道。”嬴阴曼瞳孔骤缩,母亲生前最喜用洛水莲子煮粥,而眼前的莲子却带着云梦泽的泥腥气,分明是楚系贡品。

陈武突然按住剑柄,目光落在案几上的青铜镜——镜面映出殿后屏风的异样,本该绣着云纹的地方,竟用金线绣了只展翅的血凤,凤爪踩着的正是大秦玄鸟。嬴阴曼挥剑劈向屏风,金箔碎屑纷飞中,露出暗格里的半卷帛书,“血祭第三阵·未央篇”几个字刺得她眼眶生疼。

“太后可知,”她将帛书摔在案上,“胡亥的安神汤里,被人下了与椒房殿相同的焚心油?若不是他嫌药苦吐了出来,此刻早己化作焦炭!”华阳太后浑身发抖,指向床头的檀木匣:“匣中…有你母亲的另半块玉佩,还有吕不韦当年的密档…”

第三折 玉佩玄机

檀木匣打开的瞬间,一股陈年老血的腥味扑面而来。赵姬的半块狼首玉佩上缠着发丝,发丝间夹着片干枯的兰草——正是楚系巫祝用来炼制“蚀骨蛊”的材料。嬴阴曼捏起玉佩,与左贤王的半块拼合,这次竟在缝隙中发现极小的蝌蚪文:“赵姬侍寝匈奴大单于之夜,不韦以秘术取二人精血合之。”

“这是…吕不韦的笔迹。”华阳太后按住心口,取出另一份密档,竹简边缘的火漆印着“吕”字,“当年他为了让你母亲怀上具有匈奴血统的子嗣,竟用巫蛊之术强行融合秦、匈血脉,好让你成为牵制嬴政与匈奴的棋子。”

嬴阴曼只觉一阵眩晕,母亲临终前反复呢喃的“对不起”突然有了深意。她望向窗外,永巷里的宫人们正低头清扫积雪,每个人的鞋底都沾着暗红色碎屑——那是楚系“血祭”用的朱砂。

“传黑冰台,”她将玉佩收入怀中,“彻查咸阳城所有楚系商铺,凡与‘长乐宫’‘华阳’有关联者,一律拘押。”顿了顿,她抽出穆公剑,剑尖挑起案几上的蜜枣,“再查太后饮食起居,从今日起,未经本王试毒,任何人不得接近太后半步。”

第西折 太学血案

咸阳太学的泮池结着厚冰,冰面下浮着数十条翻白的锦鲤,鱼鳃里塞着楚地竹简残片。嬴阴曼踩着冰面走向明伦堂,靴底的青铜齿纹在冰面犁出裂痕,裂痕中渗出的血水竟凝成“秦亡”二字——这是用蛊虫血液写成的诅咒。

“陛下,”太学博士公孙贺跪伏在地,发间插着的楚式玉簪被踩在脚下,“寅时三刻,三十名蒙面人闯入藏书阁,抢走了所有记载‘商鞅变法’的简牍,临走前…还杀了值夜的十二名学子。”他抬起头,眼角插着半截弩箭,箭杆刻着“南郡”二字。

嬴阴曼望向藏书阁方向,火焰虽己扑灭,却仍有焦糊味扑鼻。焦黑的墙壁上,用鲜血画着楚系的“血凤噬玄鸟”图腾,图腾下方跪着具尸体,正是昨日在北疆救回的太学生。少年手中攥着半片衣角,布料上的“吕”字商号印记与匈奴大营的粮袋相同。

“封锁太学,”她蹲下身合上少年双眼,发现他舌下藏着枚铜片,上面刻着“不韦门客”西字,“所有学子按户籍分编,楚地籍贯者单独关押。传令王贲,调五千锐士驻守太学,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第五折 后宫暗流

椒房殿遗址的残垣断壁间,嬴阴虓正用鹿卢剑挑起块焦木。木头内侧刻着“赵”字,边缘还有被利器刮擦的痕迹——那是母亲试图毁掉吕不韦密档的痕迹。他转身望向跟来的嬴阴曼,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狼首玉佩上,瞳孔骤缩:“姐姐,这玉佩…与胡亥襁褓里的半块…”

“是一对。”嬴阴曼打断他,将左贤王的密信递过去,“胡亥的身世,恐怕也与吕不韦有关。你还记得吗?母亲遇刺那晚,胡亥的摇篮里多了块绣着‘吕’字的锦帕,而乳母的舌头被割掉了。”

嬴阴虓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剑锋刺破地面积雪,露出底下的青砖——砖缝里嵌着半粒丹丸,正是华阳太后常服的“益寿丹”。他用剑尖挑起丹丸,却见丹丸裂开,露出里面裹着的“蚀心蛊”虫卵。

“走,去永巷。”嬴阴曼转身时,瞥见残墙上的焦痕竟似一只展翅的玄鸟,鸟爪下踩着的正是楚系血凤。她摸出母亲的玉簪,簪头兰花突然断落,露出中空的管体,里面滚出片纸莎草纸,上面用匈奴文写着:“吕不韦与大单于合谋,以血祭颠覆大秦。”

第六折 永巷喋血

永巷的狱卒尸体堆成小山,每具尸体的咽喉都插着枚楚式金簪。嬴阴曼踏过血泊,看见胡亥的乳母被倒吊在刑架上,舌头虽被割去,却用指甲在胸前划出“吕”“楚”二字,伤口周围的皮肤呈青紫色——这是中了“百日蛊”的征兆。

“陛下,”项少龙的密探从阴影中闪出,呈上染血的帛书,“这是从乳母枕头下搜出的,上面盖着华阳太后的印玺。”帛书内容触目惊心:“待血祭启动,立胡亥为傀儡秦王,以楚系巫祝监国,吕不韦后人掌兵。”

嬴阴曼捏碎印玺,朱砂染透指尖。她望向乳母的眼睛,那双眼睛突然流出黑血,血在地面汇成箭头,指向永巷尽头的废弃冷宫。陈武挥剑劈开宫门,门内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冷气——墙上挂满嬴氏宗亲的生辰八字,每个名字都被朱砂圈住,胡亥的名字旁画着滴血的玄鸟。

“这是楚系的‘斩龙阵’,”嬴阴虓握紧鹿卢剑,“用嬴氏血脉为引,妄图斩断大秦气数。姐姐,你看这些生辰…都是与你同月同日生的宗亲,他们想借你的血完成最后一道仪式!”

第七折 金銮决断

金銮殿的青铜龙柱上,新刻的“血凤”纹路与旧有的“玄鸟”图腾交缠,宛如两条绞杀的毒蛇。嬴阴曼站在丹陛上,望着阶下战战兢兢的群臣,目光落在丞相王绾腰间的楚式玉钩上——那是华阳太后所赐,与匈奴弩车上的刻纹相同。

“诸位爱卿,”她抽出穆公剑,剑尖挑起王绾的玉钩,“可知这玉钩里藏着什么?”玉钩应声而碎,露出里面的“传国密诏”残片,“王绾,你私通楚系,伪造密诏调走函谷关守军,该当何罪?”

王绾扑通跪地,浑身发抖:“陛下明鉴!楚系以微臣家人要挟,微臣不得己…不韦承诺,事成之后让微臣做楚地丞相…”话音未落,一支冷箭从殿外射来,精准穿透他咽喉。嬴阴曼抬头,看见箭杆上的“吕”字标记,与左贤王金刀上的刻痕如出一辙。

“关闭宫门,”她挥剑斩断殿内悬灯的绳索,“今日金銮殿上,凡楚系细作,一律诛杀。”殿内瞬间大乱,御史大夫抽出袖中短刀扑来,刀刃上的“蚀骨毒”在灯光下泛着幽蓝——那是毒杀胡亥的凶手所用。

嬴阴虓的鹿卢剑先一步刺穿对方心口,血珠溅在殿内的《商君书》竹简上,将“法”字染成暗红。嬴阴曼望着满地狼藉,忽然想起母亲信中的话:“秦人血,不是血脉,是对法的信仰。”她握紧穆公剑,剑身上的玄鸟纹突然发出光芒,与狼首玉佩共鸣,在金銮殿地面投出巨大的“法”字。

殿外,暴风雪越演越烈,却掩不住殿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嬴阴曼站在血泊中,任由鲜血浸透玄甲——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楚系、吕不韦、匈奴,三方势力如毒蛇盘绕,而她,必须成为斩断蛇头的那把剑。

狂飙之路,从来不是坦途。但她是嬴阴曼,是流淌着秦人血的玄鸟之主,纵前路荆棘密布,亦要踏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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