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结界在炮火中剧烈震颤,谢鸾音与三皇子的握力不自觉收紧。南楚太子癫狂的笑声穿透硝烟:"垂死挣扎!给我用'焚天油'炸碎这层光盾!"十架火炮调转炮口,粘稠的燃油混合着磷火如火龙般席卷而来,所过之处连青石地砖都滋滋作响。
三皇子(谢鸾音的身体)突然转身扣住她的手腕:"用我的龙气强行冲破结界,你带着虎符突围!"
"开什么玩笑?"谢鸾音(三皇子的身体)反手将人拽入怀中,三皇子的玄甲硌得她生疼,"你当我是贪生怕死的懦夫?"玉牌的灼热感顺着经脉蔓延,她却在剧痛中笑出声,"萧砚,你看——我们的血都还没凉透呢!"
话音未落,结界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三皇子看着谢鸾音(三皇子的身体)唇角溢出的黑血,瞳孔骤缩——那是强行融合力量导致的反噬。他(她)猛地咬破自己指尖,将鲜血按在对方唇上:"同命连心,你的痛我替你受!"
交融的鲜血让玉牌迸发万丈光芒,凤凰虚影与金龙在光华中缠绕盘旋。谢鸾音感觉三皇子的龙气顺着舌尖涌入丹田,带着他独有的沉稳与炽热。而三皇子则尝到她口中的血腥气,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玉兰香,那是谢鸾音留在这具身体里的印记。
"原来你的血...是甜的。"三皇子(谢鸾音的身体)在她耳边呢喃,却在此时被流箭射中肩头。谢鸾音(三皇子的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旋身挡在他(她)面前,三皇子的佩剑精准削断三支弩箭,剑风却刮伤了自己的脸颊。
"笨!"三皇子(谢鸾音的身体)急得眼眶发红,伸手去捂她(他)流血的伤口,"护好你自己的身体!"
"护好了。"谢鸾音突然抓住他(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这里面住着你,我怎会让它出事?"她(他)猛地扯下三皇子的玉带,将两人的手腕紧紧捆在一起,"萧砚,这次谁都别想推开谁!"
南楚太子的怒吼声再次传来:"放箭!放箭!"密密麻麻的箭雨遮天蔽日,谢鸾音突然抱起三皇子(谢鸾音的身体),用三皇子的身体为他(她)挡住所有箭矢。剧痛从后背传来,她却低头在他(她)额间落下一吻:"别怕,我在。"
三皇子(谢鸾音的身体)看着她(他)染血的眉眼,突然想起前世她在青楼受尽折磨却从不流泪的模样。此刻这滴落在自己脸上的温热,究竟是血,还是泪?他(她)突然攥紧谢鸾音腰间的玉佩,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凤凰涅槃——!"
璀璨的光芒中,谢鸾音感觉有什么东西彻底觉醒。她(他)们的灵魂在剧痛中交融,前世今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岁祠堂里的藤条,青楼暗室的烛火,三皇子深夜送来的护心丹,还有此刻彼此交叠的心跳。玉牌轰然炸裂,化作万千金芒没入两人眉心。
当光芒散去,南楚将士惊恐地发现,战场中央并肩而立的两人周身缠绕着龙凤虚影。谢鸾音(三皇子的身体)抬手间落下火雨,三皇子(谢鸾音的身体)挥袖时卷起冰刃,两种力量交织成绚丽的死亡之舞。
南楚太子终于慌了,调转马头想要逃跑。谢鸾音与三皇子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凤凰虚影与金龙呼啸着追上去,将他的马车撕成碎片。在漫天火光中,谢鸾音轻轻拭去三皇子(谢鸾音的身体)脸上的血污:"萧砚,我们做到了。"
三皇子(谢鸾音的身体)却突然吻住她,带着硝烟与血腥的吻霸道而温柔:"不,是我们做到了。"他(她)紧紧拥住怀中的人,感受着彼此剧烈的心跳,"鸾音,往后无论生死,我都要与你同往。"
远处传来北境将士的欢呼声,而在这胜利的喧嚣中,两人的心跳渐渐合一,宛如命运最动人的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