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春阁医馆,阳光透过窗棂,洒下一片片金黄。顾卓身着素白长袍,身姿挺拔,如同一株苍松,正专注地整理着药柜。他那俊美的面容,犹如雕琢的美玉,深邃的眼眸仿若藏着星辰大海,高挺的鼻梁下,是微微上扬的薄唇,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迷人的气质。
不一会儿,医馆里来了一位年轻女子,她莲步轻移,手中的丝帕微微掩面,脸上泛着一抹红晕,轻声说道:“顾公子,我近日头疼得厉害,还望公子能为我诊治一番。”顾卓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露出温和的笑容,示意女子坐下。他神色专注,为女子把脉,眼神中满是认真与关切,丝毫未察觉到女子时不时偷瞄他的爱慕目光。
紧接着,又一位妙龄少女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医馆,娇声道:“顾公子,我这几日浑身乏力,不知是何缘故。”顾卓依旧耐心地接待,仔细询问症状,一丝不苟地为她诊断病情,完全没意识到少女眼中闪烁的别样光芒,那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此这般,女病人络绎不绝,且大多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不是说头疼脑热,就是浑身不适。一旁抓药的小伙计忍不住对凌霜嘀咕道:“师傅,您瞧,最近咱这馄饨摊(医馆)的女病人咋越来越多了,而且都是年轻姑娘,感觉有些奇怪呢。”凌霜抬眼望去,只见顾卓正专注地给一位女子看病,那女子却时不时娇笑一声,眼神在顾卓身上流连,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凌霜看着这些场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她看着顾卓那傻愣愣的模样,对这些女子的心思浑然不觉,依旧认真地为她们看病,既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只见顾卓一边记录病情,一边耐心地嘱咐女子日常注意事项,那模样单纯得如同未经世事的孩童。
终于,凌霜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去,看着那些女子,神色清冷地说道:“若是没有真正的病症,就请不要来医馆占用时间了。医馆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闲聊打趣之所。”那些女子被凌霜这么一说,脸上纷纷露出尴尬之色,但仍有几个不甘心地嘟囔着:“我们确实身体不舒服呀。”
顾卓这才如梦初醒,一脸茫然地看着凌霜,又看看那些女子,挠挠头问道:“师傅,怎么了?她们不是生病了吗?”凌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呀,真是榆木脑袋,她们哪是看病,分明是来……”话到嘴边,凌霜却又停住了,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为何会因为这些事而生气呢?难道是……想到这儿,凌霜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那些女子见势,也不再纠缠,悻悻地离开了医馆。顾卓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依旧满脸疑惑,凌霜无奈地摇摇头,暗自想着,以后可得好好教教这小子,别再这么傻乎乎地被人戏耍了。而经过这一番小插曲,医馆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凌霜心中那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却如同一颗小石子,在她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就在这时,凌霜看着顾卓,眼中的责备化作了心疼,说道:“一会儿看完病你就先去吃点饭吧,你看你忙得都不知道饿。”顾卓乖巧地点点头,刚要回应,突然,一阵尖锐且蛮横的声音从大老远传来:“把那个又肥又丑的贱丫头给我喊出来!她不是自诩治病的本事了得吗?今儿个我倒要好好会会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绸缎华服的女子,正扭着腰肢,气势汹汹地迈进医馆。她柳眉高高竖起,宛如两把倒插的柳叶刀,杏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此人正是与凌霜素有过节的富裕。富裕家境虽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殷实有余,向来对曾经又胖又丑的凌霜嗤之以鼻。
凌霜微微皱眉,神色平静地迎上前去。富裕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满是不屑,尖声嚷道:“你是何人?速速走开!我要找的是凌霜那个肥丑丫头,别在这儿碍我的路。”
医馆众人纷纷说道:“这就是凌霜姑娘啊。”
富裕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大声叫道:“就她?怎么可能?把那个肥婆给我喊出来!”
凌霜神色依旧温和,再次轻声说道:“富裕姑娘,我便是凌霜,不知找我所为何事?”
富裕脸上瞬间布满震惊与怀疑之色,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凌霜,仿佛要把她看穿,半晌才脱口而出:“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随后,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眼神里陡然充满嫉妒,冷哼一声道:“哼,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就算你模样变了,骨子里指不定还是个什么德行!听说你治病有点手段,我这几天身子不舒服,你给瞧瞧。要是治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凌霜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伸手示意富裕坐下,温和地说道:“姑娘请坐,若想治病,还请配合我诊断。”
富裕却猛地一甩袖子,警惕地说道:“别碰我!谁知你会不会趁机对我不利。我警告你,少给我耍那些见不得人的花样!”
凌霜并未动怒,依旧耐心地劝说道:“姑娘,治病讲究的是心平气和,如此烦躁的情绪,对病情并无益处。”
富裕却丝毫不领情,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少废话,你到底能不能治?别在这儿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说着,她便气势汹汹地作势要去掀医馆的桌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首隐忍未发的顾卓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快步上前,稳稳地抓住富裕的手腕,神色严肃且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说道:“富裕姑娘,医馆乃重地,还请你冷静些!”
富裕下意识地一抬头,目光瞬间触及顾卓那如神祇般俊美的面容。只见顾卓剑眉星目,犹如破晓的星辰般璀璨,鼻梁高挺似山峰耸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儒雅与高贵气质,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人。富裕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如同熟透的苹果,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暗自惊叹:这世上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刚刚还如同泼妇般的蛮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娇羞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轻声说道:“公子,我……我只是身子太难受了,才会如此失态。”
顾卓看着富裕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心中暗觉好笑,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语气温柔地说道:“富裕姑娘,既然身体不适,就更该好好配合治疗。我师傅医术精湛,定能为你排忧解难。”
富裕忙不迭地点头,眼神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一刻也舍不得从顾卓身上移开,忙说道:“公子说的是,我一定配合便是。”
顾卓看了凌霜一眼,凌霜微微点头示意。顾卓这才示意富裕坐下,伸出修长的手指,为她把起脉来。把完脉后,顾卓心中己然有了计较,故意板起脸,神色凝重地说道:“富裕姑娘,你这病症有些棘手,需得精心调理才行。”
富裕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连忙问道:“公子,那可如何是好?您一定要救救我呀。”
顾卓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倒也不是无药可医,只是这药有些特别,需按时服用,切不可懈怠。”说罢,顾卓提笔开了一个药方,实则是一些并无大碍,但口感极差的草药,算是小小地戏弄一下富裕,以惩戒她刚刚对凌霜的无礼。
富裕满心满眼都是顾卓,接过药方,看也不看,开心地说道:“多谢公子,我一定按时服用。”
随后,顾卓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富裕乖巧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羊羔,一一应下。这才拿着药方,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医馆。
待富裕走后,凌霜看着顾卓,眼中带着笑意打趣道:“瞧你,三两下就把人家迷得神魂颠倒的。”顾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颊微微泛红,说道:“师傅,我只是瞧她刚刚对您那般无礼,心里气不过,就想小小惩戒她一下。”凌霜轻轻摇头,笑意更浓:“你这小子,倒是机灵。”两人相视一笑,医馆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祥和,仿佛刚刚的那场风波只是一段小插曲,然而,在这平静之下,似乎又隐隐涌动着一些别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