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许佳月握着青铜铃铛,机械义眼持续闪烁着神秘符号。深夜,她被一阵奇异的铃声惊醒,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循着铃声,她悄悄走向家族禁地 —— 那扇常年紧锁的地下室铁门。
当她靠近铁门时,手中的铃铛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与门上的六边形凹槽完美契合。铁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地下室里,摆放着无数古老的祭坛,每个祭坛上都刻着与铃铛相同的纹路。在祭坛中央,一具布满鳞片的干尸握着一卷残破的羊皮卷,白许佳月认出那是二伯描述过的曾祖母。
她颤抖着展开羊皮卷,上面记载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家族并非守护者,而是被 “观测者” 选中的囚徒。每隔百年,必须献祭拥有特殊血脉的容器,用青铜铃铛唤醒 “观测者”,以换取家族短暂的安宁。而白许佳月,正是预言中最后一位容器。
白许佳月握着青铜铃铛,机械义眼持续闪烁着神秘符号。而此刻,黑袍人正蜷缩在古堡顶楼的阴影里,透过布满裂痕的望远镜,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枯瘦的手指着腰间的骨制匕首,那上面刻满了与青铜铃铛同源的纹路,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三百年前,初代容器被献祭时溅在自己脸上的滚烫鲜血。
深夜,当奇异的铃声响起,黑袍人咧嘴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发出沙哑的低笑。他知道,这是 “观测者” 在沉睡中翻了个身,触须正刺破时空的膜,向着现世探来。“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喃喃自语,裹紧黑袍,顺着密道朝着地下室潜去。
当许佳月循着铃声靠近铁门时,黑袍人早己藏身在祭坛后的阴影中。他看着女孩手中的铃铛与门上凹槽契合,铁门缓缓开启,阴冷的气息涌出,仿佛一只巨兽张开了獠牙。“真是完美的容器。” 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针尖,贪婪地注视着白许佳月颤抖着展开羊皮卷。
当预言的文字在空气中流淌,黑袍人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第七根锁链崩断之时......” 他的思绪飘回了二十年前,那个雨夜,他亲眼目睹白许佳月的父亲试图挣脱契约的束缚,却被家族长老们用青铜铃铛的丝线,将灵魂一寸寸绞碎。那时他就知道,这个家族的诅咒,终将在这一代迎来终结。
脚步声响起,母亲带着长老们出现,黑袍人看着他们眼中狂热与恐惧交织的神情,心中满是嘲讽。这些愚蠢的凡人,以为献祭就能换来安宁,却不知自己不过是 “观测者” 棋盘上的棋子。他缓缓走出阴影,举起铃铛,狞笑声中,铃声越来越急促,整个古堡开始剧烈震动。地基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声响,那是他等待了百年的信号,“观测者” 即将苏醒,而他,将成为新世界的缔造者。
然而,当白许佳月将机械义眼能量注入铃铛的瞬间,黑袍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强烈的光芒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 原来他也是被选中的容器之一,只是在百年前的仪式中,他的灵魂被剥离,成为了 “观测者” 的使者,永远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不!” 黑袍人发出绝望的嘶吼,试图抢夺铃铛,却被能量波震飞。在古堡崩塌的最后时刻,他看着白许佳月在母亲的掩护下逃离,突然意识到,或许打破契约才是唯一的救赎。随着一声巨响,他的身影与古堡一同化为废墟,只留下一句飘散在风中的低语:“原来,我们都是困在时光里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