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正式开始,拍品确实都不错,只是霍君霆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些。
他打听过,和他谈生意的法国人喜欢珐琅彩的宋代花瓶,而这个花瓶,也是今日的压轴。
听说法国人还专门研究过瓷器,比很多古董鉴定的专家还要专业。
最后那件拍品,他志在必得。
“今日最后一件拍品,也是本次拍卖会的重中之重,清代珐琅彩花瓶,这样的工艺,世界上只有一件,尊贵的客人们,你们要是喜欢...可以出价竞拍,起拍价3000两白银。”
孟琛看着台上的花瓶陷入了沉思,这不是他们家的花瓶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被拍卖?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老二或者老三己经把花瓶卖了?
孟娇娇虽然不懂古董,可是,她知道这玩意儿是今天的重中之重,也知道很多人想要它。
于是,她故意冲能成撒娇道:“大哥,这个花瓶好好看啊,你可以买来送给我吗?”
孟超在一旁提醒道:“娇娇,这个花瓶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不知道怎么就落到拍卖所了。”
孟超这么说,孟琛立即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这东西不是你卖的?”
孟超立即惊讶的反驳:“怎么可能是我?”
他又回头看向孟君:“二哥....”
“不是我。”孟君只是云淡风轻的回了两个字。
都不是他们,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是孟雪宁卖掉的。
这可是爸妈生前最宝贝的东西,孟雪宁居然也舍得卖?
“大哥,既然这东西是咱们家的,那咱们拍回来也是合情合理,是不是?”孟娇娇心想,反正都是孟家的东西,自然也就是她的了。
如果...霍君霆想要这个花瓶,那她就可以和督军谈条件了。
一想到这里,她内心就止不住的激动。
她一定要和督军在一起,整个沪城最尊贵的男人,必须是她孟娇娇的。
“嗯,自然合情合理,我孟家的东西,不能流落在外。”
孟琛有话刚落音,就听到有人在喊价。
“西千两。”
是霍君霆的副官在竞价。
孟琛也不敢屈居人后,立马喊价:“五千两!”
楼上副官看了一眼霍君霆,得到督军的眼神后,副官继续叫价:“六千两。”
“七千两!”
两人咬得很紧,就连其他人也想要争一争:“七千五百两。”
副官继续喊价:“八千两。”
孟雪宁额头不自觉地跳动了两下,她本来不想插手,可是,督军这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让她有些不忍心,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督军要这花瓶做什么?”
霍君霆云淡风轻的解释:“今天晚上生意的敲门砖,就是这个珐琅彩的花瓶,所以我志在必得。”
他忍不住戏谑的打趣:“孟小姐可是心疼了,毕竟孟少帅花的钱也有你的一部分。”
孟雪宁只是清冷的挑眉,并没有在意他说什么:“要真品?”
“自然。”霍君霆道:“法国人对瓷器非常有研究,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孟雪宁哦了一声,浅浅一笑:“那督军没有必要再拍了,下面那个珐琅彩花瓶是假的,真的不在拍卖所。”
霍君霆疑惑的看着孟雪宁:“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下面的珐琅彩花瓶是假的,花接近一万两买个假货,智者不为。”
真的花瓶是她家的,怎么可能在这里放着。
而且,花瓶也不在孟家,而是在她的颐和公馆,她的闺房里。
“什么,假的?”
副官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压制不住他心中的震惊。
“不会吧,孟小姐,孟少帅也在竞拍,你不会是想....”
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孟小姐是故意的。
孟雪宁:“.....别把我和孟琛混为一谈,这是对我的侮辱。”
副官:“......”
这么...嚣张的吗?
“既然你们觉得下面那个是真的,就继续拍吧,我不拦着。”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他们想花钱,她也不能拦着。
霍君霆眼神里带着疑惑:“你...你知道真的在哪儿?”
“知道。”孟雪宁自信的抬头。
“告诉我,我买,多少钱我都买。”
“不卖。”孟雪宁一口回绝。
那是爹爹妈妈的东西,她并不打算卖,更不可能把它送给洋人。
她只是善意的提醒霍君霆不要花冤枉钱,不代表她会把真的卖给霍君霆。
“你问都没问,怎么知道对方不卖。”霍君霆反驳。
“因为,真的在我手上,我说不卖,就是不卖。”
孟雪宁的话让霍君霆非常震惊,真正的清初珐琅彩的花瓶在她手上?
就连副官都震惊的看着孟雪宁!!
这么有钱的大小姐,为什么要来督军府上班啊?
霍君霆站起身,拉住了孟雪宁的手,声音有些急切:“我有话和你说。”
而此时楼下的叫价己经喊到了一万两。
孟琛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得意,毕竟督军己经没有竞价了,下面的这些人,也不会和他竞争。
原本乔笙想要和他抬价到底,结果...他发现大小姐并不在意这个花瓶,就知道其中的猫腻了。
既然有人愿意当冤大头,那他也乐的成全。
“一万两,成交——”
孟琛还洋洋得意,他和孟娇娇上去拿花瓶的时候,整个人走路都带风。
他从舞台正中间向上看去,发现,vip的位置上只有副官一人,霍君霆和孟雪宁都不在。
怪不得到后面没人竞拍了,合着他以为的不跟了,实际上是副官一个人不敢加价。
真是讽刺极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己经拍到手了,想要花瓶,就只能到孟家找他了。
——
休息室里,霍君霆的表情很是严肃:“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那个珐琅彩的花瓶,真的在你那里?”
“我没必要在这上面撒谎,在我这儿,但我并不打算卖。”孟雪宁也说的很清楚。
“我希望,你能卖给我,价格随你开。”
“你要这个花瓶来做什么,送给法国人?那我就更不同意了。”
霍君霆:“是,也不是,牺牲这个花瓶,我谈下来的合作,能成为整个沪城的底气,我不觉得,这个花瓶能保护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