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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近林泽压低声音：“霸总小说都这么写的吗？一出场必定惊为天人，是不是还得再加一句：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林泽轻哼：“你刚才屏住呼吸了？”
“才没有，我又不是路人甲乙丙”
舞台灯光渐暗，活动正式开始，台上一套又一套的官腔词从主持人嘴里倾泻出来，气氛越发热闹。
观众席前排的灯光被刻意打亮，镜头每次扫到顾宴西，现场都像被谁踩了音控，窃窃私语，连我后面那位大姐都倒吸了一口气，小声感叹：“真是好看得不讲道理。”
我刚想笑，就瞥见前排左侧苏沐晴的动作。她原本落在舞台上的目光忽然不经意的看向顾宴西，不长不短的目光，有些复杂。
她母亲发现了，马上笑着靠过去说了什么，虽然听不见内容，但苏沐晴垂下眼，像是被冰水泼了一盆，悄悄收回目光，整个人又恢复成那个端庄安静的样子。
我拽了拽林泽的袖子，凑近：“你看苏沐晴妈妈刚说什么了？”
林泽也注意到了，“估计是不许她乱看吧。”
我偏头看那家人，果然，苏浩南正在跟苏语柔说笑，那姑娘涂着亮眼口红，耳边的钻石耳坠晃得我眼疼。
我没忍住多看两眼，林泽忽然说：“你盯着苏沐晴看这么久……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你才喜欢她呢。”
“我是不行，我比较喜欢有意思的”
我翻了个大白眼：“问正经的，她旁边那个位置是谁的，为什么空着？”
林泽低头翻手机，找出活动席位表指给我看：“这位置是留给苏寒陌的。”
“谁？”
“苏沐晴的小叔。”
我一愣，“苏沐晴还有小叔？”
“嗯。”林泽语气平淡，“以前苏氏集团是他一手撑起来的，据说头脑特别厉害，就是太冷，很不好相处，什么事都摆在脸上那种。后来出车祸，双腿残废，就出国了，连苏家的董事会都不参与。”
“车祸？意外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林泽侧头看我，“不过你问他做什么？”
“为什么要给他留位置？这个苏寒陌回国了？”
林泽：“看样子应该是”
“他不来吗？”
林泽看了一眼时间：“还没现身，但座位是留着的，说明他大概率会来。”
我轻轻“啧”了一声，眼神落在那个空座位上。
又出现了一个新人物……
我轻轻“啧”了一声，目光还落在那个空位上，像在等某个剧情节点突然触发。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舞台上正在表演的节目还没结束，大门口就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工作人员正推着一把轮椅缓缓入场。
那人一出现，过道旁边几个原本低头聊天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看向门口。
轮椅上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穿着剪裁极其利落的深色西装，衬衣扣子系到最上，手腕上是一枚简洁低调的腕表。
他的五官不属于那种“第一眼帅哥”类型，但冷峻凌厉，轮廓硬朗，眼神锐利。哪怕坐在轮椅上，也没有半分弱势气场，反而更显压迫感。
那种气质，用林泽的话说，大概就是“不怒自威”。
他被工作人员稳稳推到最边上的空位旁，就坐在苏沐晴的右手边。
场上节目还在继续，可我总觉得那边的气压都变低了些。
我亲眼看到他刚到位，眼睛便不自觉地望向苏沐晴，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神，像是看着某种陌生又熟悉的东西，眼底沉着情绪，却什么也没说。
苏沐晴察觉到，回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好像那种长年累月被压抑在心底的情绪瞬间被击中。她唇瓣动了动，眼神红了些，只低声唤了一句：“小叔。”
声音我听不见，但我能看懂那个嘴型。
那之后，她立刻转开了视线，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皱眉，压低声音问林泽：“他们关系很不好吗？”
林泽顿了一下，没急着回答，而是也看了一眼那边两人若有所思地说：“以前关系挺好的，你也看出来了，苏家上下很明显更喜欢那个苏语柔，只有苏寒陌特别疼她，她小时候在国外研学，都是她小叔亲自送过去的，只不过后来出车祸，两个人的关系就渐渐疏远了。”
我偏头看林泽：“怎么听你这语气……感觉这里面还有点故事？”
林泽嘴角翘了一下，慢悠悠道：“有是有，但多的查不到，只是隐约听到有些猜测。”
我啧又不自觉地往那边看了一眼，接着问：“什么猜测？”
苏沐晴坐得挺首，像极了一座静止的雕像，而她那位小叔苏寒陌——那张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却硬生生撑出一种压迫性的孤独感。
一出场就自带剧情拉扯的角色，看来今晚果然不简单。
“听说苏沐晴其实不是苏家亲生女儿，苏浩南的老丈人比较迷信，说他们家后面可能会没落，需要收养一个命格里面带‘护家避灾’的女孩。”
我嫌恶的皱眉，一扭头正对上林泽的目光。
他也看出来了我的不可思议，又说：“很离谱是不是？苏沐晴就是那个女孩，所以你看他们一家才不怎么亲近。豪门嘛，本来就喜欢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留长辫子？”
“那你要去问问作者了”
行行行，这个作者真是懂得怎么狗血。
“话又说回来，苏家不是己经开始衰败了吗？周洪宝之前说苏家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我想起那天在会所听到的话。
林泽露出一副“你终于聪明了一回”的表情，欣慰的望着我说：“这就是问题所在，苏沐晴的作用其实就是吉祥物，现在这个吉祥物不管用了，苏家就开始榨干她的剩余价值”
“所以就让她和简斯禾联姻，获取简家支持？”
林泽点点头。
我无语的锤了他一下，“那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害得我前面花那么多精力去调查，林泽你故意的是不是？”
“冤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