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九州:双强帝后

第4章 血案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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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权倾九州:双强帝后
作者:
崔阿崔
本章字数:
5920
更新时间:
2025-05-20

中秋宴后的第七日,户部尚书周明远的尸首在值房被发现时,掌心还紧攥着半卷江南盐引。沈惊鸿踩着满地狼藉的账册踏入偏殿,绣着狼首纹的裙摆扫过青砖上的茶渍——那是周明远惯常饮用的碧螺春,此刻茶盏边缘凝结着暗褐色的残渣,像极了三年前镇北将军府宴席上的毒酒痕迹。

“李侍郎,尸体七窍溢血,指甲泛青,确系中毒身亡。”刑部主事擦着额角冷汗,目光在她腰间的查案金牌上打转,“但具体毒理,还需容大夫查验。”

沈惊鸿点头,指尖抚过周明远紧攥的盐引,忽然发现边缘有用北狄文写的“三月十五”——与太子府密信上的交易日期吻合。她转身时,容止的月白衣襟己掠过门槛,药箱碰撞声中带着若有若无的雪梅香:“让开。”

验尸房的烛火被风撩得明灭不定,容止的银针在尸首的膻中穴轻轻一挑,黑血混着碎冰碴滴落陶盆,发出“滋滋”声响。沈惊鸿瞳孔骤缩,这是北狄“腐骨毒”的特征,却比三年前在雁门关外见到的更复杂:“毒中混了中原的龙涎草?”

“不错。”容止取出瓷瓶,倒入少量清水,黑血在水中竟凝成狼首形状,“腐骨毒需极寒之地的雪蚕为引,而龙涎草性热,两毒相激,才会让死者呈现七窍溢血之相。”他忽然抬头,目光与沈惊鸿相撞,“这种毒,唯有太医院首座密室的《毒经》里有记载。”

沈惊鸿的指尖划过周明远的衣领,发现内侧绣着半朵并蒂莲——太子府的暗记。她忽然想起中秋宴上,周明远曾向太后敬茶,而太后腕间的珊瑚珠,恰在那时闪过异样的红光:“容止,查太医院近三月的药材出入记录,尤其是龙涎草。”

更鼓敲过子时,两人在军机处核对账册。容止的狼毫在“龙涎草”一项下画了三个圈:“三月初七,太医院进了十株西域龙涎草,登记在太后的‘安神汤’名下,可实际上——”他抽出另一本密账,“这些龙涎草,都经周明远之手,转卖给了北狄商队。”

沈惊鸿的软剑突然出鞘,剑刃在烛光下映出她紧抿的唇线:“太子党私通北狄,用朝廷贡品换战马,周明远不过是个中间人。”她忽然指向账册上的“李记药铺”,“这个铺子,可是你父亲当年查封的太子党产业?”

容止的笔尖在“李记”二字上顿住,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咳嗽声:“不错。当年太医院首座命案,现场遗留的药渣,正是龙涎草与腐骨毒的混合物。”他忽然握住沈惊鸿的手,将她的指尖按在账册的暗纹上,“惊鸿,你看——”

月光从窗棂漏入,账册上的墨痕竟显露出北狄文“狼首旗”三个字。沈惊鸿忽然想起父亲被抄家时,北狄商队恰好在京城采购,而周明远的户部,正是负责接待外邦使团的衙门:“他们想借江南盐引,换北狄的战马和毒药,目标是北疆的狼首军。”

“咚咚咚——”

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推理,朱雀使浑身是血地撞进帐中,怀中抱着个焦黑的木盒:“阁主,李侍郎!李记药铺走水,这是从火场抢出的……”话未说完便栽倒在地,后背插着支刻有狼首纹的弩箭。

沈惊鸿扯开木盒,里面躺着半幅残破的舆图,用朱砂标着“狼首谷地道”和“太医院密道”。容止的银针迅速封住朱雀使的穴道,忽然发现他掌心的血渍,竟在舆图上晕染出“太后”二字——这是天玑阁的临终警示。

“走!去太医院。”沈惊鸿甩袖熄灭烛火,狼首哨在腰间发出清越的鹰啼,“周明远死前攥着盐引,不是为了指证太子党,而是要告诉我们,北狄商队的下一个交易地点,在江南。”

太医院的后巷飘着焚烧药材的焦臭味,沈惊鸿的软剑劈开密道石门,看见墙上刻着与周明远衣领相同的并蒂莲纹。容止忽然按住她的肩,指尖划过石壁上的药草图谱:“这是《毒经》的附页,记载着用龙涎草催化腐骨毒的方法,只有太医院首座才能查阅。”

地道尽头的密室里,十八个檀木盒整齐排列,每个盒盖上都刻着北狄文“贡品”。沈惊鸿撬开其中一盒,里面躺着风干的雪蚕和西域龙涎草,底层压着张泛黄的信纸,落款处盖着太后的凤印:“三月十五,按计划行事,勿让皇帝察觉。”

“原来太后才是幕后黑手。”容止的声音冷如冰锥,“当年镇北将军查获北狄商队,断了太子党的财路,所以他们勾结太后,用腐骨毒陷害沈家,又借周明远之手,继续倒卖贡品。”他忽然指着信纸上的朱砂印,“这个日期,正是你父亲被问斩的日子。”

沈惊鸿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想起刑场上父亲的血溅在狼首旗上的模样。她忽然转身,软剑抵住地道石壁的机关:“容止,朱雀使说的‘太医院密道’,应该首通慈宁宫。周明远暴毙前,定是发现了太后的秘密。”

地道深处传来衣料摩擦声,沈惊鸿的银哨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是天玑阁遇袭的信号。她与容止背靠背而立,看着十八道黑影从密道涌出,手中短刀泛着与朱雀使弩箭相同的蓝光。

“杀!”

沈惊鸿的软剑专攻下盘,容止的银针封锁上三路,配合默契如演练过百次。当最后一名刺客倒地时,沈惊鸿的剑尖正抵住对方咽喉,却见刺客眼底闪过解脱:“李侍郎,狼首旗在北狄可汗手中……”话未说完便咬碎毒囊。

容止忽然蹲下身,从刺客衣领扯下枚玉龙佩,与沈惊鸿的凤形玉佩相撞,发出清越的鸣响:“这是北狄王族的信物,看来太后不仅私通太子党,还与北狄可汗有密约。”他忽然望向地道深处,“惊鸿,密道尽头的机关,需要龙凤玉佩才能打开。”

沈惊鸿望着掌心的凤形玉佩,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惊鸿,玉佩若碎,便去太医院找容家小子。”她忽然将玉佩按在石壁的凹槽,容止的龙形玉佩几乎同时嵌入,石门轰然开启,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贡品——西域龙涎草、雪蚕干、还有,镇北将军府的狼首旗残片。

“周明远临死前,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个。”沈惊鸿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残旗上的血渍,“狼首旗被北狄人夺走,他们想用腐骨毒和龙涎草,让北疆军失去图腾,不战自溃。”

容止忽然取出《毒经》残页,上面用朱砂圈着“腐骨毒解法”:“惊鸿,还记得在雁门关用的冰蚕血吗?西域龙涎草虽能催化毒药,却也留下了破绽——雪山顶的冰蚕,正是它的克星。”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当年你父亲之所以没有当场毒发,是因为他提前服用了冰蚕血。”

沈惊鸿猛地抬头,想起父亲被押赴刑场前,曾让她服用过一种冰凉的药汁:“所以,我体内早有抗毒体质,这也是太后和太子党不敢首接对我下手的原因?”

容止点头,目光落在残旗的狼眼处:“惊鸿,狼首旗的狼眼,是用你母亲的银簪碎片镶嵌的,而银簪里,藏着先皇后的血。”他忽然指向贡品中的珊瑚珠,“太后腕间的珊瑚珠,每颗都刻着北狄文‘弑君’,她才是当年宫变的真正凶手。”

更鼓敲过五更,两人站在太医院的屋顶,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沈惊鸿的狼首哨忽然发出悠长的鹰啼,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是赵破虏的飞虎军,正押送着北狄商队的俘虏入城。

“容止,明日早朝,我要弹劾太后。”沈惊鸿望着他月白的衣襟,忽然发现上面染着自己的血,“周明远的血不能白流,镇北将军府的冤屈,也该大白于天下了。”

容止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她护心镜上的狼首纹:“惊鸿,你可记得,在黑市初见时,你说过的话?”

她望着他眼中倒映的晨曦,忽然想起那个雪夜,月白锦袍的男子递给她金创药时,指尖的温度:“你说,忠良被冤,总要有人讨公道。”

“不错。”容止的声音轻得像雪,“而我们,就是这天底下,最不该被辜负的公道。”

晨光中,两人的身影被琉璃瓦映得修长,凤形玉佩与龙形玉佩在胸前相触,发出清越的鸣响。这一声响,不仅是毒案破解的前奏,更是向太后和太子党宣告——双强的锋芒,己在这血案迷踪中崭露,任何阴谋诡计,都将在他们的联手之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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