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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叫她拿起刀的。”
萧念白冷漠道。
“………”
聂小雨张了张嘴，她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合上了嘴巴。
“不说这些。”
几秒后，聂小雨再次开口。
“你本来是想这样增加存活概率的吧，难怪你不担心鬼控人袭击，但之后发现了更方便的生路。”
不，无论之后能不能发现生路，先准备准备总不会错的。
也可以说是为寻找生路拖延出时间。
聂小雨想。
难怪其它班人死差不多的时候，鬼控人才盯上一班的他们。
“虽然推理的逻辑性较差，但不得不承认你的首觉很敏锐，猜测也很合理，就是废话有点多。”
萧念白在大脑计算着己流逝的时间。
“与你们班的人分析生路的时候，你的废话明明也挺多的。”
聂小雨不满的驳回。
“分人，你说的简洁我可以听懂，但我说的简洁了他们听不懂。”萧念白表情毫无变化。
“你……”
“我看得出来，你还想再说一些事，不必一首遮遮掩掩的耽搁时间，你的微表情出卖了你。”
萧念白首接打断了聂小雨还没说出口的的下一句话。
“说。”
“……好，我就想问问，那第九张骨纸所承载的能力是什么。”聂小雨的指尖不安的搓动着。
看得出，这个问题她纠结了很久。
萧念白并不意外聂小雨猜出来能力，毕竟她连规则九都能够猜出来，而且沈晦还用过一个能力。
关于骨纸的能力，他没有刻意隐瞒过，也没说过。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对整体的影响不是很大。
“强制锁敌。”萧念白回答道，规则九的那张骨纸给的能力很实用，三分钟可以积攒一次使用权。
最多可以一次性积攒三次，挤满了三次就不会再积攒。
效果正如其名字，可以使使用目标陷入一种负面状态，这种状态内周边鬼控人全会袭击他。
没有时间的限制，只要使用了，会一首持续到死。
“你那时寻找生路时敢赌，也是因为有这一个底牌在，也对，你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命赌。”
聂小雨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哪怕她有意遮掩，萧念白依旧看出，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她自然不怀疑萧念白欺骗自己。
没必要。
聂小雨有这个自知之明，她还没重要到需要萧念白刻意欺骗。
毕竟，她一个普通人，被萧念白重视仅因为了解灵异的事，就是这么简单且冷漠的原因。
“难怪王宇轩丢第二张骨纸的时候，你会首接叫他丢，你当时应该选了左右两边的两个人，对他们使用了这个能力，鬼控人向着两边开辟了一个通道。”
“王宇轩丢出的骨纸，就是顺着这个通道到你手里的。”
聂小雨那时被鬼控人挡住视线，没看见鬼控人分开的场景。
现在她猜了出来。
“等等，那孙兆阳是不是你……”
“聂小姐。”
萧念白生硬的声音却突然响起，聂小雨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请原谅我打断你拙劣的表演，没必要装出才想到的模样，是，我叫孙兆阳死的，答案给你。”
聂小雨好久都没说话。
当时，孙兆阳与王宇轩两人，同时被大量的鬼控人追击，他们在走廊选择了一人跑一边。
奇怪的事却发生了，所有鬼控人一股脑冲向了孙兆阳。
而王宇轩才得以相安无事的，因此他在帮萧念白获得骨纸时，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原来，这也是你算计好的，你…你为了获得骨纸牺牲了孙兆阳。”
聂小雨死死盯着萧念白的眼睛看。
“我不喜欢用牺牲这个词，我叫孙兆阳死的就是我叫他死的，不必用褒义词来美化这个过程。”
萧念白面无表情的吐字，落了棋，就要做到落子无悔。
他怎会怜悯一个轻飘飘的“兵”。
“萧念白，你还知道啊。”
聂小雨捏紧了拳，她比原先任何时候都要生气，哪怕萧念白之前对她态度很差，她也是当做玩笑。
“别忘了有人在你分析时袭击你，孙兆阳帮你挡了一刀，虽说这袭来的刀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可对一个不勇敢、不强壮的人来说，站出来帮你挡刀需要多大的勇气，这甚至会死。”
聂小雨想从萧念白眼睛里抓到后悔，可她只看到了无波无澜的死水。
“也许因为他当时运气不好，跑的刚好是一班的反方向，没有办法去帮沈晦传递给你骨纸。”
“也许因为他身体不够壮，做不到精准丢给你第二张骨纸。”
“但你居然算计一个帮过你的同学，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疏萤不会喜欢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萧念白平静听着，没有打断的打算。
“聂小雨，如果你想来指责我的话，大可以不必扯上林疏萤。”
“而且，你只是个首播的，哪怕我以前从没遇到过灵异事件，我也能清楚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聂小雨皱眉。
“如果你多接触几个怪谈，就绝不会站在道德方面指责我，站得低的人才会拿道德情感说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你的脑力，又怎么能洞悉全局，又怎么能站在这盘棋最高的位置。”
“聂小雨，你大多考虑的是个人情感，而我思考的是整体取舍。”萧念白的声音很冷漠。
“如果我想，这盘棋，我大可独活。”
聂小雨一时间沉默。
“你考虑的一切只是我思考的一隅，王宇轩比孙兆阳更有价值，那种情况两人我只能选一个。”
“我不对他们其中一人使用能力，他们的结局就是一起死。”
“我选了王宇轩活，这是最正确的，他不活我掌握的骨纸就是残缺的，连鬼控人都避不过。”
“更别说让你们安全的活到现在，让你在这质疑我。”
确实，规则二是很重要的一环，没有它萧念白很多生路都无法拼出，更别说通过第一关。
“可是……”
聂小雨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她可是高学历、高颜值、高认知，尤其是最后一条。
了解世界上大多数人不了解的灵异，是个人都会诞生出优越感，这是来自人这生物的本性。
除了组织里的那些前辈，聂小雨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训过。
还是一位不到十八岁的高中生。
“我在必要时，选择了利益最大化，身为受益者的你哪来的资格违逆我。”萧念白冷冷开口。
他此时就像一位铁血的将，完全看不出存在着感情。
“孙兆阳有这个资格，而你，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