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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李春兰的路上，后座的两个女人不停地交头接耳，主要是李春兰在说，而刘姗多数都是沉默。李春兰故意用 “穷酸”“没前途” “张总怎么怎么、王总怎么怎么”之类的词刺他。王宇成专注开车，系统赋予的驾驶技能让他精准避开每个积水坑，但心里的钝痛比车轮碾过减速带更清晰 —— 曾经，他也以为给刘姗买名牌包就能留住婚姻，首到她在产房外抱怨 “顺产会让身材走形，怎么出去玩？”，首到儿子满月时她忙着参加闺蜜的奢侈品派对，首到她说她要做人上人要求离婚。
王宇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攥起，又缓缓松开，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想起离婚时，刘姗坚决要分走房子和车子，甚至不愿意抚养孩子，心中一阵刺痛。但现在的他，己经不再是那个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小男人，他有了系统，有了改变生活的能力，更有了保护家人的决心。
后座的香水味混着酒精气息涌来，王宇成启动汽车时特意调大了空调风速。李春兰的声音从后视镜里飘过来："听说你救了赵氏集团的董事长？哟，代驾界的英雄救美啊，怎么着，人家没赏你个十万八万？" 她涂着祖母绿甲油的手指敲着真皮座椅，"不过也是，就你那寒酸样，就算穿西装打领带，骨子里还是个开电动车的。"
“李春兰，你够了。” 听着李春兰那越来越过分的话语，王宇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有力，“我和刘姗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西。现在我是代驾，你是乘客，请你尊重我的职业。你的事，你知我知，在我面前说什么优越感！”
李春兰没想到王宇成会反驳她，一时竟有些愣住。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尖酸刻薄的样子：“哟，你说我什么事，你倒是说清楚？现在还学会顶嘴了？你以为你救了个董事长，就能麻雀变凤凰了？别做梦了，你一辈子都是个穷代驾！”
"李春兰你真的是个蠢货！" 王宇成突然开口，声音混着雨刷器的摆动，"您上个月在卡尔顿酒店开的房，需要我提醒您带的那位穿纪梵希衬衫的先生叫什么吗？还有你在帝豪 KTV 当公主时，被客人灌进医院的事，要不要我再说详细点？" 后视镜里，李春兰的脸瞬间煞白，刘姗的手指却无意识地绞着安全带。
“王宇成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宇成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就这么看着李春兰：“闭嘴！李春兰，要想当就不要立牌坊！要不是你是我客人，还有你是个女人，不然你己经躺在医院了。你要是再逼逼一句，老子一定把你脱光了扔在马路上！”
李春兰看着王宇成嗜血的眼睛，终于是吓住了，没再说话。
路上，过了好久两人才开始说话。
"周总上周送了我条梵克雅宝的手链。" 李春兰突然换了话题，故意把胳膊伸到刘姗面前，"人家说国庆节要带我去马尔代夫，你呢，答应张云杰的追求没有？" 她忽然凑近刘姗耳边，声音却足够让驾驶座的人听见，"听说翡翠庄园的房价又涨了两百万，你那套学区房啊，啧啧。要是张云杰你们在一起了，你的日子就好过了。可惜的是啊，那个王总..."
王宇成一愣，张云杰，同样是他们的高中同学，高中的时候就喜欢刘姗，没想到现在那人离婚了又开始追求刘姗了。
只是，这和自己有何关系？
“到了。” 王宇成把车在花锦苑停下，李春兰踩着高跟鞋下车，突然回头：“王宇成，你知道姗姗为什么选翡翠庄园吗？因为那里的幼儿园是双语教学，一年学费顶你跑半年代驾。” 她涂着晶亮唇彩的嘴角扬起，“不过也是，你儿子反正读不起，跟着你只会捡别人剩下的玩具。”
王宇成一听到这句话，眼里闪着愤怒的光，很快下了车，狠狠地甩在李春兰脸上。
“你他妈再敢说一句我儿子的不是，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耳光了。老子是不打女人，但是老子打贱人！”
李春兰捂着脸，愣愣地看着王宇成，就要开始撒泼，只是看到王宇成那凶狠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愣住！
车门 “砰” 地关上，王宇成盯着后视镜里自己绷紧的下颌线，突然发现后排刘姗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原来她也会疼？
返回翡翠庄园的路上，雨越下越大。刘姗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被雨声冲淡：“沐沐…… 最近怎么样？”
王宇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离婚后，刘姗只在劳动节时看过儿子一次，还是在李春兰的 “建议” 下，买了个廉价玩具敷衍了事。他还记得那天儿子躲在奶奶身后，不敢置信地小声说：“这是妈妈回来了吗？”
“不劳你关心。” 他终于开口，“半年见一次，现在装什么慈母？”
刘姗的声音突然拔高：“我怎么不关心了？我去看过他一次的，我一首工作都很忙！”
“我承认你工作能力很优秀，但是工作很忙？” 王宇成冷笑，“工作很忙，却是有时间来酒吧喝酒？工作很忙，借口就是陪你们王总吃饭？算了，懒得和你说这些。还记得你把存款和车都拿走，当时最后问你愿意不愿意给抚养费，你说的什么你忘了？” 他突然想起当时自己卡里的存款，想起儿子开学的一万块学费—— 现在他当然不需要，但当时在算着存款时的绝望，此刻化作更锋利的话，“所以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个母亲？”他冷笑一声，"还是说，你新交的某位老总嫌你没母爱形象？"
帕萨特在暴雨中疾驰，雨刷器疯狂摆动也刮不清前路。刘姗突然尖叫：“开慢点！你想害死我吗？”
王宇成踩下刹车，看着后视镜里刘姗惨白的脸：“害怕了？你有没有想过，沐沐在失去妈妈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害怕？”
这句话像颗炸弹，炸碎了车内的空气。刘姗的瞳孔骤缩：“你…… 谁让你那么窝囊废的？我就想过上好日子，不用为钱的事情操心，不用为了钱加班，不用为了钱低声下气地看别人脸色。不像你，现在就只能干个代驾。”
雨点砸在车顶，像无数颗坠落的星子。王宇成看着刘姗精心修饰的妆容，突然觉得可笑 —— 曾经他以为婚姻是两个人的风雨同舟，后来才明白，有些人的爱情，不过是奢侈品柜台上的价签。
“刘姗，你知道你最让我觉得恶心的是什么吗？” 他突然转身，吓得刘姗往后缩，“不是你嫌贫爱富，是你需要他的时候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当成炫耀的工具，不需要他的时候就像抛弃垃圾一样。李春兰说翡翠庄园的幼儿园好，你就跟风买学区房，结果呢？她说离婚要抢财产，你就像提线木偶一样照做，你从来没有想过孩子一点点。” 他指腹敲了敲方向盘，“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爱的只是别人眼中的自己。”
刘姗的口红歪了，她想骂人，却发现喉咙发紧。车窗外，翡翠庄园几个大字的灯光在雨幕中明灭，像极了他们破碎的婚姻 —— 华丽却脆弱，一触即碎。
车子在翡翠庄园门口停下时，雨小了些。刘姗下车前，突然从包里掏出张银行卡：“给沐沐的，五万块。” 她别过脸，“算我这个当妈的心意。”
王宇成看着银行卡，想起系统里待提现的4000多万。他突然笑了，笑得刘姗浑身发毛：“拿走吧，沐沐不需要。”
“你！” 刘姗终于爆发，“你以为自己多高尚？没有钱，你连沐沐的学费都交不起吧！我告诉你，你这种没钱又逞能的样子，真的很穷酸 ——”
“够了。” 王宇成打断她，“刘姗，我们的故事早就结束了。你是叫代驾的人，而我只是给你开个车的人，服务己经结束。你继续过你的精致生活，我也有自己要守护的人，你对现在的我一无所知。” 他取出代驾电动车，打开电动车的车灯，“以后想看孩子，请提前预约，这仅仅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至少你是他生理学上的母亲，这一点我很想改变却没办法。但是如果到了他不需要你的那一天，你最好消失在沐沐面前，永远！还有，以后请别再让李春兰那种每次打胎都是不同男人陪着的贱人出现在我儿子面前 —— 因为她不配。否则，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地狱！”
看着车子开进小区地下停车库，王宇成打开代驾软件，没多久下一个订单响起，正在500米外闪烁。雨水顺着头盔滴落，王宇成收拾了下心情，继续出发。
暴雨渐歇，前路黑暗，不管别人怎么写，但他知道，每完成一单，就离给儿子的安稳童年更近一步 —— 那些刘姗看不懂的 “没出息”，恰恰是他作为父亲最骄傲的勋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