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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成的拳头攥紧又松开。肖高梅的叫骂声像把钝刀，在记忆里划开旧伤：结婚时，肖高梅索要二十万彩礼，刘姗默许；离婚前，母子俩隔三差五来要钱，理由从“姗姗住院”到“杰杰创业”，层出不穷。离婚后，倒是没啥来往，也没来看过王清沐一次！
奶奶蹲下身捡起毛绒熊，轻轻擦拭王清沐的眼泪：“沐沐不怕，爸爸在外面呢。”老人的手气得发抖，却仍把孙子护在身后。母亲扶着门框，眼里是压抑的怒火：“肖高梅，你还要脸吗？那套房子可是我和成子他爸在他们结婚前就给买下的，现在你还好意思提房子？”
“张玉翠你说谁呢？”肖高梅突然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猛地转过身来，双眼瞪得，死死地盯着母亲，满脸怒容。
她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急速冲向母亲，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她的指甲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能割裂空气一般。
然而，就在肖高梅即将扑到母亲身上的时候，王宇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地拉住了她的胳膊。
肖高梅由于惯性太大，身体猛地向前一冲，却被王宇成死死地拉住，无法继续前进。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最终“砰”的一声，撞在了大门上。
这一撞可不轻，肖高梅发出了一声夸张的惨叫，声音在大门口回荡着。
“打人啦！女婿打丈母娘啦！”肖高梅一边揉着被撞疼的身体，一边扯着嗓子大喊，那声音尖锐刺耳，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门口渐渐聚满邻居。隔壁一个穿着儒雅的大爷探头：“小王啊，要不报警吧，别让孩子跟着受惊。”一个穿着瑜伽的美皱眉看着满地狼藉：“现在什么人都有，离婚了还纠缠不清。”
刘杰突然掏出把水果刀，在手里把玩：“报警？好啊，让警察来评评理，女婿该不该管丈母娘和老婆的死活。”刀刃反射的光晃过王清沐的眼睛，男孩哇地哭出声。
王宇成见此，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抓住刘杰的手腕，夺过水果刀，然后一脚踹翻。
“疼疼疼！”刘杰惨叫，“你敢动手？我可是你小舅子——”
“小舅子？”王宇成冷笑，“离婚了还是小舅子？”
肖高梅突然安静下来，眼神闪烁。
“王宇成，你就这么狠心？”肖高梅突然换了副腔调，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姗姗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哭着喊沐沐的名字。你看这孩子，没妈多可怜啊……”她试图去打开大门，想抓王清沐的手，小男孩立刻往徐一灿怀里钻。
母亲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寒意：“肖高梅，当初他们离婚时，成儿什么都留给刘姗了，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她指了指满地狼藉，“今天你们要是再闹，那就不怨我们不念旧情了。”
王宇成站起身，目光扫过肖高梅母子：“第一，刘姗的事走法律程序，我不会插手。第二，沐沐是我的儿子，你们别想利用他威胁我什么。第三——”他看向刘杰，“再让我看见你把刀子对着沐沐，或者出现在我家附近，我就会把你给废了。”
刘杰不服气地骂道：“你他妈废了我啊！”
王宇成听到这个要求，岂能不满足他？啪啪上去抓着刘杰的衣领，就是狠狠地抽了起来，没一会儿，刘杰的脸就肿的像猪头一样！
肖高梅见状，赶紧上去帮忙，被王宇成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抽倒在地。这个时候，还存在什么女人或者前丈母娘吗？
刘杰的脸肿的厉害，嘴里鼻子里都开始流血。王宇成还想继续殴打下去，被开门出来的徐一灿拉住了。再打下去，可就是真的要出事了。
王宇成看着满脸害怕的肖高梅和说话己经不清晰的刘杰：“滚吧！再让我看见你们，我怕我真的会杀了你们！”
肖高梅张了张嘴，终究没敢说话——她知道王宇成说得出做得到，这个曾经被她骂作“窝囊废”的女婿，在离婚后反而硬气了许多，尤其是牵扯到孩子。这个男人，再也不是以前任由他们拿捏的那个男人了。
“我们走！”肖高梅突然扶起刘杰，往小区门口走去，这次却不像上次那样骂骂咧咧的。
“妈，奶奶，让你们受惊了。”王宇成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铂金的光泽在晨光里有些刺眼，“一灿，以后他们要是再来，就首接赶走，不必留情面了。”
“你说什么呢！一灿那么年轻，你让她动什么手。”母亲打断他，语气里带着疲惫，“主要是沐沐造孽啊，那么小就面对这些。”她看向缩在一灿怀里的男孩，“刚才吓得哭了半天，你带他去换身衣服，然后今天就不去上学了。”
王宇成心疼地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王清沐，他紧紧地抱住孩子，轻声安慰道：“沐沐不怕，爸爸在这里呢。爸爸以后每天都会送你上学，放学也会第一个来接你，不会让你再见到那个可怕的外婆了。”
王清沐听了爸爸的话，似乎稍微安心了一些，但她还是把小脸深埋在爸爸的脖子里，不敢抬头看。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地对爸爸说：“爸爸，那个外婆好可怕啊，她比以前还要吓人，就像电视里的老巫婆一样。”
王宇成心里一阵酸楚，他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外婆对王清沐做了什么，竟然让孩子如此害怕。他轻轻地抚摸着王清沐的后背，温柔地说：“沐沐乖，以后有爸爸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那个外婆是个坏人，我们离她远一点就好。”
回到家。卫生间里，奶奶在给王清沐擦着脸。王宇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胡茬没刮干净，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是母亲的白发、奶奶的颤抖、儿子的眼泪，他转头对着徐一灿悄悄使了个眼色。
两人来到后院。
王宇成点了根烟，他有段时间没有抽烟了，今天有些烦躁，突然点了一根，开口说道：“一灿，以后他们要是再出现，就首接扔远一点！”
徐一灿点了点头。
回到客厅，换好衣服的王清沐趴在他肩上，手指无意识地他制服上的肩章：“爸爸，你会一首陪着我吗？”
王宇成吻了吻他的额头：“会的，爸爸哪儿都不去。”
王清沐嘴里呢喃道：“我好想和爸爸一首在一起，到处去玩！”
